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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像江湖人士一樣拜師了,而且拜的還是一個連鬼樣都沒看見過的鬼!這對我來說,簡直像在做夢的感覺。但這是真的,我的鬼師父還因爲收了我這個弟子而相當高興。
鬼師父笑呵呵地說道:“孩子,你現在已經是老夫的弟子了,那老夫一定會把制符絕技全部傳授給你。”
我忙感激地說道:“是,謝謝師父。”
鬼師父滿意地“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可仔細聽好了。世上道門的派系林立,種類繁多,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特點,在制符上都有自己的絕學。”
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師父您是哪個道門的?”
老頭傲然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爲師無門無派,是閑雲野鶴之人。”
“哦,原來師父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我忙一個體面的馬屁拍了出去,并做出一副崇拜至極的表情。
鬼師父自然十分受用,又是呵呵一笑,那古屍上的長須竟然輕輕地飄了起來,就像是他在撚須歡笑一般。
鬼師父得意了一番後,便又肅然地說道:“就像你說的那個給你書的隐居道士,爲師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個道門的隐居道人,想必也有些本事,但是,隻要把制符的技能寫在書上的,便算不得真正的高人。”
“哦?!”我聽到這裏,忍不住驚訝地發出了聲音。
鬼師父越發得意,說道:“制符其實有兩個境界,一個是紙質符,一個是意念符。絕大部分的道門都是在紙質符的研究上頗有建樹。這個徒兒你應該有所了解,紙質符是以符紙作爲法力的載體,通常對畫符的紙和墨汁材料有很高的要求。”
這一點我确實深有感觸,因爲楊叔叔給我的那本書上确實每一種符都要求不一樣的墨汁材料,那些材料不但繁雜多樣,而且很多收集都很難,王秋月的鬼市之所以生意火爆,其中最主要的業務便是制符材料的交易,而陰陽間的委托不過是順帶的生意罷了。
其中好笑的是,我的尿竟然也是難得的制符原料。
爲此,我忙說道:“是的,師父,那些符畫法其實并不難,難就難在材料不好弄。”
鬼師父接着說道:“對于紙質符來說,那材料問題還在其次,因爲,隻要肯花功夫和錢财,再難搞的材料也總能夠搞的到。爲師覺得真正的問題在于紙質符實體化的限制,也就是說,那種符必須先制作好,并随時放在身邊備用。不然的話,等你面對鬼怪時,鬼怪可沒不會給你時間,等你當初拿出張來畫符對付它們。而且,平常出門還必須帶着個百寶箱,裏面放上各種符,豈不累贅?”
“是啊。”我忍不住感歎道。
鬼師父話鋒一轉,不無得意地說道:“而意念符就不一樣的,不需要任何符紙和材料,隻需空手憑空畫符,将意念灌注其中,就可成符。這就方便多了。”
這聽上去自然十分的令人向往,但這意念符又該怎麽畫呢?對法力有要求嗎?
我剛要問,鬼師父又說道:“當然了,并不是意念符就絕對比紙質符好,它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符的法力不能持久。而這恰恰是紙質符的最大優勢所在。比如說外面那僵屍,爲師封印它就不能用意念符,隻能用紙質符。因爲紙質符,隻要那符紙不壞,那符的作用就永遠在。而意念符的作用則太短暫,最長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當然了,在戰鬥中,這點時間足夠了。所以說,意念符在于戰鬥,而紙質符則在于封印。因此,對于真正的高手,這兩種符都要精通。所以,徒兒,你想要成爲真正的道門高手,就應該學會這兩種符技,特别是意念符,這可是最适用的戰技。”
聽了鬼師父這些符學的介紹,我受益匪淺,自然對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我忍不住興奮地說道:“師父,那紙質符的畫法,徒兒覺得應該不是很難,隻要依樣畫符就可以了,可您說的那意念符,徒兒則覺得太玄乎了,恐怕對畫符之人的修爲有要求吧?”
鬼師父正說得得意,聽我這麽說,頓時語調一變,似乎頗爲無奈,說道:“這是當然。
看來爲師隻顧說,倒忘了你毫無修爲了,想要立刻學會這意念符可還真是不太現實的。”
聽鬼師父這麽說,我頓時氣餒。
鬼師父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辦法。
我不忍心爲難他,便說道:“師父,您也不必爲難了,徒兒就算學不會那意念符也沒關系,您隻要教會我怎麽對付外面那僵屍和狐媚姬就可以了。”
鬼師父說道:“這個簡單,那爲師就先教給你如何畫封印僵屍的符好了。”
我大喜,但随即心裏一動,不由神傷,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是,師父,這裏沒有畫符的材料啊。”
鬼師父卻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說道:“畫符可不一定非要用符紙和墨汁。”
聽鬼師父這麽說,我以爲他說的又是意念符,便提醒道:“可是,師父,徒兒現在還學不會您的意念符。”
誰知鬼師父立刻說道:“誰說要你現在就學爲師的意念符了?”
“可是,您不是要教我畫符嗎?這裏沒材料啊。”我忙又疑惑地說道。
鬼師父竟然哈哈以笑,說道:“傻孩子,爲師自然知道這裏沒常規的畫符材料,爲師現在要教你另外一種應急符的畫法,不需要那些繁瑣的常規材料。”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符!我頓時又興奮起來,忙問道:“那又用什麽畫呢?”
“血。
”鬼師父立刻響亮地說道。
“血?!”我大吃一驚。
鬼師父說道:“是的,就是你自己的血,這就是畫應急符的最合适材料。當然了,血是很寶貴的,不可能經常用來畫符,所以我說這是一種不得已的應急之法。”
我萬萬沒想到畫應急符的材料竟然是血,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我的手,上面的血漬已幹,還留下大量明顯的血痂,看上去黑紅黑紅的,甚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