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麽心酸,那麽讓人感動,每一個老兵都流着眼淚,馬輝也一樣,他含着淚水說,“兵子,我走了,不能再陪你了,以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啊。”
時兵拍拍他的肩膀說,“恩,放心吧兄弟,我會的,一路順風,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時兵的眼睛也有點紅,不過他忍住了流淚的沖動。
馬輝還是流淚了,他歎口氣說,“哎,時間過的真快,兩年就這麽過來了,兵子,咱們府陽城見了。”
時兵和馬輝擁抱了一下,在馬輝臨上車的時候,時兵跟他說,“馬輝,記得回去幫我看看子鍵和大軍,我好久沒給他們打電話了。”時兵已經有一年多沒聯系他倆了,他心裏有些挂念,也不知道高子鍵和大軍過的好不好。[
馬輝點頭說,“放心吧兵子,我一定會去的,我走了,你保重啊。”馬輝話說完,轉身走上了大巴。
時兵站在門口,看着大巴車一點點的遠去,這個時候,他的淚水才流了下來,馬輝這一走,他的心裏,還真就空蕩了很多,兩年了,他們在一起同吃同住的,有如親兄弟一般,他退伍這一走,時兵的内心還真挺不是個滋味。
他又想起了當年送走文萱的場景,也想起了自己走的當天高子鍵和大軍來送行,似乎每一年都有人再離開,也似乎每一年都有人會相見,人生本就如此,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時兵隻是希望,當他回到府陽城的時候,能再次遇到文萱
夜晚,紅燈街又開始了它魔鬼般的生活,大小娛樂場所依然紅燈高挂,這裏還是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這時,一輛黑色别克轎車停在了‘英尼’夜總會的門口。
車裏坐着四個人,開車的是個光頭的青年,脖子上戴了一條食指粗細的金鏈子,他就是柴宇,他轉過頭問道,“老四,這家夜總會的老闆你知道是誰嗎?”
祝老四,西城四虎之一,同時跟柴宇關系也非常進,是他們這夥人裏的萬事通,府陽城大小娛樂場所的老闆包括後台是誰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黑道上那些江湖恩怨事情他也知道的甚多,不管是聽風聽來的,還是有意去打探的,總之他就是這麽一個好事兒的人,道上的事情知道多其實也是沒壞處的。
祝老四屬于那種老奸巨滑的類型,頭腦非常靈活,光看他那一腦袋的自來卷就能想到,在西城四虎裏面,唯獨隻有他一個不是靠拳頭打出來的,柴宇就不用說了,那是絕對的變态份子,李國強曾經也是比較好戰的。
再剩下最後一個就是馬六了,馬六是西城四虎裏面名氣最小的,同時也是年紀最大的,混的并不是很好,暫時先不介紹他,後面會陸續露面的。
祝老四爲啥能出名呢?那是因爲他一直都跟着柴宇一起混,可他并不是柴宇的小弟,也不是因爲所謂的兄弟義氣,隻不過是想大家相互照應一下罷了,祝老四是絕對的混子,太會混了,他的腦子要比柴宇高明很多,所以這混的時間一長,漸漸的名聲也就大了,最早根本就沒有什麽西城四虎,這都是後來被年輕人給捧起來的。
祝老四他不缺錢,更不需要向柴宇低三下四的,他們之間完全就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如果真有什麽大事發生,他肯定是第一個先跑的主,出來混,首先就是要先自保才行,這是祝老四一貫的想法。
祝老四看了一眼夜總會的招牌說,“這家店應該是最近新開的,我還真就沒怎麽注意,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着話的功夫,他拿出手機撥了竄号碼,打了過去。
周麻子厚着臉皮說,“宇哥,今兒帶我們來這是不是想安排哥幾個好好玩玩啊?”
周麻子是人如其名,臉上是一臉的麻子,在柴宇這夥人裏,他屬于最好戰的人了,是屬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打架從來不考慮後果,但是有一點好,就是柴宇說什麽他都聽,是那種對大哥比較忠心的人,也是柴宇最得力的手下了。
柴宇正色道,“今天來這是有正事兒要辦,想玩的話改天我再安排,你急什麽啊。”
周麻子所謂的說,“我能急什麽啊,我就是問問,***最近一直沒開‘葷’,心裏有點癢癢。”
周麻子長得太難看,幾乎沒什麽女人緣,論經濟實力更是跟柴宇和祝老四比不了,幾乎沒有女人能看得上他,他除了能***來放松放松自己,剩下的就隻能是打‘飛機’了。
“恩,恩,我知道了,好了。”祝老四放下電話說,“大宇,我都幫你打聽完了,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姓錢,是府陽城最早的鐵販子之一,但至于有什麽背景不太清楚,聽我這哥們告訴我,應該也是道上的,但沒什麽太大的實力,估計就是有點錢兒,你今兒怎麽想起問這個事兒,平時你一向不理這種事的?”[
祝老四有些納悶,這柴宇平時吊兒郎當的,道上的事情幾乎都不怎麽過問,一向是自己混自己的,尤其是這種事,誰開的生意跟他也沒關系,他不需要知道。
榔頭在旁邊插話說,“哎宇哥,你不會是看上這裏的哪個妞了吧?想讓哥幾個幫你過過眼?”
榔頭是柴宇認的純小弟,說白點就是柴宇的馬仔,從他上學就一直跟着柴宇後屁股混,他比柴宇小幾歲,跟高子鍵的年齡差不多,這夥人裏他年紀是最小的,但也是最野性的。
他出來混完全是因爲他想混,他羨慕這些混江湖的人,他更想有一天自己能當上所謂的黑道大哥,有一天也能呼風喚雨,這才踏進了這個圈子裏。
柴宇有些不耐煩的說,“瞎他媽扯什麽呢?就算我看上了這裏的小姐,我也不用着你們幾個過來啊,操,行了,我也不瞞着哥幾個,今兒來這是找個人,有點事兒要辦,一會看我的眼色行事吧,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