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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助我也,原來那僵屍隻要聞到活物氣息,就會瘋狂去撲上去抓來啃食,不管是人還是畜生。剛才它沖我而來,我因爲跑得快,結果它在追我的過程中,突然聞到了躺在地上的小狐狸的活氣。因爲小狐狸距離它比我近,那氣息自然也更明顯,所以它即可改變了目标,該而攻擊那小狐狸了。
這樣一來,狐媚姬爲了救小狐狸,自然就無暇顧及到我了,這才讓我能夠順利地從她身邊跑過去。
我暗自慶幸,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見那僵屍比狐媚姬早先一步,竟然抓住了小狐狸,小狐狸吓得大聲哀号,狐媚姬更是大急,連忙合身撲上,竟然跟僵屍鬥在了一起。
這種情形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不過,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機會,我此時可無心看熱鬧,因爲不管這狐媚姬和僵屍最後誰勝出,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我現在最明智的作法就是趕緊去找方可棟,然後趁機逃走。至于那僵屍體内的魂魄,我已經不敢奢望了,能夠逃得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爲此,我連忙轉身繼續往裏面跑去,身後傳來小狐狸的慘叫聲和狐媚姬痛苦的叫聲,聽上去頗爲驚心動魄,我知道一定是僵屍占了上風,這讓我非常的不安,連狐媚姬都對付不了那僵屍,那我更是不在話下。
我不敢去想那可怕的情形,瘋了一般繼續往裏跑,很快,外面的打鬥聲和哀号聲已經漸漸地輕了,最後完全聽不見了,我的心裏才略微松了口氣。
我又來到了那放置小棺材的地方,我跑去看了看,棺材裏那白色的狐狸還在,我知道那就是狐媚姬的原身本體,而狐媚姬的鬼魂此時已經不在這裏。盡管如此,當我看見棺材裏那死狐狸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有一絲膽怯。
那死狐狸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樣,神情安詳,臉上還帶着詭異的媚笑,媚笑中又透着一絲詭異的邪性,看上去讓我心裏很不舒服。我便刻意讓自己不要去看那死狐狸的樣子。
方可棟在哪裏呢?
我連忙集中精力找尋方可棟,不敢分心。
剛才我跟方可棟就是在這裏分開的,方可棟爲了掩護我離開,就在這裏拖住了狐媚姬。所以,我想方可棟應該就在這附近。
此時情況十分緊急,我也完全放開了,不用顧忌什麽,所以放開了嗓子大聲地叫喊着方可棟的名字,并順着那通道繼續往裏找去。
又往裏走了好遠,感覺那洞深得沒有盡頭似的,可依然不見方可棟的身影,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我的心就很快變得不安起來,不知不覺地放慢了繼續往裏走的速度。
這樣一來,我就置身與一種非常不妙的境地了,一方面不見了方可棟,一方面這山洞又隻有一條通道,前面究竟是什麽境況全然不知,而回去又是萬萬不敢的,因爲不管那狐媚姬和僵屍之間最後誰勝誰負,我出去都會遇到它們,那對我來說都是很不妙的。
當然了,如何出去那還是後話,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方可棟。可是,我這一路尋進來,并沒有岔道之類的,卻始終不見方可棟的身影,那他又會去哪裏了呢?
我越來越不安,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往裏找去。
又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
我不由心裏一緊,忙站住,緊張地叫道:“方可棟,是你嗎?”
“是的,林涵。”那聲音響了一些,并帶着明顯的驚喜激動之意,果然是方可棟聲音。
我大喜,連忙向前跑去,跑了十幾步,終于看見方可棟坐在前面的地上,臉色蒼白,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我高興的神色立刻僵在臉上,心裏咯噔了一下,忙幾步跑到他的面前,俯身下去,不安地看着他,問道:“你怎麽啦?受傷了?”
方可棟點了點頭,卻伸手抓住了我的一隻手,緊緊地,顯得有些激動,說道:“林涵,沒事,并無大礙。
你能平安真是太好了,那鬼狐呢?你是怎麽擺脫她的?”
得知方可棟并無大礙,我略微松了口氣,便說道:“方可棟,我們必須立刻設法離開這裏逃出去,那僵屍複活了,狐媚姬正是被那僵屍給纏住了,所以我才得以脫身跑出來。”
方可棟大吃一驚,驚訝地看着我,不解地問道:“那僵屍怎麽會突然複活了呢?我剛才看那僵屍起碼躺了幾百年了。怎麽早不複活,遲不複活,偏偏在這個時候複活呢?”
方可棟說完,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忙問道:“是不是因爲你動了它身上的符?”
我慚愧地點了點頭。
方可棟驚道:“狐媚姬之前不是也弄下僵屍身上一張符嗎?怎麽它之前沒有複活,而你去動就複活了?林涵,你這家夥該不會是爲了對付狐媚姬,多取了那僵屍身上幾張符吧?”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并沒打算多取那僵屍身上的符,無奈那符因爲時間太過久遠,已經變得脆弱了,一動就破掉了。所以我爲了取下一張完整的符對付狐媚姬,幾乎破壞掉了那僵屍身上所有貼在關節上的符。”
方可棟一聽便明白了,倒也沒有責備我,卻對我說道:“那僵屍雖然複活了,卻因此牽制住了鬼狐,這真是意想不到的情景,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忙說道:“起碼那僵屍現在幫我們牽制住了狐媚姬,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好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你能起來走嗎?我們必須立刻想辦法出去。”
方可棟連忙站了起來,說道:“還行,那狐媚姬十分厲害,差點散了我的魂魄,好在她的企圖并不在傷我,似乎要忙着去抓你,所以才放過了我。我現在雖然有些虛弱,但還能走。不過,恐怕沒那麽容易出得去。”
方可棟說着,憂慮地前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