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衆說紛纭,大部分幸存者都附耳竊竊私語,吵雜的聲音大多是帶着懷疑。張郁沒有怪他們,因爲處于這種世界,每個人的精神已經緊繃到極緻了,他們絕對承受不起一絲風吹草動。現在,由于某些家夥煽風點火,他們懷疑一句兩句也屬正常。
他們會懷疑,也就是意味着不信任。事實上,大多數中國人都有一種旁觀者的心态。
什麽是旁觀者的心态?
所謂的旁觀者心态,就是看别人的笑話,絲毫不擔心這種笑話,總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還直觀地判定,這這件事對自己是不是有利的。若是不利,則站在對自己有利的多數人這邊。歸結爲一點,就是避着風頭走,絲毫沒認真地想過一件事情的原委。凡是對自己不利的,就盡量躲得遠遠的,将這個包袱甩給别人。(附:不想舉太多的例子、講太多的道理。以這次的福島核電站核洩漏事件來說,日本人都不擔心核輻射,我們中國人爲什麽那麽擔心,還拼命地買鹽?歸爲一點,這是民族文化思想的弊端……)“我看啊,還是把他們扔到喪屍堆裏面吧,說不定,喪屍會自動離開這裏呢!”有個腦殘的家夥,說了個腦殘的提議。
“你們這是想殺了我們嗎?你們這群禽獸,真是令人惡心!”張芃對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齒地說。
那個腦殘的家夥立即挑起了眉毛,對着張芃大叫,“這些都是你們引起的,你們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張芃從腰間一把掏出了手槍,将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個家夥,惡狠狠地咆哮,“我們究竟做了什麽事了,我們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嗎?”
“别,别拿槍對着我,就算,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那個家夥,絲毫‘不畏懼’冰冷的槍口,他的雙腳還在不停地打着顫,但還是臉色慘白地對張芃大叫,“就是因爲你們的到來,才,才将那些喪屍給吸引過來的。如果沒有你們,喪屍一定不會把,把這裏包圍起來的!”
張芃剛想反駁,一位幸存者卻附和了一句,“好像是這麽回事呢。仔細想想,爲什麽喪屍好巧不巧,卻在他們到來了之後,就把這裏給包圍住了?就算不是他們,将喪屍給吸引來的,那也脫不了多大的幹系。”
腦殘的那個家夥,見有人贊同他的觀點,他的底氣反而增加了不少,變得理直氣壯地對張芃大吼,“就算你拿槍殺了我也沒用。如果你真的拿槍殺了我,那麽就證明出了一個真相,是你們将喪屍給吸引過來的。你們一定和喪屍有仇,隻要把你們丢給喪屍的話,它們就一定會離開的!”
“我呸,放你們的狗屎!”張芃再次啐了一口唾沫,這次,直接對着那個家夥的面龐吐去。隻聽見哚的一聲,那團口水便正中他的腦袋。張芃已經到達忍耐的極限了,他們幫助這群家夥這麽多,到頭來,反而被誣陷成:将給喪屍吸引過來的惡人。張芃都想一手掰開那個家夥的臉蛋,然後狠狠地拉扯出他的舌頭,用釘子釘上,然後再撒鹽,最後用機槍給他一個痛快。
“嘿嘿。”那個家夥不怒反笑,一把手抹去臉上的唾沫,立即對着所有的幸存者大叫,“是嘛,被我說對了啊!各位兄弟姐妹們,這幾個冒充軍人的人,他們都是壞人,是他們把喪屍給吸引過來了,是他們害得我們,被喪屍包圍在了酒店中。隻要把他們丢給喪屍,喪屍就會離開了,我們也會安全了。”
最後,這個擁有希特勒潛質的家夥,像個神棍一樣問了一句,“大家認爲呢?他們,該不該丢給喪屍?”
張芃是徹底地沉默了,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将手槍挂回了腰間。接着,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也湧上了身體。李貫等人憤怒地看着這一切,還不時發出牙齒摩擦的聲音。張郁本以爲,不會有人同意這個荒唐提議的,可是誰知…..
“好,我贊同!把他們全都給綁起來,然後一個、一個地丢到喪屍群中!”一個家夥率先贊同,然後便鑽進了酒店櫃台,從裏邊掏出了一根長長的電話線來。愣了片刻,大半的幸存者,都像是狂熱忠誠的教徒一般,嗷嗷大叫着,“一個一個殺,一個一個殺!”
聽到這些話,張芃更是傷心,内心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一般。他們就像是一群傻子,給予了乞丐幫助,最後竟被乞丐誣陷爲壞人。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好過。大半的幸存者,都發言表示贊同,殺死他們。隻有少數的幸存者保持着沉默。
沉默的一方,都是昨天與他們并肩戰鬥過的幸存者,其中還有,柳雪兒、王倩、王徹,王國巍以及一些小孩子等等……
大聲嚷嚷,說要殺掉張郁等人的愚蠢一方,都是那些纨绔子弟、不良少年還有那個土财主李剛。令張芃傷心的還不隻這些,昨天,還和她嘻嘻哈哈的那些女性幸存者。現在卻都站在,同意他們死亡的一方。
難道,在她們的眼裏,張芃等人,更像是吸引喪屍過來的人麽?
張郁是惡狠狠地咬着牙,八個手指甲也狠狠地刺進了手心中,一道又一道的血液,正在從豁口緩緩地流出。從小到大,張郁何時受到過這種窩囊氣,假若,他們不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他早就開槍射死這些家夥了,哪裏還輪得到他們來誣陷和指責。
雖然說,現在也可以把他們全都射死。但是,有什麽意義?能将外邊的喪屍都給吸引走麽?
他們,做這些事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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