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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姬說得極爲雜亂,我聽得稀裏糊塗的,忙問道:“你說這陰胎究竟有什麽用處?爲什麽我師父要處心積慮地培植它?”
狐媚姬興奮得臉上放光,說道:“陰胎是至陰之物,對修煉極爲有用,可以大大降低因爲修煉出錯而受到傷害的程度。我以前就是因爲修煉出錯而亡故的,要是當初有這個東西,我也不至于死亡了。”
這樣一來我算是知道這陰胎的作用了,可是,它又是怎麽培植出來的呢?我忙又問狐媚姬。
這個問題狐媚姬卻回答不出來,她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方可棟手中那肉球,雖然我看不見裏面的陰胎,但還是被這詭異而神奇的東西給挑起了好奇心,不過,這好奇心裏帶着一絲難以言說的畏懼感,似乎有一種隐隐的感覺,覺得這東西未必就像狐媚姬說的那樣好,或許根本就是不祥之物。
爲此,我忍不住又問道:“那裏面真的是人的胎兒嗎?”
狐媚姬說道:“如果是陰胎的話,那就一定是人的胎兒。”
聽狐媚姬這麽說,我又不免疑惑起來,忙問道:“爲什麽說如果是陰胎呢?難道你其實并不能肯定?”
狐媚姬說道:“我不能百分之分地肯定,但我根據這東西的模樣,并結合着主人的行爲來推測,它應該是陰胎。”
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因爲是陰胎的話就一定是人的胎兒,那這胎兒又是哪裏來的呢?總不會是死狐狸後來自己懷上的吧?别說死狐狸不可能懷孕,就算真的懷了,那也不應該是人形胎兒才對。
難道是試管嬰兒?我心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但立刻就被我否定了。因爲師父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也就是說這死狐狸體内的陰胎自少也是幾百年前培育出的。那問題就出來了,幾百年前怎麽可能有試管嬰兒這樣尖端的生物醫學技術呢?
這太詭異了,太不可思議了。
可惜師父已經死了,不然倒是可以向他尋求答案。
“林涵,現在怎麽辦?這個肉球怎麽處理?”方可棟突然問我道。
這陰胎的出現讓我十分意外,而且因爲它的詭異,我确實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它,當然了,更不敢冒然處理它。
既然現在出現了,我免不了要思量一番。誰知,我正在不知如何回答方可棟這個問題的時候,狐媚姬突然開口懇求道:“把這陰胎給我好嗎?”
“不給。”方可棟立刻果然地回絕道,并把那肉球緊緊地貼在胸口捧着,就像生怕有人來奪似的。
狐媚姬似乎知道這事最終是由我做主的,所以沒有理會方可棟,直接面對着我,眼睛中閃着熱切之光,近乎哀求地說道:“求求你了,把它賞給我好嗎?這陰胎其實對你們來說沒有什麽用,卻對我的修煉有好處。況且,這陰胎原本就在我的靈體中,理應也該歸我的。”
見狐媚姬十分迫切地想要得到這個肉球,我反而起了警惕之心,不由心裏一動,暗道:“難道這根本就是狐媚姬的詭計?她其實早就知道這靈體裏有這個東西,隻是她自己無法取出,所以一步一步引誘着我們幫她取出來。我想很有這個可能,因爲,剛才我用石頭砸死狐狸的臉的時候,她立刻就跑了進來,說感覺靈體中有東西。其實她的目的就是怕我毀了死狐狸肚子裏的這個肉球。後來,我說要剖開這肚子來看看的時候,她反而不阻止我了,因爲她知道我不會弄壞這肉球,反而可以幫她安全地取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那這東西不管它是不是陰胎,都很難保證狐媚姬取得它的動機是否邪惡。萬一,這真的是她的詭計,騙着我們取出這邪惡的東西給她,那會導緻什麽樣的可怕後果,還真的很難預料。”
既然如此,這東西萬萬不可就這麽給狐媚姬。我得想辦法先搞清楚這肉球究竟是什麽東西,是不是真的是陰胎,如果是的話,也要搞清楚這陰胎究竟有什麽用。
爲此,我便将臉一沉,毫不客氣地對她說道:“狐媚姬,我們現在幫你把你的靈體從符棺之中弄出來了,已經幫你擺脫了它的牽制,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你應該知足地離開了,怎麽可以得寸進尺,對這陰胎再生非分之心?再說了,就算這是陰胎,那也是我師父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那就應當是我師父的東西,怎麽可以說理應歸你所有?我是師父的弟子,是他的傳人,就算他有什麽遺産,那也應當是我的。”
狐媚姬見我明說要将這陰胎據爲自己,她又急又恨,卻又因爲忌憚我的意念符,不敢跟我硬來,可憐巴巴地看着我,說道:“這陰胎真的對你沒有什麽用,對我卻是有很大的好處,你爲什麽不肯成全我呢?”
狐媚姬說着,竟然可憐兮兮地流下了眼睛,眼淚汪汪地看着我。
一旁的方可棟似乎擔心我會心軟,連忙喝斥道:“狐媚姬,你不要惺惺作态,你的伎倆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也吃了苦頭,現在說什麽也不會再上你的當了,你就死了這個心吧,這肉球是我取出來的,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
狐媚姬仍然不肯死心,依然流着眼淚可憐巴巴地盯着我。
我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爲此,索性硬着心腸說道:“狐媚姬,方可棟說得不錯,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争這個東西,但我委實對你不放心,說實在的,這東西究竟是不是你所說的陰胎,我并不完全相信。不如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現在對你并不完全放心,我得防着你,萬一這東西你拿去害人,那就不好了。所以,我現在不能把它給你,我得帶回去研究研究,搞清楚它究竟是什麽東西。如果真的沒有什麽危害,又真的對你的修煉有好處的話,以後我再給你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