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看她,一臉笑容的說,“嗨,哪的話啊,什麽謝不謝的,跟我不用這麽見外,我看我還是留下來陪你,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夏欣然忙說說,“那怎麽行呢,這都夠麻煩你的了,怎麽還好意思讓你陪我留下來,不行不行,你還是回去。”
王浩假裝生氣的說,“你看你,你是不是又打算趕我走啊?你要是不願意看到我,那我馬上就走,再也不見你了。”
夏欣然有些慌張的說,“這...哎呀,才不是呢,哎,算了,那...你還是留下來,省的你又說我趕你走。”
王浩走到她身邊把她拉到沙發上說,“這就對了嗎,你先休息一下,看你那一頭的汗,快擦擦,你睡一會兒,我先幫你盯着,等你睡醒了再換我。”他又從兜裏拿出紙巾遞給她。
夏欣然接過紙巾擦了擦汗,搖搖頭說,“我睡不着。”她站起身,走到她母親的病床前坐了下來,緊握住她母親的手,雙眼緊緊的看着她的母親,一臉的心疼與關切,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夏欣然迷迷糊糊的爬在病床前睡着了....
當夏欣然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到地上了,她擡頭看到王浩正爬在她母親的病床前睡着。
她清晰的記得,昨夜應該是自己在那睡着了才是,一定是王浩把自己抱到沙發上的,這外套是王浩的衣服,肯定是他給自己披上的,想到這裏,夏欣然的心裏很是感動。
她起身走到王浩的身邊給他披上外套,王浩很自然的擡起頭,眯着睡眼笑說道,“欣然,你醒啦,睡的還好嗎?”
夏欣然點頭說道,“恩,挺好的,你昨晚熬了一夜累壞了,要不先去睡一會兒。”
王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說,“哎呀,這都是小事而已,我身體好着呢,我睡了兩個多小時了,夠用了,還是先看看阿姨的情況。”夏欣然的母親一直在昏睡着,從昨晚到現在,似乎依然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中年男醫生走了進來,夏欣然連忙走過去問他,“大夫,我母親她怎麽還沒醒來。”
男醫生說道,“放心,是麻醉劑的效應應該還沒過,沒事的,再過幾小時就會醒來了,你們先跟我來,我把她的病情詳細的跟你們說一下,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當夏欣然聽到最後一句‘心理準備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感覺到母親的傷勢應該很重,要不然醫生不會說這樣的話,夏欣然和王浩兩人跟着男醫生走出了病房......
夏欣然和王浩走出病房的時候,正好被大軍給看到了,大軍今天是過來換藥的,前幾天在修理廠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手,縫了幾針,他們修理廠的設備比較老化了,三天兩頭的就出毛病。
他是在維修的工程中,被機器刮傷了手背,像這種個人單位的小企業,老闆是能省錢就省錢,反正打工的人多的是,你不幹有人幹,大軍也沒辦法,爲了生存隻好自認倒黴了。
遇到夏欣然時,是他準備要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的,不過夏欣然并沒有看到他,當時大軍有點納悶,這夏欣然跟王浩兩人一大早在醫院幹嘛?難道有什麽事情發生?
那爲什麽子鍵沒有陪她來,大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隻好趕忙拿起電話打給高子鍵,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高子鍵當時正在業務公司上班呢,接到大軍的電話後,他飛一般的就跑出了公司,打了一輛車直奔府陽醫院,幾分鍾的工夫就到了。
他一路狂跑上樓,大軍在走廊上等他呢,高子鍵看到他後忙問,“大軍,人呢?欣然她在哪呢?”
大軍安撫着他說,“哎呀,你先别着急,看你跑一腦袋的汗,他倆正在醫生的會診室呢,就最裏面那屋,我說,怎麽回事兒子鍵?這欣然回來你不知道嗎?”
高子鍵搖搖頭,他好像在思考着什麽,過了幾秒鍾後,他突然對大軍說,“這樣,你先到樓下等我,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大軍看着他說,“用不用我陪你過去?”
“不用。”高子鍵話說完,就已經向會診室走去了。
大軍歎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但願啥事兒都沒有啊。”他轉身到樓下去等他。
會診室裏,中年男醫生拿起一張醫用片子,指了指上面說,“哎,現在病人的脊椎骨受傷比較嚴重,造成多處骨折,并且已經出現了變型的狀态,按照目前我國的醫療設備,想要治愈的話,恐怕..幾率很是渺茫啊。”
夏欣然心急如焚的說,“那...那究竟會怎麽樣?醫生,我求你幫幫我媽媽,她不能有事啊。”夏欣然着急的已經快哭了出來,醫生的話,讓她剛剛放松的神經又緊張了起來。
王浩在後面按住她的肩膀說,“欣然,你先别急,先聽醫生說完,我們再想辦法。”
男醫生放下手裏的片子,很認真的說,“我跟你們說實話,病人日後可能會出現運動喪失,大小便失禁等障礙,最嚴重的後果就是,可能會導緻她終身癱瘓。”
夏欣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目瞪口呆的說,“怎麽...怎麽可能,不會的大夫,一定不會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媽她不會癱瘓的是不是。”她撕心裂肺的喊着,這時的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男醫生顯得也有些難爲情的說,“孩子啊,很對不起,我們真的無能爲力了,如果有條件的話,就送病人去國外治療,我想...起碼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醫生越這樣說,夏欣然哭的就越厲害,王浩緊緊的摟住她肩膀,輕輕的扶起她說,“麻煩你了醫生,走欣然,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