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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姬答應了,我略微松了口氣,看來之前的顧慮或許是多餘的,不然的話,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樣一來,我也沒什麽顧慮了,因爲,根據我的推測,師父将狐媚姬的靈體囚禁在這符棺之中,目的不外乎兩個,一是想要用來幹什麽事,第二便是方可棟說的,是爲了避禍,也就是說狐媚姬的靈體可能蘊藏着我不知道的危險。現在師父已經不存在了,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那他也用不上了,就算我處理了也不會對他構成損失和傷害。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我把靈體毀掉也就相當于把危險的根源給斬除了,那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既然想明白了這點,我的膽子也大了,就決定說幹就幹。
方可棟見我真的要動手處理那狐狸靈體了,他還是有些擔心,忙對我說道:“林涵,萬一這靈體真的有危險呢?我們動它的話,會不會太冒險了?”
狐媚姬聽方可棟這麽說,生怕我不肯幫她了,忙哀求道:“不會有危險的,不過是一具靈體罷了。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啊。”
我之前既然已經答應狐媚姬了,現在如果反悔确實有些說不過去,雖然有些忐忑,但也隻有硬着頭皮上了。我看着那符棺中的狐狸靈體,綢緞般的毛發,白得發亮,體态略顯慵懶,看上去就像一隻正在午睡的狐狸仙子,一點都不像是死了數百年的屍體。單憑這一點就有些詭異。另外,便是它的臉,帶着一股詭異的笑意,讓人看了心裏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會下意識地避開它。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心裏便有了計較,暗道:“如果這靈體真的有什麽危險,需要這符棺鎮壓的話,那我就在這符棺之中對付它好了,将它搗毀在這符棺之中,然後在搬離符棺,就算它有什麽危險,想來也是無妨的。”
爲此,我對方可棟說道:“不要擔心,我就在這符棺之中将它毀掉,這樣就算它有些古怪,我想也是無妨的。”
方可棟說道:“如果一定要動它的話,這倒不失爲一種防範手段。
”
我點了點頭,便對狐媚姬說道:“我打算就在這符棺之中将你的靈體銷毀,你沒意見吧?”
狐媚姬雖然之前還因爲我要毀掉她的靈體而有些難過,可後來又擔心我不肯幫她了,心裏自是十分擔心,因此,此時聽我這麽說,自然無話可說,連忙說道:“我沒意見,隻要你肯幫我,我就很感激了。”
我說道:“那好,我這就動手了。”
狐媚姬似乎不忍面對我當着她的面毀掉她的靈體,連忙說道:“那我先回避一下吧。”
這樣自然最好不過,因爲我心裏其實還擔心狐媚姬會趁機使壞,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現在她自行回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狐媚姬說完就抱着小狐狸的屍體默默地走開了,往洞口的方向退去。
等狐媚姬走後,我跟方可棟對望了一眼,事到臨頭,方可棟倒也不含糊,拍了拍我的肩頭,給我鼓氣,說道:“那你就大膽地幹吧,我在一旁給你掠陣,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刻停手,不要冒險。”
我點頭道:“嗯。”
我從地上撿了一塊尖石,走到符棺側面,心突然跳得特别的快,拿着尖石的手不由微微發抖。此時,我自然而然地又去看那狐狸的臉,那詭異的笑容讓我越發不安。讓我有一種沖動,砸爛它。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直接往那狐狸靈體的臉上砸去。那石頭十分的尖利,砸到狐狸的臉上,立刻就砸出一個血洞,竟然噴出一股鮮血來,直噴到我的臉上。
“這狐狸屍體怎麽會有鮮血?”一旁的方可棟驚呼道。
我自然也吓了一跳,慌亂中丢了石頭,連忙用手抹去臉上的狐狸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差點吐出來。
我退了一步,眼睛緊緊地盯着那符棺中的狐狸,生怕它發生什麽異變。
然而,除了臉上被我砸爛的地方冒了很多血以外,并沒有發生什麽異變,而且,那血很快就流幹了,并出現了明顯的凝固現象。
我驚魂不定地看着那狐狸屍體,對方可棟說道:“是啊,屍體怎麽會有鮮血呢?難道它并沒有死?”
方可棟說道:“不可能沒死,如果沒死的話,怎麽會有狐媚姬的鬼魂化身成鬼狐?”
對啊,我也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便有些膽怯,不敢再去對那狐狸靈體下手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狐媚姬突然闖了進來,驚恐地對我說道:“裏面有東西。”
我大吃一驚,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忙問道:“你說什麽?什麽裏面有東西?”
狐媚姬站到我的身邊,指着符棺中的靈體,驚惶地說道:“我,我的靈體裏,裏面有東西。”
“有什麽東西?”我驚恐不安地問道,眼睛迅速地瞄了狐媚姬一眼,随即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狐狸靈體。
隻見那張被我砸爛的狐狸臉依然帶着詭異的笑容,此時因爲沾滿了鮮紅的血液,看上去更增添了一種猙獰之态,讓人非常的不安。
“有什麽東西?”過了好一會兒,那狐狸靈體依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便戰戰兢兢地問狐媚姬,心裏卻依然非常緊張不安,以至于聲音都有些發抖。
狐媚姬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感覺有東西在裏面。剛才我突然感覺到的,可能就是你用石頭砸它的時候。”
怎麽會有如此感覺?我和方可棟都覺得十分奇怪,将信将疑地看着狐媚姬。
不過,狐媚姬驚慌的表情讓我們相信她所言非虛。而且,這畢竟是狐媚姬的靈體,師父一直用這靈體控制着她的魂魄,讓她無法飛升。既然如此,她跟這靈體之間有某種通靈現象也是很正常的。
那,裏面是真的有東西嗎?又會是什麽東西呢?是否具有危險性?
我心裏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