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郁想了想便說,“你的意思是說,她可能還有同夥對吧,這個同夥可能就隐藏在幸存者之中,就算我們離開了城市,也不能擋得住她同夥的陰刀。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們今天才沒有急着離開這座城市。一是真的害怕那個莫須有的同夥在,二是必須解決掉那隻怪物。自從昨晚與安傑談過之後,張郁了解到了許多内幕,由此也分析出了大量的情報。
所謂知的越多,就越畏首畏尾。張郁也害怕,他害怕的是——究竟能不能離開這座城市,究竟能不能在六葉草的手下掙紮下去。反正也害怕,反正也畏首畏尾。倒不如爽快一點,留了下來。等到解決這個怪物後,再慢慢地與女人談,他相信,這個世界是因爲溝通才和平的。
女人從樓梯口走了出來,黑色的高跟皮鞋不停地在地闆上發出嗒嗒的輕聲,這聲音的節奏與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女人走到了二人跟前,停下了腳步,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方陣。
她的聲音從口罩之内傳來,“你們知道我剛剛跟誰通訊過嗎?”她眨着一雙美目看着兩人。
兩人沒有回答,她反倒是絲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
“我剛剛與六葉草公司的人通訊過了,他們問我‘和諧’了多少個幸存者。我回答,‘和諧’掉了三人。當然了,這是那個怪物‘和諧’掉的。他們都吃了一驚,因爲我說謊了,我從他們的臉色中看出了他們的不自然。不用多說了吧,那隻怪物肯定是六葉草的人釋放出來的。執行的命令很有可能是——殺掉城市中的幸存者。”
安傑問,“那隻怪物叫什麽,有什麽特征?”他覺得這個女人知道的還有很多。
兩人看向了她,她思索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奇怪,你不是最強的d,連它的名頭都沒有聽過嗎?”
“啊,對了,一定是因爲看不上這種雜碎小怪,所以連聽的必要都沒有了。”
女人回答說,“這隻怪物的名字可能是——獵嗜者,我是從屍體的傷勢方面分析的。它曾經在伊拉克戰争期間出現過,身體矯捷如兔,力量大如牛,雙手還長有十道長長的利爪。特征就是白天睡眠,到了晚上才有動力活動,當然了,一旦它受到打擾也會不分白天黑夜進行攻擊。”
張郁揉着太陽穴思索着什麽,安傑剛想開口問些什麽時,女人便又說了,“這些全都是我們組織收集的資料,爲此還死了不少人。”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一抹不經意的悲傷劃過瞳仁。
她繼續說,“我先說清楚,我隻是不想你們死在六葉草公司的手中而已,這樣可能會讓他拒絕與我們的合作。”她是對張郁說的,因爲她的瞳孔上印出了張郁的臉龐。
無論是誰,無論是安傑還是張郁,遇上這種事情總是難以抉擇。
安傑看着她說道,“抱歉,先讓這件事情過去再說吧,不是還有時間嗎,我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女人的眼神明顯抱持着一種不信任,她緊緊地盯着安傑,拼命地分析着他臉上的表情真假。但最終還是低垂下了腦袋。在這一件事上,最終的決定權還不是握在她的手中,她隻是給出一個答案,讓其去選擇。而他才擁有最終的決定權,絕不是這些幸存者的性命就能夠左右得了他的。
最主要的還是——眼前這個名爲張郁的少年、還有之前上樓的那兩個女人。他們才是能夠牽制住他的人。可是常言道,世事難料,世事難料。誰知他會不會忽地放棄了他們的性命,這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因爲這叫做人性。總之,想要他全心與自己合作就得主動示好,總能博得他的一絲好感,總能得到一絲機會。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向來沒有霸道的人能夠成功的,他們需要的僅僅隻是溝通。
接着,女人将話題引向了那頭怪物,“等到晚上,等到它重新出來獵殺幸存者的時候,再動手吧。”
張郁看着她,想要看出一些什麽,他插不上話,因爲這是安傑的世界。
安傑開口問,“爲什麽要等到晚上,現在不可以嗎?”
女人白了安傑一眼,眼神中盡是濃濃的鄙視,與張郁的眼神有些類似。
總之,那不是什麽好眼神。
她用略帶譏諷語氣說,“首先,我們并不知道獵嗜者現在是否在酒店裏,你上哪找?其次,獵嗜者有一個特性,能夠感知到跑進它領域十米内的生物。可以通過分辨生物的強弱來選擇接下來的動作。”
“弱的生物,殺!”
“強大的生物,逃!盡其所能地逃,它的速度在六葉草所有的殺人兵器中是最快的,即使是最強的殺人兵器d,也難以将之超越,二者的速度不相伯仲。我且問你,如果它現在就在酒店之中,但是它一碰上你便逃走了,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将之逮住?”
安傑搖了搖頭,他不是一個喜歡吹牛皮的人,實事求是也算是他的優點。
“不知道。”
女人看着安傑歎了口氣,“逮住了還算好,如果逮不住,那麽機會也隻能等到今天晚上了。在夜間,它的膽子或許會大一些,或許敢于與你正面對決。到那時,才是你的機會所在呀。”
安傑點了點頭,“那麽,就等到晚上吧。”
女人也不多說話,扭頭便徑直走上樓去了,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今天晚上,我會再過來的。你最好一直待在樓下,避免我找不到。我會去告誡幸存者,不要在你與獵嗜者戰鬥的時候離開房間,至少是明天六點之前必須待在房間中!”
————(今日的更新結束,一萬多字,明天的更新就是大高潮了,兄弟們,你們……的票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