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哥們我這一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加上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端正無比的五官,人稱景南周潤發,這相貌放古代,堪比宋玉潘安,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即便是在現在審美有些扭曲,那也是一臉正派之相,怎麽到這個混賬嘴裏,就成了賊眉鼠眼了?
“混蛋,你……”
“程隊,查到了!”
“念出來,讓他自己聽聽,讓方大隊和吳警官,也聽聽!”程楓咬着牙道。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哥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履曆比你這個參水的二世祖,幹淨多了,怕個球?
“周默,男……高中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景南市大學,卻選擇應征入伍,加入陸軍部隊。隸屬景南軍區xx師,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後,下放連隊不到一個月,于全軍大比武中,奪得第一名,榮獲三等功一次。”
林峰念到這裏,瞄了我一眼,眼神裏滿是佩服。
“第二個月,報名參加了全軍特種兵選拔,通過各項科目考核,被征召進特種部隊作預備隊員,經過長達半年的嚴格殘酷的訓練,從衆多參訓士兵中脫穎而出,并提前三個月成爲一名王牌特種精英,隸屬藍箭特種大隊虎牙特别突擊隊。”擺渡一下黑閣看新節
“你沒弄錯吧?”程楓皺着眉頭不滿地道。
“沒有,隊長!”
此時,不但是林峰,便是他身後的方正宏,看向我的眼神也變了,這頓時讓我有些飄飄然。
方正宏這種刑警隊長,大多是出色的軍人出身,自然知道特種兵訓練的艱苦,提前三個月正式進入景南軍區特種大隊,成爲精銳中的精銳,代表着什麽,他心裏相當清楚。
“作爲突擊隊中,可單獨作戰,同時精通中、遠、近三程作戰的全能型高手,周默在部隊裏服役的兩年裏,執行境内外特殊任務87次,均出色完成,可謂戰功赫赫……”
“念這些幹什麽,我讓你念他的前科……”程楓不滿地喝道。
很顯然,這小子對我的光榮履曆,很是不爽。
我瞥了一眼雙眼放光一臉崇拜的吳勝楠,心中一陣得意。哪知道,這丫頭與我目光一交彙,立刻變了一副鄙視的模樣,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對我說了三個字的啞語“死色鬼”。
“一個多月前,周默因父親失蹤,母親生病,毅然拒絕了部隊的百般挽留,退伍回家……”念到這裏,林峰直起了身子。
“接着念……”程楓無意間将我和吳勝楠的對視,看在眼裏,似乎更加惱怒了,咬牙切齒地道。
我嘴角一咧,這個程楓似乎對吳勝楠這丫頭,很有些好感啊,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在意她!不過,這倒也不意外,這丫頭長的有夠水靈,放在警局裏,絕對是當之無愧的警花。
程楓動了追求之心,并不難理解。隻是依我看,這混賬小子多半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程隊,念完了!”
“什麽?”程楓又驚又怒地瞪大了眼睛。
房門打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拿出一份資料,交給方正宏。方正宏掃了幾眼後,轉而遞給了吳勝楠。
“程隊,經過調查和前台小姐等人的指認,證實周默三人進了貴賓室後,就沒有出去過,所以他們沒有作案時間!”吳勝楠看了看資料,正色道。
程楓臉色微變,看着吳勝楠,略有些讨好地道:“楠楠,這事……”
“好了,程楓,程大支隊,所有的證據都可以證明周默的清白,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該放人趕緊放人!”方正宏臉色一黑,喝道。
程楓臉色又青又紫,難堪到了極點。如果說初時他還隻是想破案立功,将罪名坐實在我身上的話,現在則是要加上被方正宏壓制的屈辱,以及對我和吳勝楠之間有些小暧昧的瘋狂嫉妒。
“不行,就算人不是他殺的,這小子按摩之事,總是事實,拘留他!”程楓面目猙獰地道。
吳勝楠有些厭煩地看了他一眼,道:“周默是初次去這種場所,而且經浴室小姐證實,他主動拒絕特殊服務,單就這一點來說……”
說到這裏,這丫頭白了我一眼,道:“構不成犯罪,不用拘留,也無需罰款!”
“你……好,我不管了!”程楓指了指我,又憤怒地看了幾人一眼,摔門而去。
程楓出去之後,我們四人一時間都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哥們我更是尴尬敲門--尴尬到家了。
“咳咳……周……周默,那種場所,以後少去!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正經的找個女朋友!”方正宏幹咳了兩聲,說道。
我頓時感覺如同吞了隻死蛤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周哥,你牛啊,特種部隊的王牌精英,怎麽以前沒聽你提起過?”林峰看了看我的臉色,笑着解圍道。
我感激地沖着他點了點頭,偷偷瞥了一眼對我一臉鄙視的吳勝楠,道:“那什麽,也不是啥大事,你沒問,我也就沒說!呵呵呵……”
“周默,今天既然來了,要不就去看看屍體,幫我分析一下案情,怎麽樣?”方正宏正色道。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爲難地道:“方隊長,昨日我和阿文約好了,今天要去西郊工地幫他看看,所以隻能抱歉了。”
方正宏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應該是西郊建築工地鬧蛇精的事,我也聽說了,四死三傷,有夠凄慘的,若不是建築公司處理得當,估計工人家屬就先鬧起來了。”
“建築公司報了案,說是有蛇群襲擊人,我們警隊也曾出動過,但是警車開過去,卻連個蛇影也看不到,我們也不能一直駐守此地,隻能撤回,但我們走了,蛇又回去了,邪門的很,聽說整個工程都停了,你若能解決自然是最好!”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方隊長,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弄點東西,市場上可能不太好買!”
方正宏聞言一愣,有些遲疑。我走上前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方正宏這才點了點頭。
我謝過了他,轉而問道:“對了,阿文他們兩個怎麽樣了?”
“沒事,周哥,他們和你一樣,待會一起都放了,畢竟你們啥也沒來及做!”
我聽的滿臉黑線,剛剛的那點感激之情,蕩然無存。恨不得拿針縫了這小子的嘴,丫的,哥好不容易才岔過去,他又給繞回來了。
這混賬小子,不知道這裏還有相熟的女同志啊?
果然,吳勝楠哼了一聲,瞪了我一眼,纖腰一擺,起身離開了,隻是走到門口之時,還是把一句“死色鬼”送給了我。
林峰嘿嘿笑着,上前給我打開了手铐,方正宏和我約好了,讓我有空過來幫忙後,三人一同出了審訊室。
出了警局,就看到阿文和老洋兩個,灰頭土臉的耷拉着腦袋,在那裏等我。
“你倆,在裏邊沒遭罪吧?”
“沒……沒有,我……我們也……也沒……沒上……”
我急忙上前一把捂住老洋的嘴,看了看周圍進進出出的人群,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也不看看場合,還嫌我們丢人丢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