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誰的事,我們剛走過來你就罵我們是井底之蛙。還不管我們的事?張曉魚,你可是号稱落月城纨绔王之一。怎麽,今天膽小如鼠連講出去的話都不敢承認啦?”飄飄姑娘盯着他譏笑道。
“怕,我怕什麽?剛才我是跟燕公子閑扯到井底之蛙這個詞兒。你們隻是恰逢其會而已。難道我跟朋友閑扯點什麽還要經得你們同意?”張曉魚腰竿子一挺,指着燕青說道,“燕公子,你說是不是?天下總得有個說理兒的去處是不是?”
這家夥,居然想把火燒老子頭上。
燕青心裏哼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嗯,剛才的确如此。”
“噢,燕公子,張曉魚,你的那群狐朋狗黨中好像沒有姓燕的吧?”飄飄盯着他。
“這個,人家剛從偏僻遙遠的燕國來的。”張曉魚雙手一攤。
“你是八王子!”九皇子周飛脫口而出,而且,雙眼灼灼的盯着燕青。
“八皇子,八皇子可不是他,我見過。”齊飄飄一臉不解。
“不是皇子,是王子。咱們帝國所屬的諸候國燕國大王的第八子。我的皇兄周上喜就是給他活撕了的。”九皇子說道。
“活撕天才周上喜?”齊飄飄一愣,雙眼泛着淡藍的夢幻之光看着燕青突然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太厲害了,活撕周上喜。有膽,有種,我喜歡,我齊飄飄最喜歡這種膽大妄爲,可以把天都捅個窟窿的英雄好漢了。”
“這個,齊小姐。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呢?”燕青苦笑了一聲。
不過,感覺九皇子并沒有過多的憤怒。口氣中對于皇兄之死貌似有些淡漠。
皇室兄弟相争,相殘的事又不在少數。又有幾個有兄弟情?燕青在燕國都看膩了這些事。
“誇,絕對的誇!八王子,到我家裏坐坐怎麽樣?”齊飄飄馬上熱情了起來,好像一個鄉下野丫頭突然碰上了心目中的天王級人物似的。
“嘿嘿,齊小姐,我有沒份頭?”張曉魚涎着臉問道。
“我可沒叫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齊飄飄一點面子沒給張曉魚。
“張曉魚,你們這是去哪?”九皇子問道。
“去拜訪唐副院長。”張曉魚胸一挺。
“唐副院正在我家裏喝茶,正好了,一塊兒。走,八王子,咱們走。”齊飄飄自來熟似的,伸手一扯燕青。
“燕公子是我陪着來的,所以,我得一起去才是。”張曉魚真是臉皮厚過鍋底子。死纏爛打的搞上了。
“那正好了,我父親說是前次學院外牆被打壞的事正要找王爺談談的。你現在送上門去正好了。”齊飄飄玩味兒似的一笑。
“哎喲,燕公子,我突然想到有件重要事要去辦一下。你們先忙,等下子我在大門口等你就是了。”張曉魚一拍腦袋瓜,身子一轉,溜得比兔子還快。
“這個,什麽牆壁?”燕青有些愣了一下。
“幾個纨绔喝酒了回學院打起來,結果,打塌了學院的圍牆。其中帶頭人就是張曉魚。”齊飄飄咯咯笑了起來。
“燕公子,齊飄飄小姐可是齊院長的親生女兒。”林重趕緊介紹一下。
“噢,原來是院長千金啊。”燕青淡淡的笑了笑,齊飄飄不由得嘟上了嘴。
本來是想看燕青震驚的表情的。哪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的淡定自若。
好像自家那個在帝國聲名顯赫的院長大人不值得一提似的。
就是周帝見了自家父親也是恭敬有加的。
這姓燕的,太翹皮了。齊飄飄的心裏打了個疙瘩。
燕青絕沒想到,自己的沉穩淡定倒讓人家美少女給掂記上了。
齊院長住的是一個獨立的四合院,青磚青瓦,圍牆上長滿了青苔,甚至還有些雜草野花點綴其間。顯得古樸,老舊。
走進院子,裏面養着一池的金魚兒。
非常自然的一個池塘,池塘邊的雜草,池塘裏的水葫蘆等都沒有清理掉。
“飄飄,你又淘氣了。今天我跟唐副院正品茶。有事兒明天再來。”裏面傳來一道平和的聲音。
“人家八王子要找唐副院。”齊飄飄嘟着嘴兒,覺得老爹沒給面子,那太掉面子。
“八王子,哪個八王子?”這時,另一道略顯得嚴厲的聲音傳來。
“燕國來的,叫燕青。就是活撕了周上喜的那位。”齊飄飄說道。
“叫他進來。”想不到兩個老家夥同時出聲。
一旁的九皇子倒是一愣,偷偷的打量起燕青來了。
“謝謝,本人燕青見過兩位前輩。”燕青在門外先抱拳見禮,爾後一臉自然的走了進去。
發現大堂是全木頭建成的,有點新古典主義風格。
不過,剛跨進門時就感覺兩股氣勢撲壓而來。
氣勢由弱到強,不久,如狂濤暴風一般越來越瘋狂。
跟着想進屋的齊飄飄頓時身子一頓趕緊退了出去,而且,一臉緊張的關注着屋内。
“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兩位前輩的待客之道相當的奇特。”燕青淡淡一笑,精神力突然摧發。
龍目一轉,眩目如萬瓦強光。
而正端着茶杯聯手對燕青施壓的齊院長跟唐副院頓時感覺給什麽刺了一下。
眼一暈,手一抖,茶水不小心濺了少許出來。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唐淺總算是認識到了,什麽叫後生可畏。”胡子有點白的唐淺副院長一聲狂笑,看着燕青,道,“我那侄兒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認爲他是在吹噓而已。現在看來,他‘吹’的還不夠到位。差點讓老夫栽了跟頭。”
“燕公子,請坐。飄飄,上茶。噢,還有九皇子,你也坐吧。”長着藍胡子的齊院長客氣的說道。
不過,對燕青用了‘請’字。而九皇子倒是略去了這個字。
在齊院長眼中,自己是跟周帝平起平坐之輩。
他的兒子又算是什麽?隻不過九皇子跟自己女兒是朋友,所以,才讓他進屋的。
“多謝院長擡愛。”令燕青大跌眼鏡的就是,九皇子好像有些激動。
那家夥雙腿都有些啰嗦,而且,一臉恭敬。
貌似,這家夥好像還是第一次成爲齊院長大人的坐上賓了。
燕青大大方方落坐于客座左側,而九皇子則坐在了右側。
“兩位院長,小子帶來了一包春秋茶。”燕青瞄了兩個老家夥一眼。
“春秋茶,可就是被稱爲茶中老虎的春秋茶?”唐淺一愣。
“沒錯,那茶的确很夠味兒。沖勁十足,相當的刺激。”燕青點了點頭。
“據說此茶産量極少,因爲,它是古代一具王境白虎死後化爲的骨山上長出來的。
白虎生前火性十足,所以,吸收了白虎氣息生長出來的春秋茶特别的沖。
一般人都受不了。不過,正因爲它沖,好些人都想嘗試一下那股沖味兒。
隻不過産量的确太少,就是帝王們想一品都難有口福。
而且,據說此茶隻有在春秋聯盟中那幾個手掌實權的長老們才擁有不多的數量。
後來,居然出現了假貨。
一些品性敗者之輩把這茶全搞亂了。
實則,市面上能買到的全是假貨。
不過,一些人爲了充面子。也不得已而爲之。”齊院長的話裏貌似有話。
九皇子瞄了燕青一眼,那意思是‘你懂的’。居然搞包假茶來忽悠院長大人。
“父親,那這茶豈不是僅有少數人才有口福了。聽你的說法就是咱們大周帝王都沒這口福?”齊飄飄貌似也想趁機埋汰一下燕青,以扳回點面子。
“的确如此,不過,幾十年前回春二老之一的白東路過大周。
在周帝極力挽留下進宮聊了一陣。最後,據說帝宮中拿出了萬年前的一件祖傳寶物才從白前輩手中換到了半兩春秋茶。
皇宮視爲蓋世寶物。而白前輩也說過,不是他小氣。
這茶就是他也爲數不多。因爲,春秋茶百年才能采摘一次。
每次采摘也就三五斤左右。聯盟那麽多的長老,根本就不夠分的。
而且,就是分上三五兩的還要分作百年來喝。
一個個都藏得很深。不過,十年前我進宮,周帝泡了一小壺品過。
的确夠味兒,兩耳都有冒煙,嘴裏冒火的味兒。
全身沸騰,熱血濤天而起,好霸道的茶,好茶!”齊院長回味兒似的一拍茶幾,嘴巴夾了兩下口水。
“父親,還要一試燕公子的春秋茶嗎?”齊飄飄撅了下嘴兒,隻不過沒直接指出燕青的是假貨,拿來忽悠人,充面子這話而已。
“不必了,春秋茶太難得了。不要浪費了,還是喝我們的青眉茶吧。”齊院長話講得委婉。
“呵呵,師叔公。你要不要一試?”燕青笑道。
“這……個,好,我試喝一下看看味兒?”唐淺略一猶豫,點頭道。
燕青從瓶裏倒出了茶葉來,頓時,一股淡淡的紅色光影在豔麗如血的茶葉上泛動着,好像活物一般。
齊院長抽了抽鼻子,一愣,雙眼緊緊的盯上了茶葉。
而九皇子也差不多,齊飄飄突然感覺全身有些燥熱。
“你這茶哪裏買的?看外表還真像是正品。”齊院長貌似有些動心了。
“呵呵呵,永恒武府有個陽铠,臨走前他送了一點。”燕青淡然一笑。
“陽铠,哪個陽铠?”齊院長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