呱……
蛤蟆超人不甘示弱,後腿猛地發力,朝着我沖了過來。
我體内道力發動,靠近蛤蟆超人之時,身體一側,同時抓住了他的肩膀,借力打力,将他扔了出去。
翻身折回後,我又沖上前去,趁着蛤蟆超人還沒起身,腳下一用力,撲到他身上,舉起拳頭先砰砰的揍了幾拳,然後飛快的掏出八卦鏡。
道力催動,默念咒語,八卦鏡上頓時激發一束光芒,當頭罩下。
呱呱……
黑煙直冒,那些在超人身上聳動的蛤蟆魂魄,當即拼了命地往超人體内縮去,氣勢頓時弱了許多。
“快,阿文!”我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
阿文應聲而至,将秤砣遞了過來,我随手把秤砣放在超人身上壓住,然後扯住墨鬥線,和阿文一起,三纏兩繞,将蛤蟆超人綁住。
墨鬥線鎮妖避邪,隻要蛤蟆超人稍稍掙紮兩下,就會發出道道紅光,擊散他體内幾縷煞氣,很快使他消停了下來。
不過,這個蛤蟆超人的嘶叫,引起了旁邊的一個被老鼠附身的工人的注意。
“阿文,叫人用繩子綁住,趕緊把墨鬥線和秤砣替換下來。”我随口叮囑了一句,立刻起身迎戰老鼠超人。黑し岩し閣最新章節已上傳
二十多分鍾之後,我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喘息,七個老鼠、蛤蟆超人捆的跟個粽子一樣的,并排排躺在地上。
這幾個兇魂附體的小超人,特麽的力氣太大了,前面三個還好,講究規矩,跟我單打獨鬥,後面四個直接一擁而上,要不是哥們我練過十幾年的功夫,還真搞不定他們。
阿文将墨鬥線和秤砣遞給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小默,接下來怎麽搞?”
“先歇會再說!”我一邊喘着氣,一邊仔細将墨鬥線和秤砣收到小木箱裏面。
科技在發展,社會在進步,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玩意,由于效率問題,使用的也越來越少,在城市裏幾乎已經看不到了,但對我來說,都是寶貝,自然要好好保存。
歇了一會後,沒并沒有立刻去管那幾位超人同志,而是走到了蛇坑前,去看了看那具棺椁。
這具棺椁及裏面的棺材呈暗紅色,想來下葬之時,應該是大紅色,隻是被時間積澱成了這個樣子。
中國傳統棺材有紅色,黑色,白色,金色等。紅棺材用于年過八旬無疾而終的喜喪。黑棺材一般是給病喪或刀槍殺,自殺等早喪不正常死者。白棺材一般是給少年及未婚女性死者。金色棺材一般是給帝王将相使用。原色一般爲普通百姓使用。
以此看來,棺材的主人,該是一位年過八旬的長者,他能享受這等待遇的喪葬,又能得風水高人指點,尋到這雙蛇映月之地,葬在這種風水福地,定然家境顯赫。
不過,他的子孫對他該是有多大的不滿,弄一堆老鼠蛤蟆塞進來,惡心自己過世的長輩。
不對,我心中突然一動,老鼠和蛤蟆如果隻是被塞進來惡心人,是絕不會形成兇魂的。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棺椁上的釘孔,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些釘孔竟然足足有十六個之多。
年齡長一點,經曆過白事的人,大都知道,在吊唁後,要對死者進行入殓儀式,将屍體、殉葬物放妥以後,就要釘棺蓋,民間稱爲“鎮釘”。鎮釘一般要用七根釘子,俗稱“子孫釘”,據說這樣能使後代子孫興旺發達。而這具棺椁,足足多出了九個釘孔。
不對,我起身走到被掀開後,撥到一旁的棺椁蓋旁,仔細一看,棺椁之上,竟然隻有九根鎮棺釘。
我讓阿文叫來幾個工人,一同把棺椁蓋翻了過來。
“怎麽了,小默?”阿文疑惑地道。
我把之前的發現和他說了一遍後,趴在棺椁旁,仔細看了看。
棺椁上,釘着九根釘子,釘子呈暗紅色,雖然事隔多年,仍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除此以外,棺椁蓋上還有七個釘孔,位置與棺椁上的釘孔正好相對。
“很明顯,這具棺椁在下葬之後被人動過手腳!”
“怎麽說?”阿文問道。
我指了指棺椁上的釘子,道:“這玩意,是一種道家法器,叫做龜血釘。龜血釘,是用四寸九分釘,在百年老龜龜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再念動咒語加持即成。道教之中,龜爲靈獸,百年以上的老龜,更是靈性驚人。由靈龜血浸泡制成的釘子,稱爲“龜血釘”,龜血釘爲斬妖除魔之利器,釘打僵屍妖物,可消解災厄。”
“這麽厲害,不過怎麽會用在這裏?”阿文奇道。
我搖了搖頭,道:“龜血釘,本來是正道驅邪的鋒利法器,但在邪惡之人的手中,也成了害人的利器。比如這個,叫做九釘棺材。”
我指了指棺椁,道:“九釘棺材,是用九根龜血釘打入棺身,如此,七日以内,棺身主家必定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且,此術可以強行拘禁棺材主人的魂魄入内,不得解脫。由于這種邪術,乃是針對已死之人的棺材動手,不開棺都找不出原因,可謂極爲隐蔽,所以一向無解。”
阿文點了點頭,道:“不錯,古代開棺乃是大忌,所以更減小了暴露的可能,這邪術真是有夠陰毒。不過,爲什麽一定是下葬之後動的手腳呢?”
我指着那七個釘孔,道:“這七個釘孔,自然是正常釘棺蓋造成的,鎮釘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法搞鬼。所以,想要往裏面放這些老鼠、蛤蟆搞鬼,必須要開棺,然後再用龜血釘釘入棺中。”
“爲了不破壞九釘的術法,原先的七根釘子必須拔除。拔除之後,棺椁之上,勢必會留有釘孔,而且九根釘帽也無從遮掩,容易被人發覺。所以,一定是下葬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掘墳,偷偷完成的此事。”
阿文點了點,道:“你說的挺有道理,不過弄這些青蛙、蛤蟆何用?難道隻是要惡心棺材的主人一番?”
我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是。說來,做下此事之人,和棺身主人當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則,絕不會做的這麽絕!這麽狠!”
“怎麽說?”阿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