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郁看着幸存者們說,“他們三人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淩晨的一點到三點之間,由于沒有先進的偵測儀器,所以我也隻能憑借血液顔色進行推斷。好了,你們最後一面見到他們三人最後一面是什麽時候?”張郁看着幸存者問。
這時,一個保镖站出來道,“我最後見到馬和宇的時間是在淩晨的零點十分,我是來和他換班的,換到我來監視外邊喪屍的舉動,也就是守夜的意思。”張郁聽他說完後,便在那張紙上寫下了馬和宇最後出現的時間——零點時分。
接着,張郁擡起頭來又問,“剩下的兩個人誰知道,他們兩人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們的視線中是什麽時間?”
張郁說完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走了出來,他怯生生地對張郁說,“報告叔叔,正泰他說他要出去尿尿,然後就沒有回來。”這個小男孩與死去的肖正泰同睡一個房間,他們兩人是同班同學。
一旁的小雨聽後,問,“那麽,知道那是什麽時間嗎?”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非常和藹。
小男孩看着可愛的小雨姐姐,臉色一紅,繼續對張郁說,“大概是十二點鍾的時候,因爲正泰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天晚上十二點必須要起來尿尿。但是房間中的廁所堵住了,所以我就聽見正泰說他要出去尿尿,結果,他就……”男孩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小雨聽着一陣心痛,隻能蹲下來抱住他,說一些安慰小男孩的話。
張郁則是用冷冷的筆鋒記下了肖正泰的死亡時間——零點。
接着便看地面上蓋住白布的女屍繼續問,“那麽這個女人呢,有誰見過她?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麽時候?”
這時,昨天在飯桌上搗亂的莫幹頭走了出來,拍着胸口說,“我見過這個女人!”看起來這是他和這女人非常熟悉。
“什麽時候?”張郁淡淡地問,目光鎖定住了莫幹頭的面龐。
莫幹頭嘿嘿地笑了,趾高氣昂地說,“我以前到這裏的ktv尋找快樂的時候,經常見到這個女人,她是酒店的陪酒女。嘿嘿,我還和這個老女人幹過,啧啧,這個女人在别的方面不說,就是在技術方面挺純熟的。島國藝術電影中的各種姿勢她都能夠純熟地用出來。啧啧,真是人間奇葩一朵啊。”
他的眼神中露出向往的神情,在衆人的目光中,他的下半身已經堅挺了起來。
在場的女士們臉色一陣绯紅,她們何曾聽過這種赤裸裸的性言語。
莫幹頭捂住下身嘿嘿地笑了笑,繼續對張郁說,“長官,這個女人一直在夜總會上夜班,她已經養成了熬夜的習慣,每天晚上她都是睡不着的。我知道,一到晚上十一點,這個女人就會在十五樓的樓梯上跳性感的豔舞,脫衣舞啊、鋼管舞啊之類的,然後一直到淩晨三點,她才會回到房間之中睡覺。”
張郁示意他接着說下去,莫幹頭繼續說,“長官,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個好貨。所以自從我知道她的習慣後,每天晚上都會和她一起爽,一起翻雲覆雨。這個女人還喜歡多p,我和幾位兄弟常常把她弄得死去活來……”他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場中的幾人,似乎還想把他們給拉進來。
但是,張郁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重點,我們不想聽你的風流過往,你昨晚見到她是在什麽時候?”
莫幹頭聽後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我很持久的,從十一點一直到十二點,這段時間我們都在歡樂之中。之後,她說太累了,就離開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好可惜。”他說的同時,原本是堅挺的下半身也逐漸地萎了下來,看來是堅挺不起了。
“明白了,也是零點左右,可以了,死亡時間大概知道了。”
幸存者的死亡名單上,張郁無情地在他們的名字後面寫上了死亡時間,就像是判官的生死薄般宣判着他們死亡,隻不過,他們早已經是遠離人世了。
接下來,張郁徑直走到兩具屍體前,蹲下,然後一把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那層白布——裏面的猙獰境況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網膜中——不少幸存者的精神承受不住惡心的模糊屍體,再一次捧腹嘔吐了起來。
張郁用手在屍體上比劃着什麽,仔仔細細地翻看着豁口之中的血肉——這兩具屍體同樣沒有了内髒等人體内器官,肚子裏面是空空的一個空洞,除了某些内髒器官還連接着一絲皮肉外,便沒有能夠證明肚子之中存在過任何器官的證據,那裏仿佛隻是一片空洞。
張郁查看他們的傷口,這兩具屍體的腦袋還連在脖子上,沒有比較嚴重的傷痕。可是腦袋下方的身軀,卻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仿佛已經成爲了糊糊的肉醬。翻開衣服來看時,見到的便是無數道深可見骨的裂痕——從胸口開始,一直到大腿,縱橫交錯地扭曲在了一起。
三具屍體都有一個共同點,胸口到腹部必然出現五道巨大的裂痕,裏面的内髒器官等便是從這兒被扯出來的。
張郁也感覺到一陣惡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他不再看,站了起來,可身後不少的幸存者卻已經吐得不能再吐了,個個都臉色發青地扶在牆壁上,地面上則是一道道腥臭黏稠的嘔吐物。
“就這種心理素質嗎?”張郁邊說邊用面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猩紅血液,冷冷地看着各種模樣的幸存者。有有無關緊要的、有擔心的、有恐懼到麻木的、也有麻木到恐懼的,還有就是他這種,沒有附帶任何異樣情緒的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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