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由于mn民兵部隊才剛剛建立,所以報名不但不需要交付報名費,軍隊反而還會贈送報名費給你,每月還會有固定的工資。當然了,表現很好的話,例如完成了某某任務啊,還會有多餘的獎金獎勵。
那時候,王徹看中的完全就是部隊的那些金錢,沒有任何目标的他,在當時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治好父親的病,隻要有錢就可以醫治好父親的病了。就這樣,爲了那些金錢,王徹加入了民兵的新兵菜鳥團,開始了當兵的日子。
王徹最感激和佩服的人,就是訓練他的新兵教官——黃鐵剛了。
聽兄弟說,這位教官當初是訓練特種兵的,由于某些不爲人知的原因,他便被派到了這個民兵部隊中教導新兵。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王徹所在的這個新兵菜鳥團正是被他所領導。訓練這些新兵菜鳥的方法,那根本就是用來訓練特種兵的,根本就是用來訓練地獄裏面的士兵的啊。
不少人中途都放棄了,事實上,不少人都是爲了那些錢才加入民兵部隊的。雖然說王徹也是他們之一,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憑着堅強的毅力撐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地獄磨煉。最終,他成爲了新兵中的模範與代表。
現在回想起來,王徹還有一種心驚膽跳的感覺,他都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麽撐下來的。
難道是金錢?
時光如梭,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時間很快便過了,那個教官又接手教導了另一個新兵菜鳥團。在軍隊三年的時間中,王徹已經記不住,這個教官究竟教導過多少個新兵菜鳥團了。他雖然很嚴格,但還是教會了王徹許多做人道理。
離開部隊的前一晚上,王徹便去向那位教官道别,他們師生二人便坐到了曾經訓練過的操場上。這個操場包涵了許多的回憶,這三年軍營生活的一幕又一幕,就像是電影膠卷放映一般,在二人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憶着。
二人無關大雅地扯了許多别的,王徹甚至還記得,那天晚上,天空中的星星很多很多……繁星點點。
伴随着一閃又一閃的星點,在漆黑的星空下,王徹問了教官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了。
當初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來到這個民兵部隊當教官的?
他堅定地回答,“爲了國家的利益,國家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王徹不免有些感動,這三年中灌輸的愛國思想,他又何時不想爲國做一番大事業。隻要能夠報答國家的恩情,哪怕是将他調到南海群島、釣魚島或是新疆,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哪怕是讓他負槍上戰場,他也不會皺半個眉頭。
教官看着他又說了,“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梁,而我是老一代的人了。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你們免走些歪路,當你們人生道路上的一盞路燈。走過了段路,今後的道路要學會自己判斷,我相信着,以後的道路上還會有許多盞明燈。”
“或許……”
說到這,教官輕聲笑了,這是王徹第一次見到教官笑。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教官向來都是冷冰冰的,無論是教導他們或是别人。也無論是在人前或是人後,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癱表情。王徹甚至認爲過,這個教官就隻有這麽一副表情。
教官擡頭看向夜空中的繁星,說,“你可能也是别人路上的一盞明燈哪。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樣,它們都在爲彼此照耀着,指引着彼此的方向和路途。所以,星星從來不會迷路,總能找到屬于它們的運行軌道……”
王徹落淚了,這是他自十三歲以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下男兒淚。
教官後來又說,他今後還會繼續在這裏教導新兵菜鳥,将那些走歪路的家夥給矯正回來。他還說他會一直做下去,直到國家讓他離開時,他才能夠離開。
可是,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說mn部隊全軍覆沒了!
王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張郁,所以也就是說,那個教官死了,變成了它們?
不,我絕不會相信的!
王徹扯着喉嚨大聲地咆哮:“不,老子是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他絕對是不會變成喪屍的!”喊完這句,王徹的眼眶已經泛紅了。
張郁冷笑了一聲,無奈地擺手,說,“就算你不相信,可這也就是一個事實。好吧好吧,我再費點口舌跟你解釋一下好了……”頓了頓,張郁接着說,“我首先要問一下,要探尋一個城市中是否存在幸存者,那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下這個城市的情況?”
張郁看向了王徹,但王徹反而别過了腦袋。
不待到他回答,張郁又接着說,“我們是從别的城市過來的,那麽自然就先要和這附近的軍隊彙合,然後一起尋找幸存者。距離mc城最近的軍隊所在就是在mn地區的,事實上,我們首長曾試圖和mn的軍方進行過聯系。但是,一直都沒能聯系上,當然了,我們的首長也并不排除是那個暴風雨的原因。”
張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于是,我們小分隊便派遣到了mn地區,想要向他們傳達首長的命令。可是,你知道我們見到的是什麽樣的情況麽……”說到這,張郁的眼神放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語氣也變得陰森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兀的語氣轉變打了個哆嗦,渾身都在打着無名顫,仿佛想象到了張郁要說的是什麽。
張郁冷冷地看向了王徹,說,“就和我說的一樣,他們全軍覆沒,整個軍隊中看到的都是犯人、軍人還有發電廠的工人……變作的喪屍!”
“啊!”
王徹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叫着就猛地沖上來一把抓住了張郁的衣領,試圖将他生生地提起來,王徹甚至還緊握住了拳頭,手指頭關節在吱吱地響動着,他真的很想往張郁的腦袋上敲下一拳。
張郁冷冷地說,目光都沒有看他一眼,“喂,放開我,否則,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這道寒冷的聲音從張郁的口中傳出時,一把黑色的小手槍也猛地舉起,徑直地對準了王徹的腦門,手指的食指甚至還搭上了手槍的扳機。毋庸置疑,隻要這個手指頭輕微地扣一下,一顆銀色的子彈絕對會立即貫穿王徹的腦袋。
酒店大堂,整個場面頓時劍拔弩張了起來,一道冰冷的隔閡也出現在了衆人的心中。
他們都不知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