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鬼老太太被燒後留下的那個可怕影子,還有那影子在我耳邊留下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一直讓我非常的不安,因爲我感覺到這是沖我來的,不然的話,怎麽會單單是我看見那影子,而且她偏偏又對我說那樣一句話呢可是,我不過是被偶然擄到這賤來的倒黴蛋罷了,原本跟這賤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怎麽這死老太太的妖魂偏偏沖我來呢難道我上輩子欠了她什麽
不過,對于這其中的緣故我現在算想破了頭也沒絲毫用處,更何況我此時還顧不上去想,因爲我馬上要面對我最害怕,最詭異的經曆了,那是被鬼逼婚。
焚燒瞎眼鬼老太太的大火尚未熄滅,古婆婆迫不及待地當衆宣布了我跟月兒的婚事,并讓賤的衆鬼們立刻着手準備婚禮,一個時辰後要拜堂成親。
我一聽見這個消息,幾乎暈死過去。但此時已經由不得我,我渾渾噩噩地被幾個女鬼族擁着到了一座石屋裏,像擺線木偶一樣,被她們換上了大紅的婚服。
被這些女鬼擺弄時,我始終是渾渾噩噩的,内心似乎是明白在幹什麽的,可内心又不是很強烈的抵觸,有點像舊時女子出嫁給指腹爲婚的男人,心裏有些不願意卻又不得不認命的那種感覺。那種心理特别的詭異,特别的奇怪。
我被那些女鬼打扮完畢,聽見外面傳來鼓樂唢呐之聲。在農村辦喜事時,最主要的樂器是唢呐,可我總覺得那嗚嗚哇哇的唢呐聲并沒有喜慶味道,反而有一種辦喪事的感覺。此時在這賤聽到這聲音,那種感覺特别明顯。感覺是要出殡的氛圍。
石屋外面鼓樂唢呐之聲大作,我被衆女鬼推出石屋,便看見外面石屋門口的兩邊整齊地排列着兩排男鬼,他們全都穿着嶄新的黑色衣服,衣服的幅邊卻鑲着紅色的花邊,感覺像布娃娃一樣。臉蛋都打了紅色脂粉,看上去帶着詭異而機械的笑容,像馬戲團的小醜一般,通過化妝顯出笑意,而本來的表情卻被掩蓋住了。他們各自拿着不同的樂器,正賣力地吹拉彈唱着。
而正前面則停着一輛馬車,馬不是很高大,頭上戴着一朵大紅花,車子上也紮滿了紅色的綢帶和大紅花。反正跟舊時的迎親排場一模一樣。
古婆婆表情嚴肅地站在馬車邊,見我走了出來,立刻高聲叫道:“出發。”
我便被兩個男鬼扶上了馬背,随後搖搖晃晃地往長家的石屋而去。鬼樂隊緊跟在後面,越發吹奏出凄涼詭異的意境,再被夜風一吹,我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冒了出來,下意識地一哆嗦。
很快到了長的石屋前面,馬車停了下來,我也被拉下了馬,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古婆婆便高聲叫道:“有請新娘子。”
古婆婆話音剛落,便看見長率先走了出來,後面是兩個女鬼一左一右扶着月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此時月兒完全是新娘子的打扮,穿着嶄新的紅色婚服,頭上蓋着紅色的繡花蓋頭。或許是整個身體被包裹得嚴實的緣故,她此時身上的那股屍臭氣味竟然并不明顯。
我隻看了月兒一眼,感覺她不是很高,大約比我低了一個頭。我雖然行動不受自己控制,但這一刻,心裏還是感覺一陣明顯的緊張,不敢看她,并不自禁地發抖。
長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越發哆嗦了一下。
古婆婆則假裝沒看見,高聲叫道:“請新郎扶新娘上轎。”
我猶豫着不敢上前去扶,古婆婆又大聲重複了一遍:“請新郎扶新娘上轎。”
我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扯着,戰戰兢兢地走向前去。此時兩個扶着月兒的女鬼已經讓開了,由長牽着月兒的一隻手。我戰戰兢兢地伸出右手,抖抖索索地向月兒伸去。
長嫌我動作慢,一把将我的手拉過去,把月兒的手交到我手裏。此時月兒戴着白色手套,看不見手上的膿瘡,但我一觸到她的手,立刻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月兒也似乎感動到痛,微微了一聲,并縮了一下手。我也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長又瞪了我一眼,便不再讓我去牽月兒,而是由他親自把月兒扶上了馬車。
此時,石屋裏立刻傳出嗚嗚嘤嘤的哭聲,我想那應該是哭嫁了,這在陽間的農村是常見的風俗,沒想到這陰間的賤也是這樣。
我被那哭聲吸引着,楞着沒動,古婆婆把我往馬頭前一推,說道:“新郎牽馬,迎娶新娘回家。”
我便又乖乖地牽着馬,帶着我的新娘子,在鼓樂聲中行屍走肉一般向我的那個“家”走去。
那座作爲新房的石屋距離村長家的石屋很近,我們很快到了新房,馬車停下後,竟然沒有強迫我去扶月兒下車,而是由兩名跟來的女鬼扶她下車,并送進石屋。
我以爲接下來是拜天地了,誰知古婆婆竟然對我說道:“好了,禮成,趕緊進去洞房吧。”
古婆婆說完,便沖那些迎親的吹奏的鬼門一揮手,那些鬼的身形一下子像被風吹散了似的,很快原地憑空消失不見了,而古婆婆也沖我發出一聲古怪的笑,随後也走了。
我則楞在新房外面,不敢進去。過了一會兒,一個陪過來的女鬼走了出來,笑吟吟地對我說道:“相公,怎麽不進去新娘子可等着您呢”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顫聲道:“我,我”卻不知道要說什麽,而且立刻出了一身的汗,并下意識地用手去擦額頭上的汗。
那女鬼看着我吃吃一笑,說道:“喲,看你還害羞呢都緊張得出汗了。奴家給您準備了沐浴香湯,咱們洗洗該洞房了。走,奴家幫你寬衣洗浴。”
那女鬼說着來拉我,我慌忙推開她,驚慌地說道:“不用,我,我自己去。”浏覽器搜“籃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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