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郁從窗台往下看,見到樓下喪屍的數量時,卻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種數量,隻能以螞蟻來形容,實在是太恐怖了。突破?不,光是離開這棟大樓都有問題,若是沒有精确、完美的計劃,突破,就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但若是不突破呢?他們隻能待在大樓裏活活地餓死,活活地等死,活活地變死。
食物和大部分子彈都放在越野車上,而越野車,還停在樓下的圓形噴水池邊。而樓下呢,密密麻麻的擁着,一群又一群的喪屍,那些數量離一萬差不了多少。這還不算什麽,更要命的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還有喪屍在不斷地湧進來。随着時間的推移,門口的那道防禦,遲早會被它們所破壞。
所以,不管怎麽說,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可是,要用什麽辦法呢?
一時之間,張郁也苦惱住了,隻能瘋狂地抓着頭發。面對人山人海般的喪屍,張郁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喪屍群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而他呢,連一葉孤舟都談不上。況且了,孤舟抵擋得住潮水的泛濫嗎?張郁的腦袋癢得厲害,仿佛快要爆炸開了,但他還是瘋狂地抓着頭發,試圖讓腦袋好受一些。
加上這些幸存者,想要突圍,也隻是一個白天做的夢。
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嘛!
ok,ok,張郁,你冷靜一點,用腦子好好地想想,一定會有什麽辦法的。
張郁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進行着自我安慰,同時也收回了目光。他仔細地整理昨晚思考的東西,然後與今天的情況結合起來。他一邊抓頭發,一邊喃喃自語:昨天下午,喪屍群的數量,隻有現在的一半多,那也就是說,多出的喪屍是昨天下午到今天……
張郁瞥了一眼客房中的電子鍾,電子計時器顯示的時間是:05:10:17(早晨五點十分)。他繼續喃喃自語:那也就是說,多出的喪屍,是從昨天下午六點半,一直到今天早晨五點十分的這個時間段中,進入酒店的。
張郁繼續抓頭發:以喪屍的速度,它們在這十個多小時中,行走一百公裏應該沒有問題。問題就在這裏了,既然可以行走一百公裏,那麽整座城市的喪屍,應該都可以聚集到這裏來。可是現在,按照喪屍在一起的面積來算的話。它們的數量僅僅是不到一萬,或者說接近一萬。
張郁似乎快要想通什麽了,那道靈光就處在一層薄膜的下方:換句話說,樓下的喪屍,并不是整座城市總有的喪屍數目。以周圍一公裏的建築來判斷,大部分都是低矮的民居,或是小區。
極少有大規模的商業區存在,或者說根本沒有。所以,可以做出推斷,住在這附近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工薪階層。這裏處于mc城的外圍位置,因爲這間風華酒店以及聯外主幹道的緣故,所以這兒的路段很繁華,或者說,人-流量多。
事實上,這也隻是表面上的繁華而已,繁華都是靠着來酒店、來迪廳high翻天的家夥。不少渣滓幸存者,碰巧在喪屍出現的那天在迪廳中high翻天,這才有幸碰到了李貫等人,這才有幸苟活這麽久。總的來說,張郁已經理通了思緒,這些喪屍基本上都是這附近的‘居民’,以它們的衣服便可以判斷出。
穿着内衣的、穿着睡衣的、光着身子的,各種人都有。當然了,除此之外,張郁還有别的依據。張郁不可能隻依靠一個猜想,就做出一個結論。
張郁在心中開始回憶,昨天的那場戰鬥,槍械都配上了消音器,這些消音器是部隊中原廠出的正版,效果比張郁制作的僅僅好一滴滴。因爲配上了消音器,所以并沒有發出多大的動靜。換句話說,因爲動靜小,所以沒有驚動遠處的喪屍,這些喪屍并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這裏的。所以,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
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居民?
張郁愣了一愣,緊接着,一層靈光便猛地捅破了那層薄膜。張郁立即大笑了起來,“都是附近的居民,都是附近的居民!媽的,我們有救了啊!哈哈,天也不亡老子啊!”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這個成語的意思就是說,當一個人,高興至極的時候,往往會發生令他傷悲的事情。張郁也不例外,笑聲的尾音還沒有落下,一道急促的敲門聲,便咚咚地響了起來,吓得張郁就是一跳。伴随着敲門聲,一道慌張的聲音也随之傳來。
“報告長官,樓下的情況非常地糟糕,喪屍,喪屍已經快要突破大門了!”
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就是這麽一回事了。還在激動頭上的張郁,他一聽到這句話,脊梁骨立馬升起了一道寒氣,牙齒也在打着顫。他一把沖到門前,迅速打開了房門,抓着外邊的人就是大聲地喝問,“快點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咳……咳,輕……輕點……咳咳!”
那人被張郁抓得喘不過氣來,咳嗽了幾聲後,張郁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松開了雙手。張郁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他叫做馬和宇,和李貫一樣都是保镖,昨天就是他一人在樓下守着的。
馬和宇松了口氣,緊接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慌張地說,“報告長官,我昨天晚上打了一個盹,一醒來就發現它們在撞門了。”
張郁受不了他不講重點,連忙問,“門的情況怎麽樣了,突破大門是怎麽一回事?”
馬和宇立即慌張地回答,“報告長官,大門已經撐不下去了,如果再不阻擋的話,我們真的要死在它們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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