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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起來的話,”張郁大聲地對黃種男人咆哮:“病毒果然是你們散播出去的,就爲了你們那什麽狗屁實驗,而讓這麽多人變成喪屍?你很好,你非常好!我隻是想說,你已經犯了非常嚴重的罪了,你的罪起碼要還到千百個世紀以後,直接槍斃你都不能贖罪!”
黃種男人擺了擺手說:“張郁,我想你是誤會什麽了,病毒并不是我們散播出去的,準确地說,我們也是受害者。”
張郁和張芃卻又沉默了下來,隻是用冷冷的眼神瞪着黃種男人,隻有小雨才開口問:“什麽意思?”
黃種男人歎息了一聲,看着小雨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六葉草公司也是受害者。你以爲我們真那麽傻,将病毒散播到幾百萬人的身上?是的,明顯不會,我們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和你們說說也無妨,在10月20号這天,生化兵器d背叛了公司,并且還對公司進行了強力的攻擊。”
“在強烈的戰鬥中,d病毒就這樣不小心洩露了出去。而我們爲了追捕他,派出了大量的武裝力量……當我們回過神的時候,病毒已經泛濫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而病毒畏懼紫外線,但那天卻是下着暴雨,它便随着水流,随着暴雨,逐漸蔓延到了整個省市……”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真實的事情竟是與他們的想象這般大相庭徑。而這時,他們又想到了之前進入這兒時看到的畫面,廢墟般的城市,有激烈戰鬥痕迹的鋼化走廊通道。可以說,黃種男人的這番說辭有不少的真實性。三人都沉默住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但緊接着,張郁便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們肯抑制住病毒的爆發的話,那也是可以的吧,我絕不相信你們從來沒有研制出抵抗病毒的藥劑。既然有藥劑話,隻要肯派出人力以及物力,病毒的爆發絕對可以及時抑制下來。我就問你一句,可以還是不可以?”
“當然可以!”黃種男人直接說道:“但病毒已經爆發并且蔓延了,換句話說,生化病毒蔓延而出的事情已經被這裏的人知曉了。如果這時候,六葉草公司再去幫助感染者注射疫苗的話,你覺得外界會怎麽想?你們覺得那個所謂的世界環保組織會怎麽大肆喧嘩?世界各國的政府甚至還會因此下令禁止六葉草生産的産品,封鎖六葉草的公司分部以及工廠。”
“如果再讓那個秘密洩露出去,我們六葉草公司就會因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所以了,既然會有這麽多的風險,那倒不如讓病毒就這樣蔓延,我們便把整個省封鎖起來,讓整個省成爲我們的生化實驗區。我真想說,這個省的地理位置很好,一個遠離大陸的海島,是進行生化試驗的好地方哪……”
“變态!”小雨惡狠狠地咬牙罵了一句。
而張郁卻是低頭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麽?反正我們現在都是你的人質了,你說出來的話,我們也不能對你做什麽。”
黃種男人看了看旁邊的顯示屏一眼,默念了什麽東西一會,然後才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消磨一些時間吧。我們的計劃就是‘生化兵器再造’計劃,這個計劃的提出者是我。在這個實驗區中,讓數百萬感染病毒的人相互吞食,看看有沒有進化到最頂點的存在究……這是除了伊拉克戰争以外,最好的一次生化試驗……”
聽到數百萬人的時候,小雨與張芃一陣顫栗,在她們的腦海中,立即就浮現出了數百萬隻猙獰喪屍的模樣。那密密麻麻的喪屍,一眼望不到邊……這時候,小雨立即大聲地對黃種男**叫:“你這個變态,你總有一天會被喪屍咬死的!”
黃種男人笑笑不說話,隻是看着旁邊的顯示屏,仿佛上面有什麽精彩火爆的場面在上演。
“那麽,”思索了片刻後,張郁說:“你們究竟是怎樣瞞過中國政府的呢?”
“哈哈哈!”黃種男人笑了起來,用一種蔑視的語氣說:“中國政府的高層都是一些吃屎的貨,隻要花錢買通了中-共人-大常委會裏邊的幾個人,然後向他們報告一些虛假訊息就可以了。”說到這,黃種男人的語氣一變:“作爲一個父親,我真的很想全部告訴你,但是接下來的事你不能知道了……”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張郁點了點,然後問道:“離開城市的那些幸存者,他們還活着嗎?别跟我說你不知道,我想這個問題你沒有瞞着的必要吧。”
“他們已經死了。”黃種男人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點擊在鍵盤上,轉眼間,三人附近的一張顯示屏上便顯示出了一個畫面,一輛全副武裝的小巴士正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行駛,三人認得出,這輛小巴士分明就是酒店的迎賓客車,而那身“武裝”,全都是安傑對它的變身改造。
當這輛車子行駛到某一個路段的時候,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整輛車子便猛地爆炸開來。在顯示屏所示的畫面中,三人甚至還看到一具具被炸得升上了高空的四分五裂的屍體。正當衆人還想看接下來的後續情況時,顯示屏卻是一把關閉了。
小雨已經大喊大叫地稱呼黃種男人變态,而張芃卻也是默默地流着淚。
隻有張郁還在低頭思索着什麽:是的,雖然隻有一瞬間,但也是看到了。在爆炸畫面的前方一點,還有一輛輛汽車爆炸過後的殘骸。所以,換句話說……想到這,張郁立即就說:
“既然你已經不打算讓幸存者活着了,爲什麽還讓那個女人在城市中殺戮幸存者?你這麽做有多此一舉的嫌疑……張才先生,這可不像你啊。或者說,你是故意将那個女人支開的,又或者說……”
“哈哈,”黃種男人笑了起來,他的語氣中有一絲自豪:“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你連這些細節都看得出來。我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吧,我是故意對那個女人下殺光所有幸存者的命令的,這麽做的目的隻是想要讓她存有負罪感。你知道的吧,她的組織不是打算拯救世界嗎,那就讓她去傻乎乎地拯救吧。嚴格說起來,她隻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這個答案滿意嗎?”
“當然!”張郁笑了笑說:“這才是你的性格,将别人玩弄在自己的手中,而那個人還以爲自己隐藏地夠好,非常陰險的一個性格……”
“哈哈哈!”黃種男人繼續大笑地說:“張郁啊,我們父子好久沒有這麽說過話了吧,有你這種兒子真是我的驕傲啊,老子做什麽事都沒能躲過你的眼睛……哈哈哈,你要是能繼承我的意志該多好啊!”
說到這,黃種男人看了看一旁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所示:在這段時間中,安傑已經将數量上百的狂暴者打倒了。整個實驗室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狂暴者龐大的身軀,看起來卻是相當的壯觀。黃種男人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股狂熱,隻聽見自豪地說:
“沒想到,他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真是一位潛力不可小觑的人啊,這樣的人竟是在我的計劃下雛形的,這真是我的驕傲啊!”
話音落下不久,黃種男人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看向了離自己不遠處的霸皇,心念一動便開口說道:“安出,你出去和你兒子交手交手。這一次,發揮出你最強大的力量,對他不要留有任何餘手!”
霸皇從一開始就待在那邊了,由于沒有命令,所以它顯得比較平靜。
而在黃種男人的話音落下後,它卻隻發出了“呼呼”的鼻息來回應,然後,兩多米的身軀便大步走出了這個控制室。
看着霸皇離去的身影,張郁與張芃還處于迷茫之中,但小雨卻是在喃喃念叨着黃種男人說出的那個名字:“安出,安出……安傑!”這時候,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立即大聲地對黃種男**叫:“剛剛出去的那個,是安傑的父親嗎?”
“哈哈哈!”黃種男**笑地說道:“是啊!讓他們父子自相殘殺!”
“你這個混蛋!你不可以這樣做!”小雨幾乎是瘋狂地叫了出來。
(這一次,我想再看看,是霸皇強大,還是d強大!)黃種男人的眼睛,死死地鎖定在了顯示屏上。那邊的安傑,似乎開始收拾傷口了,經過了這麽一場大戰,他渾身上下都是那些怪物的淋淋鮮血。
而在一個隐秘的冷藏庫中,一個青年正在沉睡。
而在另一個實驗室中,水缸中的赤裸少年正在瘋狂地修補着神經系統,他的表情相當的痛苦。而水缸旁邊的儀表所示,他身體上的神經脈絡還剩下幾十對尚未連接完畢。但是每連接一條神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足足可以讓人痛得死去活來。
(拜托,保持着清醒,千萬别在這時候倒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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