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局隻要不浪,赢輸都有限,在場又都是熟人,不怎麽玩牌的阿巴查,也是很愉快的坐到曹沫的身邊。
加上謝思鵬、楊德山、郭建、小塔布曼、馬斌等人,勉強湊個九人局,卻也能玩起來。
“雨晴姐,你坐我身邊來,看我今天怎麽大殺四方,将謝總、楊總、郭經理還是這位勞力士馬總的内褲都赢過來!”
看到馬斌竟然拉扯要宋雨晴也落座,曹沫直接将她喊到坐他身邊來。
王文也跟着湊到曹沫身後看牌。
這就是年輕人的優勢,誰也不會輕易因此就誤會他們關系不純潔,通常都會認爲他們年輕人更容易親近。
上場每人先兩千美元籌碼,誰輸了可以直接拿現金從富裕手裏購買籌碼,但是現金還需要留在牌桌上,不能入袋——這樣最後結算籌碼時也方便。
謝思鵬的小秘張敏當發牌員,她身材跟宋雨晴以及小塔布曼的妻子卡西娅相比,稍爲玲珑了一些,但比例恰當,穿着緊身短裙,黑絲長襪與短裙露一截白嫩|腿肉,襯得冷豔的臉極爲性感。
坐到牌桌前的衆人,覺得這牌局很價有所值——曹沫很無恥的直接坐張敏的對面。
張敏也隻是甜甜一笑,隻當曹沫年少頑劣,換一個中年人就鐵定會被當成猥瑣了。
曹沫拿到底牌,就不厭其煩的給挨着他坐的宋雨晴介紹起德古撲克的規則來:
“德州撲克,順時針先從大小盲注開始,每家發兩張底牌,然後每一輪都從小盲注開始叫注。我們玩十美元的局,大盲注是一注十美元,小盲注是半注五美元,玩得起很刺激……你現在看到我的底牌了,但爲了迷惑牌桌上的對手,看到我的底牌差,就要露出一個迷人微笑,看到我的底牌好就要學會皺眉頭,這樣馬總很容易就将内褲輸掉了……”
“好了,好了,快認真玩牌。”謝思鵬隻當曹沫在美人面前也激起好鬥的性子,看到馬斌臉青一陣白一陣,隻能他硬着頭皮說和。
十美元一注的局,要是謹慎的去玩,一晚上赢輸都很難超過三四百美元,但帶着性子或者本身就是兇狠性的風格,那就完全沒底了。
第三把牌,發最後一張公共牌,也就是和牌,早就被曹沫刺激得心浮氣躁的馬斌,非常幸運的湊到五張順。
這一局也就曹沫一人跟他到最後一輪,其他人牌型太難看都陸續棄掉,馬斌直接将桌前的籌碼都推上彩池,然後将手腕上的勞力士摘下來,擱牌桌上,瞥眼看着曹沫:“就不知道曹小弟,今晚有沒有能力将我這隻勞力士赢走了……”
曹沫沒有理會馬斌的挑釁,回頭看宋雨晴一臉緊張,笑着跟她說:
“對了,剛才跟你說悄悄話,說錯了,雖然馬總這麽大方的将籌碼都推出來,很肯定是五張順不假,但德州撲克應該是同花吃順子,而不是順子吃同花。所以,剛才害你白緊張了……我手裏有AK色牌,在這局的牌型裏,我鐵定是最大的,馬總不管翻什麽牌,他這些籌碼都白送給我了!”
曹沫慢悠悠的将壓在底牌上的籌碼,一摞摞擺進去彩池,笑着跟馬斌說道:“馬總,謝總教你德州時,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德州最講究兵不厭詐的?”
看着曹沫最後将兩張底牌攤開,阿巴查、小塔布曼他們都搖頭而笑,馬斌臉色卻跟便秘似的,漲得通紅。
宋雨晴這才明白過來,曹沫剛才給她看
底牌,說順子吃同花,還說馬斌手裏應該是順子,他要将馬斌詐掉,害得她極力鎮靜還是免不了緊張,卻沒想到曹沫壓根就是拿她詐馬斌。
要不是大家都看過來,宋雨晴鐵定能将曹沫的腰肉給掐青了,現在隻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後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曹沫又朝坐對面的馬斌笑眯眯的問:
“馬總,我可以收這些籌碼了?或者馬總拿兩千美元給我,從裏面數兩千籌碼走?”
馬斌臉青一陣白一陣,他要想接着玩,就得從曹沫手裏買籌碼,他難道能說就是窺到宋雨晴的臉色太緊張,才以爲吃定曹沫了,想要在氣勢上羞辱這不知好歹的小青年一下?
他忍氣吞聲從厚厚的皮夾裏數出兩千美元遞給曹沫,接着從彩池裏數走相應的籌碼。
“一把就這麽多?”王文嚷嚷着要進賭場長見識,這時候有點瞠目結舌。
“刺激吧?”曹沫笑着問王文,說道,“我從來隻玩娛樂局,就是知道我牌技再好,運氣或許也不錯,總有一天會賭得傾家蕩産……”
說到這裏,曹沫将籌碼疊到兩千美元現金上,不忘跟馬斌介紹他的另一重身份:
“對了,馬總啊,謝總可能沒有告訴過你,我在金元賭場有個綽号,人人都叫我‘駝鳥阿沫’,主要是說我這個人能跟到最後一輪,從來都不詐牌。你沒有發現我跟注之後,謝總、郭經理、小塔布曼先生都紛紛棄牌了嗎?玩德州撲克呢,最重要的是苟得氣。要不然,馬總,你覺得我年紀輕輕,憑什麽敢坐在這裏說大話?馬總也不要覺得我難聽,但我現在不說這番話,馬總你這隻勞力士今晚可真的就要落在這裏了——雖然大家都說,德州撲克在最後一張和牌出來之前,一切都有變數,但德州撲克說到底,更主要的還是詐術……”
見馬斌狐疑的掃視過來,謝思鵬硬着頭皮給自己打圓場,跟曹沫說道:“得,上次赢我們幾千美元,你也沒有必要吹到現在吧?來來來,我們接着玩。”
牌桌上陣無父子,大家都看得出馬斌心浮氣躁,接下來不要說楊德山、郭建了,連阿巴查都知道針對馬斌押注追注。
馬斌又實在沉不住氣,賭性卻大,稍微好一點的底牌就想跟人拼籌碼,一個多小時,随身攜帶的一萬美元現金都見底了。
曹沫不喜歡謝思鵬暗裏挑事明裏裝好人。
他看到馬斌對謝思鵬起了疑心,就暗中給謝思鵬打配合牌,讓謝思鵬拿到好幾次彩池,最後搞得每個人都赢得馬斌一兩千美元,謝思鵬還是赢最多的那一個。
馬斌從謝思鵬那裏拿了一萬美元,更加心浮氣躁,不到半小時就被清空,而這次謝思鵬一個人就赢走他六千美元。
“今天手氣真背,看到不是我适合玩牌的日子,我先走了,你們接着玩吧。”馬斌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将手機、車鑰匙都收拾進錢包就離開。
曹沫奉行人生須苟的準則,好不容易将馬斌的仇恨值引到謝思鵬的身上,叫馬斌懷疑一切都是謝思鵬做局玩他,曹沫自然不會再拱火說什麽話刺激馬斌。
等到馬斌走到,曹沫才跟謝思鵬笑道:“謝總今天手氣是真好,将那個姓馬的殺得屁滾尿流——要不是我相信謝總的爲人,我都懷疑謝總你跟楊總他們串通他做這姓馬的局呢。”
“嗨,今天說來也怪,我手氣真好……”謝思鵬感覺到馬斌走時心裏帶氣,但也沒有放心裏去,還能放着錢不赢了?聽到曹沫的話,也隻是跟另外兩個朋友稍加解釋,便接着繼續下面的牌局。
接下來又玩
了三輪,曹沫逮到一個機會,将郭建桌前的籌碼清空。
在此之前,曹沫連續兩把詐牌,将籌碼不多的彩池收割到囊中,第三把玩,第一輪三張公共牌發下來,郭建拿到三條10,曹沫有三條Q,就迫不及待的加重注将其他人趕出局,怎麽看都不像是超強價值牌。
最後一張公共牌,也就和牌翻出來,郭建跟曹沫都湊到葫蘆。
曹沫叫注,不痛不癢的加了一百美元,郭建自以爲赢定了,卻不甘心赢太少,追加四百美元的注,被曹沫反手一個全下将住,将剩下的籌碼都騙入彩池。
這幾個月喬奈金礦經營還算不錯,但開采到手的近六十公斤黃金,扣除日常運營成本之後,剩下的都繼續投入到後續的設備采購及礦區建設中了。
目前喬奈金礦的資産可能增加到上百萬美元了,但郭建他們暫時都沒有辦法從金礦拿到高額的分紅。
郭建主要收入,還是來自東盛西非分公司給他放的工資。
也就是剛剛一把,郭建輸三千多美元,相當于他一個月的收入。
看到郭建心痛得眼角都抽搐,曹沫心裏高興是高興,但也沒有興緻再玩下去,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鍾,跟坐在一旁看熱鬧都緊張得鼻尖冒汗的王文說道:
“你幫我開一下電視,卡奈姆國家電視台的新聞時間應該已經到了。”
“打牌呢,你還看什麽新聞啊?”王文都覺得曹沫事特多,嫌棄的說道。
“卡奈姆聯邦議會,今天好像要通過一個禁止水泥進口的議案,我得看一眼議案有沒有通過,”曹沫見指使不動王文,便指着前面的液晶電視,跟宋雨晴說道,“雨晴姐,你幫我去開一下電視——這事對西卡及菲利希安家族新建的水泥廠,有直接影響,我看一眼新聞就好。”
宋雨晴一臉疑惑,心裏還想阿巴查剛才不是收到消息了嗎?但她還是跑過去幫曹沫将電視打開。
前兩年《我的野蠻女友》在中韓等地風行起來,像王文這些都市女孩子有樣學樣,在日常生活中都有意識的性格張揚起來,但曹沫還是覺得宋雨晴這種有着聰明卻不張揚的溫順性格叫人喜歡。
謝思鵬、楊德山臉色都有些變,問曹沫:“什麽議案要禁水泥進口?”
“你們都不知道吧?”曹沫拿着籌碼輕敲着牌桌,說道,“我也是三個多月前聽阿巴查先生提及卡奈姆有議員提交議案,爲鼓勵卡奈姆國内的水泥生産,想禁止再從海外進口成品水泥——就是因爲這個消息,我才建議阿巴查先生跟菲利希安家族克服一切困難上水泥廠項目。上次吃飯,你們不是提到這個事嗎,我還打算跟你們詳細說一說呢,後來看你們好像又都沒有什麽興趣,岔開到其他話題上了,我也就沒提了。我自己沒事做,這段時間還囤兩百多噸水泥,就指望議案通過,水泥價格暴漲,說不定能賺一兩萬美元,抵我在東盛幹一年的了……”
“這麽荒謬的議案,不可能通過吧?”楊德心裏咯噔一跳,抱怨的瞥了謝思鵬一眼,又自我安慰的問阿巴查,“阿巴查先生,現在愛國建設陣線是卡奈姆的執政黨,不會讓這麽荒謬的議案通過吧?這個議案也太荒謬了吧!”
“……”阿巴查疑惑的看了曹沫一眼,不明白他爲什麽要在這裏提議案的事,但還是順着曹沫的話頭說道,“布哈裏總統是反對這個議案,但聯邦議會通過的聲音很大,這時候國家電視台應該會播報布哈裏總統最終簽署通過的新聞——要不是曹沫提醒,我都忘了要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