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健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些年也難爲你了,難道當時真的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就算有辦法,我也已經選了這條路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殺的人,都是壞人,要是按照法律來判,他們全都夠死好幾次了。”陳超殺的人,也都是當地的黑社會分子,沒有一個是平頭百姓。
“超哥,怎麽說你我也是兄弟一場,我不能就這麽看着你被警察給抓走,我會想辦法幫你的。”高子健很認真的說。
陳超心裏很感動,“子鍵,我...我怕我會連累你啊,這事兒最好你還是别參與了,這兩天我就離開了,你就當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吧。”
高子健有些生氣說,“你這叫什麽話,如果我看着你送死,那我還是個人嗎,你不用說了超哥,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到國外的,去東南亞吧,那邊能好走點,出去以後,永遠都不要在回來了。”
“兄弟,謝謝你了。”陳超心裏感動夠嗆,高子健這個兄弟,他真是沒白交。
“但有一件事兒你得答應我。”高子健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什麽事兒你說,隻要我能辦的,我肯定辦。”陳超一口答應下來。
“你得把毒戒了才行。”高子健看着他,一臉的堅定。
陳超無奈的說,“小健子啊,我不瞞你,我多次想過要戒毒,而且我也戒過,但我告訴你,真的戒不了,硬戒會死人的。”電視裏總是演那種給人綁上強硬戒毒,半個月一個月的就好了,其實根本不可能,毒瘾一上來,那股萬蟲專心的感覺,會讓人咬舌自盡的,誰也受不了。
高子健心裏也很清楚,去戒毒所根本不行,硬戒毒,容易把陳超給弄死,可看着他就這麽天天的堕落下去,他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子鍵啊,這可能就是我的命,算了,活一天是一天吧。”陳超對戒毒,不報任何希望,他多次把自己困在屋裏,都不行,甚至有好幾次,他差點就要自殺了,這等同于跟魔鬼做争鬥。
高子健點頭說,“那你以後好自爲之,這兩天别亂走,我明天給你辦出國的事,你得盡快離開才行。”......
第二天,高子健開始想辦法幫他逃離z國,唯一的辦法,就是偷渡了,可高子健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能幫着偷渡的人,想要去東南亞,必須得經過y南,先去緬甸才行,可高子健根本就不認識y南那邊的蛇頭,東北的混子,幾乎很少跟那邊人有來往的。
他把能利用上的資源全部都打電話問了個遍,當然了,他隻是從側面打聽,不可能直接就說偷渡的事情,可沒一個人認識當地的混子的,甚至根本和y南那邊沒來往,高子健有些頭痛了,看來他隻能想辦法把陳超送到y南,在y南那邊,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晚上,高子健把事情跟陳超說了,陳超也知道他的難處,偷渡不好辦,他同意去y南,自己可以到邊境的村莊摸索着找個接洽人,高子健準備第二天的晚上親自開車把他送走,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白天,時兵突然打來電話,約高子健中午一起吃飯,高子健推脫自己有事兒再身抽不開空,可時兵又說找他有要緊事,中午他必須得來,高子健沒轍,隻好去赴約了。
時兵在市局附近的一家飯店裏訂了包房,高子健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了,“兵子,這大中午的找我啥事兒啊,搞的那麽急。”他推開門,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
時兵笑着說,“也沒啥事兒,就想找你一起吃個飯。”
“我靠,你要真沒事兒的話我可走了,我那邊還有事兒呢。”高子健心裏着急,他答應今天送陳超去雲南的。
“你别走,我還真就有點是事兒要跟你說,咱們邊吃邊談,服務員點菜。”時兵喊來服務生,随便點了幾道菜,又少要了兩瓶啤酒。
時兵啓開啤酒,給自己和高子健各到了一杯,“來子鍵,咱倆先喝一杯。”
高子健端起酒杯說,“下午不上班了啊?中午就喝酒,來來來,幹了。”
時兵放下酒杯後,不急不慢的問道,“子鍵啊,最近你那邊的生意還不錯吧?”
“恩,還行,你咋想起問這個?”高子健很納悶,時兵往常從來不問他生意的事情。
“沒事兒,就随口問問,看你最近挺忙的,注意休息,别那麽辛苦了。”時兵吃了口菜,很随意的說着。
“哎呦,兵子啊,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啊,你要是再不說啥事兒的話,我可真走了啊,我這正着急呢。”高子健有點坐不住了,他剛要起身離開的時候。
時兵一把叫住了他,“你等一下,坐下,我問你點話。”
高子健歎口氣,隻好又坐了下來,時兵看着他問道,“子鍵,我問你,陳超最近找沒找過你。”
又是這個問題,高子健一臉的沉靜,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沒有啊,上次我不就跟你說了嗎,要是他來找我的話,我會告訴你的。”這次他決定說個謊話,時兵畢竟是警察,不方便知道陳超的下落。
“你确定他沒來找過你?”時兵眯着眼睛再次問道。
“操,我騙你幹嘛啊,真的,我還想知道他在哪呢,這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高子健開始了自己老一套的說詞。
時兵突然笑了起來,“子鍵啊,咱倆這麽多年的兄弟了,你感覺你能騙的了我嗎?“時兵眼神銳利,放佛看穿了他一眼。
高子健一本正經的說,“兵子,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别裝了子鍵,我知道陳超找過你,你瞞不過我的眼睛。”時兵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依舊笑着說道。
高子健真是低估他了,他萬萬沒想到,時兵的洞察力會這麽強大,“**,你他媽真行啊,你是怎麽知道的?自問我沒什麽破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