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或許還死不了,但是你想過沒有,難道你想讓你的女人一生陪伴着你苟且地存活?”
安傑一直在靜靜地聽着她大叫,可手還是沒有松開絲毫。
他是在心裏思索着:究竟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應該要把她五花大綁起來,還是要将她關在一個房間中?
應該是要将她殺掉,還是要盡量從她口中套出六葉草的公司資料?
正當安傑失神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就在樓梯上,它正向樓頂大步大步地跑來,腳步非常的匆忙以及踉跄。
憑借對腳步聲節奏的熟悉,以及空氣中傳來熟悉的味道,安傑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可是,如果真讓她們兩人相遇……
正猶豫時,手上便受到了一股掙脫力。
當回過神時,女人已經重新戴上了口罩,重新将那絕世的容顔隐藏在了黑暗之下。
這時,女人已經跑到了樓頂的邊緣地帶,跳到了樓頂欄杆之上。
她回過頭來,與他的目光在黑暗之中對視。
“d,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了,戰或是不戰,等待着你們的下場都是死亡!”
“選擇吧,戰還是不戰?選擇吧,生存還是死亡?”
說完,女人便從欄杆上跳了下去。
安傑立即跨步上前試圖将其阻攔下來,畢竟這可是頂樓啊,要是從這兒跳了下去不變成肉醬也活不了了。
可當他跑到那兒往下看時候,女人已經不見了蹤迹,這片區域空空如也,仿佛之前的人跳下去隻是一個玩笑隻是一個幻覺。
安傑當然不會認爲她已經摔成了肉醬,也不會認爲這是幻覺。他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這棟大樓總共一百五十多米高,想要從樓頂摔到樓下至少也得需要個十秒。而他在女人往下跳時便已邁開大步跑來,這段時間沒有超過三秒鍾。
想要在三秒内跨越一百多米的距離,除了機器外,憑借垂直落下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原因,她已經跳到了這棟樓的某一層中的某一個房間。
可是,想要在這上千個房間中找出她來,可以說是難不勝難。
安傑就站在樓頂欄杆之上,俗話說得好,高處不勝寒,此時樓頂的風速也是相當的猛烈。
風,将他的衣襟吹的是啪啪作響,頭發都被吹得虛浮起來。
“戰嗎,還是不戰?”
“生存,還是死亡?”
他用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想要生存下去,難道就隻有去戰了嗎?”
他還在呆呆地看着樓下,而此時,樓頂的樓梯口卻是忽然闖進一個人來。
不用說,安傑也知道是小雨跑來了,接着,她氣喘籲籲地呼叫着安傑的名字,看似非常的着急。
他立即從欄杆之上跳下,往她聲音的傳來之地跳躍而去,如同一隻猴子般在天台頂上躍上躍下。
數秒後,他落在了她跟前,如同一個黑夜使者般——從天而降。
小雨也是足足愣了半秒,這才回過神來。
接着,便立即拉住安傑的手臂,扯着他便是大步地往樓下跑。
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說,“快點……快點,我們快點下樓,張郁,張郁他醒過來了啦。”
他一愣,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立即加快了腳步。
加快腳步的同時還順手将小雨給橫抱起來,吓得小雨是滿臉通紅,因爲他的手不小心搭在了她豐滿的臀部上。
其實他這樣做的原因,也隻是爲了加快速度罷了。
他沿着樓梯大步跑下,然後,他再将臉色潮紅的小雨順勢給背到了背上,繼續背着她狂奔下樓。
随着樓梯台階的震動,兩團細膩豐滿的小柔軟立即印在了他的背部上,死死不肯松開。
接着,一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了他的脖頸,細膩的小手掐的他幾乎快要窒息而去了。
而身後的人兒還在尖叫,“慢一點啊,慢一點啊!”聲音幾乎要震碎耳膜了。
他聽着便放慢了腳步,但此時的速度也是比普通人下樓速度快上了不少。
但至少,他能夠自由呼吸空氣了,因爲環抱在脖頸上的雙手放松了不少。
他注意到了,小雨自從上來後,臉色一直發青,就連呼吸也是相當的急促。
要知道,這棟樓足足有一百五十多米,如果不依靠外力獨自攀爬上來,那絕對會累得氣喘籲籲。她就是從一樓獨步攀爬上來的,她可是女孩子呀,光是這份毅力就足以令人贊揚。更别說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幾秒,便再從樓上爬到樓下。
這樣的女孩,絕對是世間少有的。
“喂,你沒有事吧?”他一邊跑一邊問。他的心中着實着急。可以用火急火燎來形容。
身後的她氣喘籲籲地回答,“沒,沒事,我還撐得住。”但真實的情況是,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安傑心中一喜,“那好,那我們加快速度了!”他笑笑,絲毫沒有理會身後人兒的真實心情,腳步發動的頻率立即加快。
瘋狂的速度讓小雨再次尖叫起來,她用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腰間,兩隻邪惡的手大力地擠壓着他的肌肉。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他蹙起了眉頭。
看來,即使是d病毒的進化者,也會感受到身體之中的劇痛。
但是,這股疼痛絲毫沒有讓他的速度放慢,反而加快了速度,變得如風一般迅猛,超越了凡人視力捕捉的極限。往往兩三秒鍾内,他便從上一層樓跨到了下兩層樓。
之後,小雨也幹脆放棄了捏他,緊緊地環抱住他,好好享受着這類似于過山車的刺激。
以及他溫暖的體溫。
痛苦與快樂并存着。
就這樣,在身後美人兒的尖叫聲中,他到達了張郁所在的房間。
四樓之中最後的一個存在床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