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誰的衣服?
日吉若:@忍足侑士不謝。所以說迹部前輩你在窺屏嗎?
向日嶽人:@忍足侑士窺屏1
宍戶亮:@忍足侑士窺屏2
鳳長太郎:@忍足侑士窺屏3
芥川慈郎:@忍足侑士窺屏2333
桦地崇弘:@忍足侑士窺屏2333
泷荻之介:@忍足侑士窺……我不加我不加!
“哈哈哈哈哈!!!”向日嶽人笑得前仰後合,拍着自家搭檔的肩膀說道:“日吉這小子幹得不錯嘛一眼看透迹部這個家夥哈哈哈哈!!!鳳跟着亮學的那就算了,桦地這是什麽鬼???難道隻是在完美模仿慈郎嗎哈哈哈他倆這是睡出感情了嘛?還是桦地好好騙啊我又想起了仁王王國的梗啊puri~還有泷這個腦殘粉!不行了侑士我要死了哈哈哈哈!!!”
“閉嘴。”忍足侑士冷淡地打掉他的爪子,“我警告你,嶽人,一個笑話笑太久會勻加速耗掉你爲數不多的智商的。從暑假到笑到開學,我想這個時間區間足夠你欠費到下輩子了。安靜點,不然你明天要上新聞社頭條了。”
向日嶽人這才一瞬間變臉,嚴肅正經地朝四周看去,剛開學,學生會所屬的社辦大樓這一層,來來往往有不少人,但果然很少有人喧嘩。
……哼哼哼果然是迹部這家夥的X威太盛!
忍足侑士是來海外交流委員會領新學期下發的材料的,向日嶽人碰巧在班級門口碰到他,幹脆蹭着一起來看熱鬧,再一起去網球部。等忍足侑士從辦公室裏出來時,看到向日嶽人湊在公告欄處,正一本正經地看上面張貼的樣本,目光十分專注。
這可不像嶽人會關心的事情。
忍足侑士走上去,擡頭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原因。
向日嶽人關心的不是這份社團總策劃的内容,而是做策劃的人。
果然他新奇地說道:“這是侑士妹妹做的啊?哇!怎麽這種邊邊角角的事情她都能寫得這麽清楚?還有這個預算,真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新學期伊始,每個社團都要在開學兩星期内交上本學期的整體策劃書,大緻包括這學期的日常維護、重大活動、财政預算、長短期目标等等。不少社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個畫大餅的總策劃也就是随便應付應付。倒是真季做的這份……打印出來足足有十幾頁紙,那些扯大旗的廢話也不多,主要就是在上學期的數據資料的基礎上,條理分明地列出每一份經費申請理由,小到預估一星期會消耗的網球數量。
忍足侑士完全不懷疑,就算迹部景吾不是學生會會長,網球部也能憑借這份策劃從那個出名難搞的鐵公雞執行委員長手中申請到足額的經費來。而且往年這份充當樣本的殊榮貌似都是被老牌強社文藝部占據的,今年倒是被她給拿下了。
雖然不排除徇私枉法的迹部大爺就是不講理的可能,但也難挑出什麽錯來。
他們回到網球部的時候,真季和迹部景吾都不在,聽說是在部長辦公室商量訓練計劃。向日嶽人換好衣服後,在原地蹦跶了幾下活動了下最近不訓練時有所放松的筋骨,随口說道:“對哦,現在隻剩她一個經理了,也隻能他們一起商量了,監督都不在。侑士,我說監督果然是不是又沒回國啊?雖然他以前也經常不在啦,但上學期開始簡直就像把我們抛棄了啊喂,決賽下午結束,他晚上就坐飛機走了吧?!”
忍足侑士眼皮一跳,還是沒擅自給榊監督找個什麽理由出來。
……能說監督在努力準備當真季的後爸嗎真季不打死他迹部大爺也不能讓他活啊!
總感覺小姨梅垣清和若是真的被監督這個黃金單身漢的攻勢所俘獲,網球部得先吓死一大片,嶽人這種腦容量的必死無疑,嗯,這麽一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網球部部長辦公室。
迹部景吾和真季的确在根據榊太郎提供的訓練計劃制定詳細菜單,本來真季是不管這塊兒的,因爲現在已經出國交流的兩位經理中有一位對此稍有涉獵,原先是由她負責的。但沒辦法,真季現在已經是光杆司令了,好在榊太郎之前不動聲色地給她傳授了精準專業的獨家秘笈,又有迹部景吾不厭其煩的耐心解說,她已經能摸清大概的辦法了。
第二學期算是一個相對輕松的學期,既沒有全國大賽,也不是傷感的畢業季。不僅有一年一度的學園祭,畢業生見面會、家長觀摩日等活動也都在這個學期。可以說除了一直在玩命的應考生以外,其他學生都可以在這個學期享受快樂的高中校園生活。
尤其是盛大的冰帝祭,入場券在校外都是一票難求的那種。真季以前在帝光上學的時候就有所聽聞,不過當時正忙着籃球部的經理工作,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所以沒能來看這個熱鬧。這次恰逢其時,豈能錯過?
她都已經計劃好怎麽也得搞來幾張入場券送給五月、京子、黃濑她們。
這個學期,網球部的訓練菜單也由上學期賽前密集的對戰演習,變爲了以基礎訓練爲主。二軍、三軍都是一張集體菜單,一軍尤其是準正選和正選們則享有特權,還得根據個人情況做出微調。
她坐在迹部景吾對面,那個軟乎乎的高背椅子她反正是搬不動的,好在有桦地崇弘同學無私幫助,按部就班順下來,好不容易才進行到正選部分。
“加強向日的耐力訓練,監督還是太相信他的自制力了。”
迹部景吾一針見血地指出向日嶽人的短闆,向日前輩那不咋地的體力,就算是外校學生幾下都能打聽出來。真季驚訝的是迹部景吾不僅把每個正選在全國大賽上的表現都能記住并且分析過,還能結合他們每個人的性格來量體裁衣。
“别覺得他可能做不到,要把強度稍微提高。”迹部景吾看到真季懷疑“向日前輩看到訓練菜單絕對會爆炸”的表情,好笑地撩過眼角的淚痣,又一次展現了他超越同齡人的洞察力,“這是給他留出偷懶的空間。”
“至于日吉,别擔心他,強度越大他越有動力。想要以下克上?啊嗯?怎麽能沒有這個覺悟?”講到自己選定的繼任者,迹部景吾總體上看起來還是滿意的,但他還是稍微皺眉道:“也讓他沒時間去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季刷刷刷記下來,用鉛筆在表格上先标出調整。
“宍戶的就不要動了。”
真季吐舌頭會心一笑,宍戶前輩對他自己可是十足的狠,根本不需要外部壓力,她舉起鉛筆說道:“鳳君也是這樣嗎?”
“沒錯。嗯……慈郎?”講到這位大夢不醒的冰帝吉祥物,迹部景吾的表現果然不愧是被向日嶽人吐槽爲“寵愛”芥川慈郎,他雖然好似也很頭疼,甚至無意間揉了揉眉心,但還是耐性十足地說道:“算了,紙面上先按監督的來。我去跟他當面講,至少别讓我再隔三差五在地馬路邊撿到他了。”
别人撿錢,他撿部員。
真季想起了自己最初對迹部景吾的“冷豔”印象。
……哦不爲什麽會有這種錯覺他分明是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迹部景吾看見她驚訝的眼神,挑眉問道:“你以前不是當過赤司征十郎的經理?他難道不用這麽安排?”
真季先抓住重點,扁扁嘴說道:“什麽叫‘赤司征十郎’的經理,是籃球部經理啦。”
奇迹的世代那幾隻也是各種奇形怪狀,說實話國二時征君和迹部景吾的安排倒有些異曲同工,他也會擔心黑子哲也賽前不好好休息而派桃井五月去監督他直接回家。但他本人和隊員的關系倒沒有特别的親密,比如就很少有人會在背後開他的玩笑,而真季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過冰帝這幫人聚衆吐槽頂頭上司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忍足侑士居然被擺到最後一個壓軸來說。
迹部景吾繼續嚴肅認真地分析道:“揮拍多加兩百下,他的握力太差了。不是要做醫生的人嗎?小心以後握不住手術刀。嗯?耐力訓練也很重要,跟一年級生打都能滿頭是汗,實在太不華麗了,多加一倍,偶爾也要讓這種沒有幹勁的人有喘不過氣的壓力。”
……天啦撸連部員的職業規劃都要考慮在内實在是太感人了!
真季聞言簡直要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送給部長大人一個崇拜的眼神。
迹部景吾的表情和之前有的放矢地分析每位部員時毫無差異,仍舊是“本大爺早已看透一切”的高深莫測,仿佛以前他就是這麽以心換心地對待“冰帝天才”的。
但是真季剛在紙上落筆,就遲疑地頓住了。
仔細一看這是不是太多了?
其實榊太郎已經注意到了忍足侑士在握力和耐力上的缺陷而制定了加練,真季也大概知道忍足侑士是個不能逼迫,否則就有一百種辦法來消極怠工的天才。因爲逼迫會讓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受到了侵犯,而她現在完全可以懷疑這個高強度的訓練菜單就是能讓忍足侑士智能開啓閉門模式的開關。
這玩命操練的節奏真的可能讓侑士累到喘不過氣來啊!
她擡頭剛想講話,就看到迹部景吾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嘴角含笑,眼神誠懇,似乎是可以接受一切意見的開明表情。至于“喘不過氣”這幾個字也莫名其妙地從她腦中劃過一道彈幕,讓她想起了和桃城武對戰後,忍足侑士在體力耗盡後那沙啞迷蒙的嗓音。
當時她覺得自己靈敏的耳朵飽受折磨,事後卻偶爾有那麽幾次覺得還想再聽一遍。
這種強度……應該聽得到這種效果吧?
真季當即閉了嘴。
然後默默用鉛筆在耐力訓練後面光明正大地寫了個“X2”。
她是相信迹部景吾的判斷力和網球部感人的隊友情,嗯,就是這樣,沒有私心。
——畢竟他們都是如此不知徇私枉法之人。
開學一個月後,家長觀摩日。
具體的參觀時間是下午,但當天上午學校裏就隐隐有些沸騰,畢竟“家長”和“老師”都是學生心頭不可言明的痛,今天這兩尊大佛還要交流佛法,一個不小心就能讓自己升天。
午間的時候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有人去校門口主動迎接家長,有的人已經放棄掙紮癱倒在課桌上開始回憶自己短暫的一生,還有人正在裝乖變身嘔心瀝血地假裝學習,甚至有機靈的已經溜去辦公室懇求老師刀下留人賭咒以後必将洗心革面。
真季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轉了個筆,因爲今天她完全是個不折不扣的觀衆。
因爲她理由簡直太充分,家裏長輩全在國外,實非人力可及,早就已經跟老師打過報告得到了允許,還有同樣情況的忍足侑士幫她作證。其實嚴格來說惠裏奈大人倒也可以代表,因爲向日嶽人家就是休假的向日鹿乃來的,但是一則惠裏奈大人隻有一個,二則……打擾人家談戀愛是會遭雷劈的。
中午她和同學一起去餐廳吃了午飯,因爲她們都準備去校門口接自家長輩,真季就一個人去網球部社辦轉了一圈,整理了下昨天收上來的訓練反饋材料。等她回到教室的時候,下午的第一節課都要開始了,教室内外也多出了好多成年人。
她仔細一看,其實還是母親來得多一點,有不少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中年婦人,畢竟今天可是公衆場合,誰都想給自家孩子多長點面子。
其實從小到大,她的家長觀摩日就經常是缺席狀态,但母親梅垣清和不是實驗正當緊要時期的話,還是會抽出空來的。小時候還會覺得别人的家長都站在教室後面,聽到自己孩子回答問題時還會發出小小的笑聲和議論,但就算自己的母親來了,也永遠是安安靜靜的,難免會因此感到失落。
但她還是能找到獨特的安慰辦法,就是自家母親大人總是能驚豔四座。
正當真季準備毫無亞曆山大地溜進教室時,卻在門口被班裏的一個前桌的女同學拽住了。她臉上不僅帶着八卦嘻嘻的笑容,甚至還有點可疑的臉紅,導緻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麽嘴皮子利索了。
“梅垣……那、那個……那是你哥哥嗎?”
啊???
哥哥???
……親哥沒有啊兩個表哥都紅透冰帝半邊天連狗都認識啊。
真季無法相信剩下的一個堂哥赤司征十郎會喪失理智到幫她出席家長觀摩會。
是不是誰家的哥哥坐錯位置了?
正當這個很有可能的想法基本上在她的腦海裏要成立之時,旁邊又湊上來一個女生興奮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好帥啊!”
這個女生的母親就站在她的身邊,但似乎是爲性格頗爲開朗的母親,對女兒展現出的不争氣花癡毫不在乎,還微笑着加入了少女們的話題,“嗯,我也是這麽認爲的。其實我還覺得他有點眼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啦。”
——這等招蜂引蝶之态。
真季隐隐已經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邁開沉重的一步。
果不其然。
……他怎麽還活着?!(╬ ̄皿 ̄)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占據了她臨窗的寶座,卻擺出了一個雙手托腮的少女姿态,似乎正在欣賞外面的風景。大概真是有什麽該死的感應,真季剛進門,他就驟然轉過身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張開雙臂,神采飛揚地咧嘴一笑。
“喲!真季!快過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