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這種緊張時刻,這雙長腿也有着别樣的誘惑勁。
曹沫也不知道巴哈是怎麽跟斯塔麗遇上的,但以巴哈的饞色、魯莽以及在德古拉摩橫行無忌的性子,看到斯塔麗毛手毛腳,卻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
隻是不知道巴哈被斯塔麗踩傷成什麽樣子了。
房間裏沒有桌椅,就一張木闆床,曹沫這時候稍定心緒,給阿巴查打電話:“拉娜德雷酒店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在折騰?要不要我過去接你,你今天夜裏就住我們分公司宿舍?”
“我沒關系,留在這裏正好看熱鬧——巴哈的保镖又找來二十多個警察,看樣子要将酒店搜個底朝天,但斯塔麗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她躲哪裏去了。小塔布曼跟卡西娅被被警察控制起來了,暫時還沒能離開賭場——我剛給斯塔麗打電話,沒有打通電話,你要是能聯系上她,叫她千萬不要回去。斯塔麗太特麽帶勁了,給巴哈那條瘋狗那玩藝兒狠狠的踩了幾腳,聽說巴哈那條瘋狗很可能就廢了。”阿巴查在電話裏非常幸災樂禍的亢奮說道。
曹沫見斯塔麗關切的看過來,也摒住氣聽阿巴查在電話說話,就幫她問道:“小塔布曼先生會不會有什麽事?”
“塔布曼家族雖然不比以往了,但在德古拉摩也不是說随便消失掉就無人過問的。拿你們中國話說,這件事吉達姆家族也能冤有頭債有主,他們還是要要先找到斯塔麗,暫時還不敢拿小塔布曼怎麽樣。我剛才也去看過小塔布曼,拉夏達、帕米爾先生都陪着小塔布曼……”阿巴查在電話裏說道。
“那行,我就不專程給小塔布曼先生打電話問候了,你代我表達一下關切。還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曹沫挂了電話,他也不想這時候聯系小塔布曼引起關注。
拉夏達、帕米爾二人都是拉娜德雷酒店的投資人,作爲殖民者後裔裏的權貴人物,他們下午在賭桌上他們毫不退讓的将巴哈的口袋赢了一底朝天。
現在巴哈受到傷害,拉夏達、帕米爾無法阻止吉達姆家族搜找斯塔麗,但吉達姆家族敢對塔布曼家族搞什麽事,也不會袖手不管。
斯塔麗這時候才真正感到害怕,看她表面很鎮定,迷人的眼眸裏卻還是難抑流露出一絲驚慌,曹沫抓住她的手,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顫抖——斯塔麗下意識想抽回手,最後還是給曹沫抓住。
曹沫跟她說
道,“你今晚可能還要藏在這裏,明天再想辦法送你離開德古拉摩,找個地方藏起來——你可能傷巴哈不輕,吉達姆家族不會輕易就善罷甘休。”
曹沫從旅行包裏摸出一把手槍,遞給斯塔麗,問道:“你會用吧?”
斯塔麗接過手槍,雖然她内心還有壓抑不住的慌亂,但拆下彈夾看裏面裝了多少子彈的動作,卻要比曹沫靈活多了。
得,曹沫知道他剛才白問了,再看她接過槍手,心緒明顯鎮靜下來,牌技、槍技皆通,心理素質也是一等一的穩,曹沫一時也想象不出她自小接受怎樣的教育。
見斯塔麗一個人短時間藏在這裏不會有什麽問題,曹沫這時候才打電話給阿德,确認賭場那邊雖然有警察過去,但隻是暫時控制住小塔布曼,其他人以及賭場裏的玩家賭客都沒有受到影響。
曹沫這才讓阿德跟奧魯,将車到附近的一座華人超市門口跟他會合。
說實話,曹沫爲斯塔麗的表現感到驚訝,斯塔麗也同樣爲曹沫感到驚訝。
很明顯曹沫心裏很清楚卷入怎樣的麻煩,但他從頭到尾都表現極其鎮定,也将一定安排得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的慌亂。
也是看曹沫如此,斯塔麗内心才真正鎮定下來,也難以想象曹沫一個華人青年,爲何要在他們分公司員工宿舍之外,給自己再秘密安排一間避難所,或者說安全屋?
曹沫手托着下巴,将諸多細節又過了一遍,相信德古拉摩警方應該沒有掌握手機定位能力,跟斯塔麗說道:“你等會兒就将手機打開,但誰的電話都不要接——我給你打電話,要是開頭稱喚你‘斯塔麗小姐’,那就代表一切正常;要是我張口就說‘塔布曼小姐’,不要管我的語氣有多鎮定,你就立即、趕緊溜走。要是吉達姆家族的保镖,拿槍頂着我的腦袋,我肯定會帶他們過來抓你,你要知道。還是,不是特别緊要的事,不要聯系我……你知道的手機跟衛星電話嗎?”
見斯塔麗露了一絲尴尬,曹沫心裏罵了自己一聲舔狗,然後将他的兩個号碼都抄給斯塔麗。
“謝謝,将你卷入這樣的麻煩,我……”斯塔麗低聲說道。
曹沫提起旅行包就要離開,轉回身見斯塔麗明媚的美眸,心想這一聲“謝謝”多少有些真心實意,禁不住心軟問道:“你身邊有多少現金?”
曹沫探頭看斯塔麗打開皮夾,隻有區區幾張奈拉,連一張美鈔都沒有,從旅行包裏取出兩疊美鈔遞給她,想了想将旅行包都遞給她,說道:“要是明天夜裏,我都沒有過來找你,你看情況辦吧,這裏東西你都可以拿走……”
…………
…………
曹沫坐車回到分公司宿舍,都過十二點鍾了,一号員工宿舍樓的客廳裏還亮着燈。
大概是聽到車響,曹沫看到郭建從客廳裏探出頭來張望,便叫阿德停下車來。
他走過去,嗬,就見楊德山、郭建、黃鶴斌、周晗他們都坐在客廳裏,面帶狐疑的看過來。
“巴哈那家夥被塔布曼家的那隻火爆小辣椒一腳踹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曹沫聳聳肩,一臉幸災樂禍的問道。
“嚴總、謝總剛才都打過電話說了這事,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楊德山問道。
“我被阿巴查拉到酒店談事,剛離開酒店就看到巴哈的保镖跟瘋狗似的往酒店裏闖,我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後來跟阿巴查通電話,才知道巴哈沒能治住斯特麗。阿巴查氣得吐血,好端端的住酒店,先是被巴哈的保镖沖進去搜查,之後又被警察搜查了一遍——我剛才就一直在酒店外面看熱鬧啊。我還在想要不要将阿巴查接到我們分公司宿舍對付一晚上呢,”曹沫一臉于事無虧的神色,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巴哈那家夥真要被斯塔麗搞廢了,也算是爲民除害啊!”
“沒有什麽,下午都還坐在一起玩牌,突然聽到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很震驚——何況兩邊還是都認識的人。”黃鶴斌說道,他總不能責怪曹沫這時候有幸災樂禍的心思。
黃鶴斌是陸建超的嫡系,他在泰華集團的地位,實際上要比楊德山在東盛高多了。
黃鶴斌他年紀看着跟楊德山相仿,但在泰華集團,差不多相當于事業部總裁、副總裁的樣子。
陸建超當初到德古拉摩來,身邊就兩名工作人員随行,當時将黃鶴斌留下來,可以說是權宜之計,但陸建超随後沒有換其他人過來頂替黃鶴斌。
說實話,曹沫這時候想,他應該從這件事情上看出一些不對勁,但沒有察覺到異常,這說明自己還是經驗不夠老道啊。
憑借近乎心靈感應的恐怖直覺,還是沒有辦法注意到所有的細節。
當然,他這時候也沒有一副事不關己的走開。
嚴志成跟吉達姆家族走得最近,他不能直接蹭到嚴志成身邊去打聽消息,那他就跟楊德山、黃鶴斌他們走得近一些,也能随時得到最新的消息。
曹沫這時候也是帶着感慨的,在周晗的身邊坐下來,他心裏有事,周晗那雙被黑絲包裹的長腿,也沒有什麽誘惑力了,隻是故作感慨的說道:
“說起來也是的,雖然我看巴哈那家夥怎麽都看不順眼,但小塔布曼待我們還是挺地道的。這件事還是挺棘手的啊……”
“可不是嘛?”
楊德山并沒有直接參與賭場的經營中去,但收購設施資産參與了,也清楚嚴志成他們在幕後跟吉達姆家族合作的事情,所以說還是擔心會受到什麽不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