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中午12時16分。
在城市中六葉草分醫院的某一個隐秘的房間内,黃種男人正在給一位渾身赤-裸的青年男子療傷。說是療傷,其實也就是在青年男子的身體插上一條條試管,然後将其放到一個透明的玻璃缸中,接着才給水缸逐漸逐漸地灌入一種綠色的液體。
而除了這個玻璃水缸外,這個房間内還有兩個長筒形狀的巨大試管,試管内部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醞釀着……
而在另一旁的巨大玻璃水缸,此時這種綠色的液體已經漫過青年男子的腦袋,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黃種男人才歎了口氣,然後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儀器上。
儀器所示,青年男子的身體破損程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三,但是這種破損并不是指身體表面的肉體破損,而是指體内的細胞的破損程度。這種破損的程度甚至影響到了基因鏈的穩定,所以再不及時進行修複的話,最終兵器李安真的會變成一個最終。
而他的身體破損程度如此之大,自然也是從側面反映出了安傑當時的實力強大。這種内傷絕對不可能會是d給予李安的,因爲他曾經敗在李安的手下,一個手下敗将自然是不可能将李安打到這種田地。所以換句話說,隻能是安傑差點将李安的身體打成崩潰。
一想到安傑,黃種男人就忍不住歎了口氣,一種即将燒熟的肥肉卻又跑了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一股陰霾,始終揮散不去。甚至的,他目前還不知道安傑是死是活,如果安傑死了那就好辦了,隻要取到他的基因再克隆一個出來就好了。但如果安傑還活着,那麽他現在又會躲在什麽地方?而自己又是否有力量打敗安傑,把他培養成一個真正強大無比的生化戰士?
歎了口氣,黃種男人走出了這個房間,然後沿着樓梯直接走向了院長室。
醫院的走廊上到處都是忙碌無比的醫生和護士,一間間重症病房内甚至時不時還會傳出一道道野獸般的嘶吼。而這些都是感染了d病毒的市民,它們的性别基本上都是女人,年齡都保持在了三十五歲以上十三歲以下。
在這些天中,d病毒發生了變異,病毒變得能夠在空氣中傳播。當然了,有得必有失,病毒能夠在空氣中傳播以後,它的感染性就變弱了。目前病毒能夠感染一個人的機率在百萬分之一,就算成功感染了人體,也會立即被人體内的抗體免疫掉,而被免疫的機率是在百分之七十。所以免疫力差的人就成了病毒感染的首要目标,而免疫力小的人就隻有歲數在三十五以上十三以下的女人……
一開始就隻有一位女性感染者,然後随着她發狂咬人,感染者的數量變成了十幾人,接着又變成了上百人。爲了掩蓋住這個秘密,六葉草公司隻能将它們說成是感染了某種疾病的重患者,然後将其帶回了醫院中一一消屍滅迹!
這些細節方面的工作黃種男人是不會去管的了,他直接就推開了院長室的大門。按照六葉草公司的等級規則,每一處分院的院長和副院長,都是知道公司内部正在研制生化兵器的事實的,同時他們也是保衛六葉草公司機密财産的保全人員。
門被推開了之後,一個看起來相當硬朗的中年人正筆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發現黃種男人進來的時候,他這才迎了上來。雖然這個中年人看起來有些像軍人,可他就是這所醫院的院長,實際上他還是精通各種槍械以及格鬥技巧的出色戰士。
“博士,有什麽事嗎?”
黃種男人順勢坐在了沙發上,說道:“我需要多配制一些修複液,目前這些的量,根本就不能讓最終兵器痊愈。”
“您大概需要多少?”
“至少三噸。”
“可以,明天就會把相關的配制材料送到您的研究室内。”中年人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博士,究竟是什麽人讓最終兵器傷成了這樣?”
黃種男人輕輕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院長,你們保全人員不可以過問研究的事情,在條約上有寫的吧。”
“對不起,是我多嘴了。但我真的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想要知道敵人有多麽的強大。”
“敵人……”黃種男人的眼神迷茫了好一會兒,但眼神重新恢複焦距的時候他才轉移問題:“我們還可以隐瞞住中國多久?”
中年人知道是不可能問出一些什麽了,所以直接回答:“他們已經懷疑了,目前的情況是:北京方面一直來電詢問洪災的情況,甚至各個省市都打算對海南島彙款赈災,不少遊客都說要回家,所以旅遊社和機場都打算通航了。現在還有不少外地人圍聚在市政廳前抗議,我想,我們可能瞞不過一個星期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歎了口氣。
“媽的!”
黃種男人罵道:“瞞不住也得瞞,北京方面就給他們報告好消息,說‘我們這裏沒什麽大礙,多謝組織的關心!’給各個省市也發去拒絕的消息,而那些要回家的遊客和抗議的外地人,我們就直接送他們上天堂,旅遊社和機場方面的管理人你趕緊去控制住。不管怎麽樣,也一定要拖到美國總部派人過來,然後我們才把這個島夷爲平地!”
“博士,”那位院長猶豫了好一陣才說話:“我剛剛說過的,北京方面已經懷疑了……”
“懷疑什麽?”
“懷疑海南島要鬧分裂、獨立……”
“然後呢?”
“廣東省、廣西省、雲南省、還有西沙和南沙群島的駐紮部隊,都已經聚集起來了,從某些方面來說,海南島已經中國的士兵給包圍住了……”
“媽的!”
黃種男人繼續大罵:“就是死也要給我拖出半個月的時間來,隻要等到美國方面援兵到來了,隻要等到那個完成了……我們還用怕中國這個已經從内部腐爛到外的國家嗎?媽的,隻要時間一到,我們就不用害怕中國什麽了,我們就和他來一次徹底的對幹!”
“是,我會盡力的!”
此話落下後,黃種男人就将目光放到了電視機上,此時電視正在播放着新聞,黃種男人頓感無趣,可他連續換了好幾個頻道竟都是播放一樣的新聞。最終,他隻能無奈地對院長說:“你每天都看這種沒營養的新聞嗎?”
“博士,看新聞可以了解到城市發生的時事,如果出現對我們不利的情況,我也可以盡快處理。”
“嗯,你做的很不錯,但爲什麽隻有這幾個頻道?”
“防止中國政府利用衛星監控海南島,所以各個衛星都被我們切斷了聯系信号。換句話說,我們已經将海南島給屏蔽起來了。可一旦連接了衛星信号,這兒又會被中國的衛星監測到,從而将我們的一舉一動監控下來。所以隻有這幾個頻道了,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這兒還有一些影碟可以播放。”
“算了,”黃種男人歎了口氣,就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總之,你趕快把修複液的配制材料準備好。”
說完,他就直接朝大門走去。正當他拉開大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電視上卻是傳來了一道相當熟悉的聲音:
“我非常習慣學校的生活,這次月考的考試成績,排到了全校的第九名。”
中年人看着電視連連點頭稱贊:“真是個不錯的少年啊,就算家人全都死在了洪災中,他也不自暴自棄,甚至還更加奮發地讀書。等這個少年出了社會以後哪,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中國方面還真是好,這樣的人才一大堆啊……”
而這時候,原本打算離開的黃種男人卻走到了電視機前,當他見到了安傑的模樣時,他立即發了狂似地大笑出來。而旁邊的中年院長則皺了皺眉,然後才問道:“博士,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
“開心?”黃種男人笑咧咧地罵道:“開心你妹啊,我這叫做欲-仙-欲-死!還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中年人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冷汗,這才滿臉無奈地看着電視機,而這個采訪似乎也快到達尾聲了,因爲女記者此時正在對着鏡頭說:“張傑同學已經完全适應了學校的生活,并且還與班上的同學們處的十分融洽。他這次更是在學校的月考中得到了全校第九的好名次,我們希望他能夠一直加油下去!”
當女記者話音落下的時候,畫面已經轉回了直播間,這個播報員則是在黃種男人變态的笑聲中說道:“好了,我們來看下一條新聞,昨天夜間氣溫驟降,我市南部……”
笑了好半天的黃種男人這時才對院長說道:“記下剛才那個少年的相貌了嗎?”
“嗯,新聞我都有錄像!”
“那麽,通緝他,他是一個殺人犯!”
“欸?”院長的表情有些奇怪:“爲什麽?”
“别問不該問的,你能知道的就隻有到‘這個少年是公司内部的機密’的程度。”黃種男人冷笑地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利用警察去抓住他,雖然我不指望警察能夠抓住他,但至少先把他通緝起來,讓他成爲一個人見人抓的過街老鼠,讓他居無定所、颠沛流離……”
“是,我馬上就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