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毅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再拿起餐巾文雅的輕輕擦拭了一下遺留在嘴唇邊上的奶漬,才開口說道:“在鳳凰影業導演方面,我倒是傾向于我們公司自己去培養出導演。目前在影壇混得好的導演幾乎都是名花有主的人物,不是各家公司的台柱子,就是自己組建影視公司,自己當上了老闆,我們想要将他們挖來難度很大,除非碰到一些特殊情況,否則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進入八十年代之後,香港電影的革新速度非常之快,一些老的導演已經逐漸跟不上這種變化的節奏,比如邵氏的楚源和張測等人,六七十年代的時候,他們是多麽的風光,說他們占據了香港影壇半壁江山都不爲過。可是他們這一兩年内卻鮮有出彩的影視作品現世,這一方面跟邵氏在電影資金投入大幅度減少有關,另一方面就是他們已經都陷入了瓶頸,思維被束縛住了,還是按照以前的拍攝方式拍電影,看得膩了的觀衆自然不會再買他們的賬。所以想要在影壇有更好的發展,我覺得還是得靠年輕的導演,因爲他們的思想比較靈活,思維擴散性比較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比較快,是最好的選擇。”
糜雪對陳少毅的話有些看法,擔憂的問說道:“少毅,年輕導演雖然有你說的那些優點,但是缺點也不少。我們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一些?”
陳少毅點點頭,回答道:“玲姐,你說的對。年輕導演毛躁得很,短時間内很難獨當一面。”
認真聽陳少毅說話的梅滟芳,又開口說道:“毅哥,你不也是年輕導演,而且應該還是娛樂圈最年輕的導演,可是你一點都沒有毛躁,反而很多大将風度呢。”
陳少毅聞言。樂得哈哈大笑,對于自己的紅顔知己這麽誇獎自己,陳少毅自然開心得很。“阿梅,你不知道你毅哥我是天才嗎?一百年才會出現的天才,你拿我跟其他人比較,讓其他人情何以堪啊。”
糜雪聽着陳少毅自戀的話語。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句,“得行。”
梅滟芳倒是沒有說陳少毅的不是,在她的眼中,陳少毅本來就是一個天才,除了天才兩字,其他的詞彙都難于形容陳少毅,陳少毅越厲害,她就越開心。
樂呵了一下。陳少毅又繼續說道:“其實年輕導演中,還是有不少能力特别突出的。比如我們鳳凰影業的徐克,邵氏的杜奇峰,嘉禾的吳羽森,新藝城的曾智偉都非常不錯。可惜除了徐客,其他人都很難來我們鳳凰影業。不過我倒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苗子,比起這些人也都不遑多讓。”
“哦,是誰?能夠被你這麽看好。”糜雪感興趣的問道。
陳少毅神秘一笑,“玲姐,這個人你也認識。”
糜雪聞言,在腦袋裏費力的想了想,但是卻沒有任何頭緒,疑惑的問道:“少毅,你說這人我也認識,到底是誰?”
陳少毅微笑的問道:“玲姐,還記得去年光棍節時,我們在美國遇到的那位被偷竊的年輕小夥子麽?”
糜雪還未回答,梅滟芳倒是先有了疑問,“毅哥,你說的光棍節到底是什麽,爲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有這個節日,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難道這是美國那邊的節日嗎?”
糜雪“噗嗤”一聲笑了,給梅滟芳解釋道:“光棍節是你毅哥自己瞎搞出來的,說這是單身漢的節日,定的是每年的11月11日,四個一,四根棍子,是不是非常的形象。”
梅滟芳想象了一下,頓時也跟着呵呵笑道:“這還真是形象耶,太有意思了,毅哥你怎麽會想到過這樣的節日?”
糜雪笑道:“阿梅,還不止這些呢,你毅哥那天早上還搞鼓了一道節日的吉祥早餐,你猜猜是什麽?”
梅滟芳想了一下,回答道:“應該是狗肉吧,不過大清早的毅哥請你吃狗肉,好像不是很事宜吧,總覺得怪怪的。”
陳少毅和糜雪聞言,都愣了一下,兩人面面相觑,以他們的聰明才智竟然猜不出梅滟芳怎麽會說出這個答案,吃狗肉很奇葩的答案。
“怎麽,難道不是狗肉麽?”梅滟芳不解的問道。
陳少毅不答反問:“阿梅,你怎麽會想到狗肉上去?”
梅滟芳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電視上一般單身漢身邊不是都會跟着一條狗麽,我想毅哥你既然将11月11日這一天設定爲光棍節,是單身漢的節日,吉祥物自然就是小狗了,不吃狗肉還能吃什麽。”
梅滟芳的話一說完,陳少毅和糜雪兩人實在是忍不住了,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前仰後合,實在是被梅滟芳給逗樂了,梅滟芳這個答案也實在是太過于好笑了。
陳少毅拍了拍餐桌,一邊大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阿……阿梅,吃……狗肉那……不是光棍節,那……應該是……寡婦節。”
“爲什麽?吃狗肉又跟寡婦有什麽關系?”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邪惡,陳少毅不想說出來,大笑了一聲,并不作答。
半響之後,糜雪才好不容易強忍住笑意,朝梅滟芳解釋道:“二妹,你猜的答案也太離譜了。你毅哥那天鼓搞出來的吉祥早餐非常的簡單,就是四根油條和一個包子,擺出‘11?11’的樣子。”
梅滟芳吐了吐小香舌,大姐的這個答案跟自己想的差得太遠了,難怪毅哥和大姐剛剛笑得那麽大聲,自己怎麽會想到吃狗肉,這也太羞人了。
糜雪給梅滟芳解釋了吉祥早餐,自己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情,記得少毅那天第一次跟自己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讓自己感動得半死。
糜雪想着想着突然發覺有些不對,當日陳少毅說的是一生一世都會愛自己,但是光棍節有四個一,一生一世裏面隻有兩個一,那麽還有兩個一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