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女裝店,新衣目不暇接、琳琅滿目,成希隻試不買,也是非常的開心;曹沫看成希不停的試穿新衣,也非常的開心。
臨近黃昏,将肖軍也約了出來,又拉上結束一天工作的餘婧、陳暢,曹沫他們準備找家小館子吃飯,成希她爸打電話過來,讓他們都回木象民宿吃晚飯。
木象民宿不提供正餐,聘請的廚師僅負責早餐,簡單的茶飲隻有服務員兼着打理,但前廳二樓的陽光房裏側,爲早餐布置的廚房設備卻是齊全的。
成政傑、陳蓉她們現在想搞什麽聚餐,也不在外面再去找什麽餐館酒店,都是買好食材到木象民宿自已下廚。這時候要有住客想着在酒店裏用餐,也會酌情提供,相當的随緣。
一行人就直接走着去田子坊,還沒有走到木象民宿,成希拉住曹端詳他的鼻梁,說道:“淤青還是太明顯了,省得他們煩人、問東問西的,我拿粉底液幫你遮一遮!”
“我一個大老爺們化什麽妝?”曹沫抗拒道。
“我給你搽粉底液,美得你呢!”成希揪住曹沫的衣領子,将他推到牆腳跟,擡腳拿膝蓋頂住他的胸口,不叫他動彈。
曹沫百般無奈,隻能舉着手,讓成希在他臉上瞎折騰。
成希從包裏拿出化妝盒,拿粉底液在曹沫的臉上抹開,又仔細的拿手指往鼻翼兩側抹均勻。
感覺到成希微涼的手指,夕陽落在她毫無瑕疵的白皙臉蛋上,近在咫尺,是那樣的動人,要不是肖軍、餘婧、陳暢他們在圍觀,曹沫覺得自己可能控制不住去摟成希。
“你别盯着我,閉上眼睛!”成希這麽近距離給曹沫盯着看有點不好意思,拿一隻手捂住曹沫的眼睛。
成希開始挺認真的,但成希的手拿開,曹沫看到肖軍、餘婧、陳暢憋着笑,跟成希借她的化妝鏡:“你拿鏡子給我看一眼,我很懷疑你對我居心不良!”
“……”成希笑着就先溜開了,不給曹沫機會,與餘婧、陳暢、肖軍他們先進了木象民宿。
“你怎麽鼻子上有口紅印,哪個大傻妞會吻你的鼻梁骨?”
曹雄站在明廚檔裏忙碌晚餐,成政傑跟陳蓉坐餐台前說話,看到曹沫走進來,疑惑的打量着他。
曹沫拿了一把不鏽鋼菜刀,才看到鼻梁骨一側,被成希捂他眼睛裏畫了一個嘴唇印。
“就給你畫一個口紅印,不至于拿菜刀砍我吧?”成希縮在角落裏笑得直岔氣,“我感覺你那樣挺美的啊!”
“成希,你們晚上想吃什麽菜?”曹雄人在明檔廚房裏問道。
“曹沫,你到非洲,學過什麽非洲菜沒有,你今天給我們做一道非洲菜?”成希盯着曹沫問。
“那等我看看廚房裏有沒有料了,”曹沫拿毛巾抹去口紅印,走進廚房看食材,說道,“我在卡奈姆最擅長烤龍蝦了,現在去買澳龍估計遲了——不過可以用花生油代替棕榈油,做一道地道的卡奈姆茄
子煲給你們嘗嘗……”
“味道會不會特别怪?”成希站在廚房門口問道。
“我在卡奈姆吃還行,也可能是我适應那裏的口味了——配姜啤跟棕榈酒吃更好,但我們新海估計找不到姜啤跟棕榈酒,下次我回國背幾箱回來。”曹沫拿出茄子、洋蔥、火腿、半截鳕魚,見成希擠進來要幫忙,叫她先将洋蔥切成碎丁。
“我最怕切洋蔥了,一切就是會流眼淚,你肯定想報複我——我就負責當監工,看着你幹活就成。”成希拒絕切洋蔥。
曹沫将茄子切條、火腿切片、鳕魚削片,洋蔥切碎丁,見成希無所事事,拿切洋蔥的手要去抹她的鼻子。
“你忍心欺負我,你就幹。”成希不躲不閃,一副英勇就義的盯着曹沫。
看着成希的大眼睛,曹沫沒好意思下手,卻被成希趁他不注意,拿了一顆洋蔥碎,在他鼻頭抹了一下。
看曹沫嗆得直流眼淚,成希“咯咯”笑着跑出去。
将茄子煲的食材都準備好,放鍋裏炖上,曹沫拿了一瓶啤酒,坐到跟成希、餘婧她們坐到一起先喝起來。
“卡奈姆到底是怎樣的?我們看新聞,就知道那裏又窮又落後、社治混亂,各種傳染病還特别多,槍支泛濫——你在非洲有學開槍嗎?”
曹沫上次回國雖然待了一個多月,但他其實事情很多,跟成希、肖軍也沒有吃幾次飯,聊天基本上都是回憶以往上學混日子的事情,都沒有怎麽聊非洲的事情,肖軍其實還挺感興趣的。
“要說開槍,我的槍法絕對比成希她爸厲害!”曹沫伸開手掌,讓他們看虎口的老繭,說道,“卡奈姆治安是有些亂,傳染病也多,在非洲工作的華人都不敢怎麽出去玩,衛星電視就隻能收到兩個中文頻道,要玩槍卻是很随意——你們看我這裏的老繭,就是這段時間沒事做混靶場磨的!”
“吹牛吧?”成希抓住曹沫的手,摸了摸老繭,轉過身問她爸,“爸,你看曹沫這老繭,像是槍磨出來的嗎?”
“我現在一個月都難得打一次靶,哪裏看得出來?你當他吹牛!”成政傑說道。
曹沫無語得要翻白眼,說道:“不信我就不說了……”
“行行行,就當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接着吹。”成希托着下巴說道。
“怎麽對非洲感興趣了,想去非洲?”曹沫問肖軍。
肖軍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出去闖蕩,但我家攔着不讓……”
肖軍要是能去非洲,曹沫當然是高興的,但他不想替别人下決心。
“聽成希說你換工作了,你現在在哪個公司?”曹沫問道。
年前回新海,肖軍因爲他父親生病的事,放棄大連已經簽好約的一份工作,趕回新海臨時找的一份工作,是港資玻璃幕牆清潔公司,肖軍主要是在滿新海的跑寫字樓推銷公司的幕牆清潔服務,中午吃飯時聽成希說年前肖軍就換工作了,但具體做什麽,成希也不是很清楚。
“你年前回來,我當時就給華宸集團投了簡曆。我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我大學考砸了,二本學曆以爲會被人嫌棄,就沒好意思提,
後面人家還真招我進去,在江陵市場實習了有四個月了,”肖軍說道,“現在公司有外派的機會,我就想問問西非的情況……”
華宸集團是新海老牌的工業集團,八九十年代生産的華宸摩托風靡一時,曹沫作爲地道的新海人,當然是再熟悉不過。
目前國内主要城市都陸續禁摩,華宸摩托就風光不在;零零年還是零一年時還新增轎車、空調等生産線,搞多元化經營,聽說效益都不行,遠不能跟國内的合資品牌競争。
當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華宸集團風光不再,在新海也是老牌的工業企業。
剛畢業或畢業沒多久、工作經驗有所欠缺的,大牌外資企業以及風頭極健的新銳私企進不去,華宸也是不錯的選擇。
“華宸摩托想要起死回生,非洲是不錯的市場,”曹沫說道,“在卡奈姆,日資品牌很多,中國也有一兩家摩托品牌開始發力,但好像沒有看到有華宸摩托……”
“嗯,國内市場是徹底不行了,每年都在萎縮,華宸摩托這兩年主要做東南亞,還有些效益,最近想開拓非洲市場。卡奈姆是非洲人口最密集的國家,我們公司計劃要在那裏直接設點——你這次不回國,我也打算找你了解一下情況……”肖軍說道。
“你應該争取到卡奈姆的工作機會啊!”
曹沫不會憑白無故鼓動肖軍去卡奈姆闖蕩,但既然他現在的工作,就有到卡奈姆任職的機會,頗爲興奮的勸他道,
“我在那裏工作了四年多,還是有點基礎能幫得上你的。”
卡奈姆目前甚至可以說是非洲最大單體摩托車市場,需求比南非還要旺盛,但除了早年被日資品牌占據外,近一兩年有幾家印度品牌有後來居上的趨勢。
在曹沫的印象裏,國内有兩家摩托車品牌在德古拉摩開始發力,但效果不是特别明顯。
曹沫有些期待肖軍能去德古拉摩,倒不是單純是關系好。
肖軍這人夠聰明,做事也有韌性,敢作敢爲,也有擔當,他的個性适合到非洲闖蕩。
“别胡亂替人拿主意!”曹雄走過來,敲了曹沫一記後腦勺。
新海本來就是國内經濟最發達的一線城市之一,像肖軍這樣的人,積累幾年工作經驗,争取一份十幾二十萬年薪的工作并不困難。
再一個,新海的房價一年漲過一年,作爲土著受益于城市發展,僅靠拆遷,家庭的固定資産就相當可觀。
到非洲工作,看上去最初每年能多掙十萬八萬,但除了工作環境惡劣、有種種不可測的風險外,從長期看并不适合新海的普通人去打拼。
肖軍也許被曹沫鼓動去非洲發展無怨無悔,但他家都明确反對了,曹沫再鼓動,不是遭人厭恨嗎?
“曹沫吹牛說他是西非礦王,你要是去卡奈姆,正好看他有沒有吹牛皮。”成希說道。
“你自己決定,要是決定去卡奈姆,提前聯系我,我安排八百非洲嫩模熱烈歡迎你。”曹沫說道。
“這個還是算了,你留着自己享受吧!”肖軍笑着打了曹沫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