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門就打開了。
一大群人沖了出來。
蘇又和:懵逼.jpg
張以讓神情依舊平淡,然而他遲鈍了些的動作仍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波動。
這一大群人,若是急了眼,沖出來和他們對幹的話,他們倒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偏偏一個個都是啊啊啊尖叫着跑出來的,跑慢了的人甚至絆倒了,被其他人踩了好幾下。
跑出來的人陸陸續續有十幾人之多,一群自末世後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幻想裏的烏合之衆,對在末世中必要的生存手段一無所知,在跑出來後,尖叫着四散而逃,蘇又和根本來不及阻止,就看到很多人被吸引而來的喪屍啃噬。
隻有些許有些小聰明的人,出門後便躲在了張以讓身後,哆哆嗦嗦地不敢看财務室,一個熟悉聲音說道:“你……你不是要車鑰匙嗎?隻要你殺了裏面那個喪屍,我可以允許你借走兩個!”
一聽就是剛剛那個嫌棄張以讓沒錢的人啊b
不過,蘇又和又聞了聞,剛剛還香甜可口的血腥味已經沒有了,可這不可能,味道是不會這麽快散掉的,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
正思索間,喪屍獨有的“嗬嗬”聲傳來,伴随着聲音出現的,是一個行動緩慢,膚色蒼白,瞳孔渙散的“人”,他的手臂上是一圈紗布,紗布上有血液滲出,然而,原本應該是鮮紅色的血液此時的顔色卻是暗紫色的。
這樣的場景蘇又和看多了,一眼就知道這人是喪屍化了。
再聞一聞空氣,感覺這個喪屍身上的味道也挺熟悉的,想來,方才那香甜的味道應該就是他發出來的,之前可能是被喪屍咬了,卻沒太過在意,最後在高燒中成了喪屍。
那些跑出來的人應該也是因爲他。
一隻喪屍無疑是不會爲難到張以讓的,所以很快就被解決了。
見喪屍被解決了,那個中年男人癱軟地靠在牆上,終于舒了口氣,卻也同時自信起來,挺起胸膛,指着蘇又和,尤其嚣張,“你剛剛不是說隻有你一個人嗎?那他是誰?你騙了我,看在你解決了喪屍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好了,隻是那車卻是……”
蘇又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講真,活到現在,還真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要知道,剛剛那麽多人尖叫着沖出來,有些人由于慌不擇路,在猝不及防間被其餘喪屍啃食,現在附近全是血腥味,再加上被尖叫聲吸引來的喪屍,沒有他們的幫助,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安全地離開這裏。
要是他們心腸再壞些,把這個男人往喪屍堆裏一推,再多的車,還不是他們想要就要?别人又能說什麽呢?
不同于蘇又和的驚異,張以讓甩了甩匕首上粘稠的暗黑色血液,轉身就進了财務室,迅速找到保險箱,正在想辦法打開。
行動間完全無視了中年男人過河拆橋的行爲。
中年男人公雞似的的嗓子像是被一隻隐形的手掐住了,臉色憋得通紅,一陣白一陣黑,不多時反應過來,也不再揪住蘇又和這個問題不放,追了上去,見到張以讓正在倒騰保險箱,急得他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就要制止。
忽然間,出乎意料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道淺藍紫色的雷電彷如瀑布橫亘在張以讓和那中年男人之間,一道道銀蛇在其中穿梭,看着甚是神奇。
中年男人愣怔了一下,随即不信邪地上前,瞬間感覺全身一陣劇痛襲來,當時就被雷電電得渾身麻木,癱軟倒下,蜷縮着身體,不時地抽搐。
像是感受到了蘇又和的目光,張以讓擡頭解釋道:“雷電幕中所含雷電不多,隻會讓他難受而已,并不會對他身體有什麽損傷,并且,适當的雷電對人類的身體有好處。”
蘇又和沒有反應。
張以讓掃了一眼他身側緊握的手,皺眉,“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不知爲何,一向不屑于解釋的張以讓在面對蘇又和“質疑”的目光時,忍不住産生了一種心虛的感覺,随口辯解了幾句,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太過奇怪,終于還是閉嘴不再說話。
不過……爲什麽他的口罩好像濕了?
蘇又和這時候哪裏還顧得着幫中年男人憤憤不平啊,方才張以讓發出雷電時,他覺得張以讓身上一直隐隐約約的香氣忽然濃烈無比,幾乎讓餓了許久的他招架不住。
如果說張以讓身上原本的氣味是凍羊肉的話,現在他身上的香味就是剛剛出鍋的紅燒羊肉一樣,味道濃烈到讓蘇又和恍惚了一瞬,口水瞬間流了出來,很快就潤濕了他那厚厚的口罩,不僅如此,他必須極度努力才能抑制住撲上去的沖動。
那樣大一碗新出爐的紅燒羊肉,散發着濃烈的香氣,放在一個饑餓的人面前,有幾個人能忍住呢?
更何況,這碗紅燒羊肉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味,在他極力抑制自己的本能的時候,還主動湊了上來。
蘇又和喉間發出極輕的低吼聲,一縱身撲了上去。
張以讓一時不察讓他得了手,腰背正撞在一米多高的保險櫃上,一股劇痛襲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仿佛能聽到自己腰背處的骨頭在強力的撞擊下發出幹澀的咔咔聲。
蘇又和渾然不覺,一手固定住張以讓,一手扒拉開遮擋在他喉間的衣領,鼻尖蹭了幾下,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唔!”
蘇又和痛哼,他被終于反應過來了的張以讓一把推開,毫不雅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上傳來的痛楚從股間一路順着他的脊柱傳上去,疼得他一激靈,倒是把理智喚回了幾分。
回過神來的蘇又和開始慶幸自己的口罩一直都戴着,雖然已經被他的口水浸濕了,卻成功防止了張以讓頸間的皮膚被他一口咬破。
“你這是做什麽?”張以讓收好衣領,淡然地問,語氣間還是不免帶出了幾分疑惑和不滿憤恨。
蘇又和不知道怎麽解釋,也就繼續裝沒聽見,反正他是啞巴,又不會說話,也沒法解釋╮(╯_╰)╭
想了想,站起身來,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口袋,從一個角落裏翻出一包皺巴巴的紙巾,遞給張以讓,示意他擦擦頸間遺留下的明顯亮晶晶的口水印。
張以讓頓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紙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自己頸間的不雅物。
“哼,肮髒的同性戀!”
被遺忘了許久的中年男人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仍舊不忘在這個時候刺一句。
蘇又和懶得和他計較。
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他自己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嘴上不積德他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什麽話都放在心上的話,那一個人活的也太累了。
他不計較,張以讓卻是在聞言後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像是一隻被踩了痛腳的貓咪一般,抿着嘴再次凝聚起一股小型的雷電之力,揮向那中年男人。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後,中年男人終于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蘇又和訝異地瞥了眼有些反常的張以讓,随即無語地指着堅固異常的密碼保險箱,意思是,你把他弄暈了,那保險箱誰給我們打開?
張以讓懊惱的神色一閃而過。
正在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我知道密碼,我告訴你們的話,你們可以帶我出去這裏嗎?”
兩人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角落的男人,對于他的提議,他們自然沒有道理反對。
雙赢的法子,爲什麽要反對?
男人看着膽子很小,哆哆嗦嗦地從蘇又和和張以讓特意讓開來的位置進去,蹲下身開始搗鼓保險箱,不一會,“卡擦”一聲,保險箱的門随之打開。
兩人一喜,誰知這個膽小的男人忽然一躍而起,手中是一個□□!
男人方才手裏還沒有槍,顯然這把槍是事先被藏在保險箱裏的。
蘇又和離得太近,又從來沒有過與人格鬥的經曆,末世後也因爲是喪屍,隻要略微防着人類點,根本沒有絲毫危險,這時候遇到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竟是傻在原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張以讓倒是反應了過來,若是那男人是沖他去的,他有足夠的把握能躲開子彈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奪下□□,可是此刻,那男人卻是偏偏朝着蘇又和去的,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着男人對準蘇又和,扣動扳手!
蘇又和睜大着眼,死也想不到自己順利活了這麽久,連喪屍病毒都沒有奪走他的神智,最後竟會在溝裏栽了,心裏頓時一股絕望升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綠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在子彈聲響前一刻順利撲倒了那男人!
“汪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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