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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早就覺得林家就這麽讓我們走了出來有些奇怪,心裏一直隐隐地有些不安,并提防着他們,甚至做好了跟他們正面沖突的準備,卻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山道上使詭,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困在其中。不過,好在我們及時發現了這種詭異,而且,萬幸的是我的意念符很有用,破解了這種鬼打牆的現象。
我朝着林家山寨的方向放聲吼了幾聲,心裏憋着的火氣和憂懼似乎得到了一些排解,而且,也沒有出現鬼怪什麽的來對付我們,我那顆懸着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身邊的楊蕊被我的樣子吓住了,膽怯地拉了拉我的胳膊,輕聲說道:“林涵,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我這才不得不穩了穩心神,心疼地看了楊蕊一眼,點頭道:“好,我們繼續趕路,看它們能把我們怎麽樣。”
我牽着楊蕊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因爲擔心像之前一樣不知不覺陷入兜圈子的鬼打牆之中,每走一段路程就用意念符查看一下路況。這一路下來,十分幸苦費神。
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意念符太頻繁的緣故,到後來,那根一直沒有任何知覺的變異手指竟然開始有了痛的感覺,而且,越來越明顯,到最後甚至出現隻要一用意念符,就痛得像那手指在被火燒一般。
我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冷汗,越來越厲害的疼痛讓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似乎随時都可以暈厥過去。楊蕊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哭着讓我不要使用意念符了。
可是,還沒有走到那岔道口,在沒有走上大馬路之前,我不敢松懈,始終咬牙挺着,隻是使用頻率沒那麽高了。
然而,我還是倒下了,在最後一次使用意念符時暈厥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楊蕊的哭泣聲中慢慢蘇醒過來。此時,天已經快黑了。我慌忙爬起來,驚慌地問楊蕊我暈倒了多久。
楊蕊見我醒過來,明顯松了口氣,一邊擦眼淚,一邊告訴我,我暈厥的時間倒是不久,就幾分鍾。
不過,太吓人了,她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使用意念符了。
那種感覺确實恐怖,我也不敢再輕易用意念符了,勉力站了起來,和楊蕊相互攙扶着繼續往外走。剛轉過一個彎道,楊蕊突然驚喜地叫道:“林涵,前面就是岔路口了,我們走出來了。”
我因爲注意力一直在我們兩個身體附近,所以沒注意到前方遠處,聽見楊蕊的歡叫聲,慌忙往前一看,果然是到岔路口了,一根電線杆矗立在路口,正是我們之前進山碰到那個電工師傅的地方,外面就是大馬路了。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隻要走出這山路到了大馬路上,便不怕了,因爲大馬路上不時會有車輛通過,我們可以坐車去縣城。
這時候,我的體力也似乎恢複了很多,忙和楊蕊一起快步走出,終于走上了大馬路,不過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我們一邊順着大馬路往外走,一邊急切地盼望着有客車經過。然而,除了偶爾有小轎車飛馳而過以後,我們都走了大半個小時了,依然不見有客車經過。而天也已經黑下來了,經過的小轎車已經開車燈了。
我和楊蕊越來越擔心,楊蕊終于沉不住氣了,對我說到:“林涵,會不會已經沒有客車了啊?”
我和楊蕊都是第一次到這種偏僻的山區來,自然不知道這一路客車的運營班次情況,隻能猜測。
我看着越來越暗的天色,也不由心裏打鼓,不确定地說道:“說不定還有,我們再等等吧。”
楊蕊點了點頭,神色卻帶着明顯的焦慮不安。我也無從安慰她,因爲現在已經由不得我們有别的選擇,隻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我們是真的走出那詭異的山道了,偶爾經過的小轎車讓我們相信這馬路不會像那山路那麽詭異。這讓我心裏踏實了很多。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天已經全黑了,我們對有客車經過已經不再抱有幻想,楊蕊問我怎麽辦。
我想了想,便跟楊蕊商量着攔經過的小轎車,楊蕊也同意了。然而,我們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前面經過的幾輛小車根本就不停,顯然是不肯捎帶陌生人。我們又氣又恨,卻也無可奈何。
楊蕊的病尚未痊愈,自然是不能在馬路上過夜的。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決定強行攔車。
因爲天已經全黑了,這裏本就偏僻,又是盤山道,車子越來越少,我們又等了很久,終于看見遠處有車子的燈光射過來。這次我打算豁出去了,便站在了馬路中間,迎着來車,拼命地揮手。車上的死機自然遠遠地就看見了我,車速卻不肯減,拼命地按喇叭,要我讓開。不肯捎帶我們的意思非常明顯。
我已經鐵了心,自是不肯輕易放棄,兀自站在路中央不讓,楊蕊吓得大叫。我卻像瘋了一般,就是不讓。那車終于在距離我前面大約三米的地方刹住了車。我吓得腿肚子都軟了,差點站立不穩,楊蕊撲上來死死地抱住我,哭道:“你瘋啦。”
車上的司機顯然也吓壞了,打開車門跳下車,跑到我們面前,想要罵我。楊蕊忙一邊哭着把我往邊上拉,一邊連忙對那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司機是個年輕男子,大約也就二十幾歲,見楊蕊這樣,便對我罵不出口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我真的把這車攔下來後,我反而楞住了,像傻了一般,被楊蕊拉着走到了路邊,竟然沒有向那司機求助。
那年輕司機見我們讓開了,看了我們幾眼,就轉身要上車,我頓時明白過來,剛要叫他,他竟然又轉身過來,看着我們,問道:“你們攔我的車是想要我帶你們一程嗎?”
我忙說道:“是的,我們要去縣城,錯過了客車。我女朋友感冒還沒完全好,不能在外面餐風飲露,所以才不得已攔你的車。”
那司機便看着楊蕊,楊蕊忙點了點頭。
我和楊蕊都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司機卻爲難地說道:“可是,我并不去縣城啊,是去前面的鄉鎮走親戚,參加我表哥的婚禮。”
既然并不順路,我們也沒辦法,我和楊蕊都很失望。誰知,那司機卻又說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們帶到鎮上去,看能不能找到旅館住宿。隻有明天在坐車去縣城了。”
現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既然人家願意帶我們,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我和楊蕊根本就不用商量,便連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