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鍵不是不想做好,隻是一個人心裏有心事的時候,難免就會有一些情緒,他總是在想如何解決眼前的這些事情,趙小凡和他之間的事,夏欣然和他之間的事,整天纏繞在他的腦袋裏。
再加上上次夏母找他談話的事情,他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腦力和體力有些不夠用了,人有時候一有情緒的波動,做什麽事情都是憑着性格脾氣來,跟本就不多考慮。
這樣一來,反倒是把業務上的正事兒給耽誤了,真是一事無成百不堪的,現在因爲這點事情,不光業務水平下降,還得罪了不少人,一連兩個月,高子鍵的業績明顯下降了不少。
再加上很多老業務員都想借着這個機會來擠兌他,甚至有的已經開始挖他牆角了,這裏有幾家藥店已經取消了跟他的合作,最讓他生氣的到不是這些,而是以前帶他的老王,居然把他辛辛苦苦經營下來的區域有一多半轉給了别的業務員。
原因很簡單,那個新來的業務員對老王‘上煙上水’的,這老王從他那裏得了不少的好處,高子鍵算是看透了,這社會哪力還有什麽人情關系,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利用,一個一個都是見利忘義,唯利是圖的。
有用的時候你怎麽都好,沒用的時候直接就給你踢倒,說難聽一點的話就是有奶便是娘,社會就是如此,其實最可怕的不是被利用,而是你根本就沒有被利用的價值,隻能當廢品一樣被扔掉。
這天早上剛上班不久,經理鄭森找到他說,“小高,你最近怎麽了?打你休息回來怎麽就好像變了個人是的,你看看你最近的業績,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鄭森很是生氣,打心裏說,鄭森人還算是不錯,起碼對高子鍵不錯,也算是挺照顧他這個新人了,對他的期望也挺高的,可最近的事,下面的往上反應他,上面的也施加壓力給他,讓他很是難做。
高子鍵抱歉的說,“對不起經理,最近因爲一些事情給我搞的有點頭疼,所以這一段時間跑業務也沒什麽勁頭,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整過來的。”
鄭森搖頭說,“這樣,我在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這樣,那就對不起了小高。”高子鍵點頭答應,這些日子以來,夏欣然有給他打過電話,每次高子鍵都告訴他自己很好,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欣然好像也不知道她母親有找過他,這一切高子鍵也沒有跟她提起,他不想讓她爲自己擔心,更不想讓她爲難,她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趙小凡也打來過電話,也隻有她打來電話的時候,高子鍵的心情才顯得很好,每次跟趙小凡聊天,他總是很輕松很随意,讓他心裏的壓力減少了不少。
業務公司給高子鍵調配了一個新搭檔過來,明面上說是相互交流學習業績,其實就是想讓他早點滾蛋,等這個人對一切熟悉以後,高子鍵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
經理鄭森也沒辦法,這是公司副總的決定,他沒有權利說任何話,當公司決定不再用你的時候,就會委派個人到你這來相互學習,這跟老王帶他不一樣,老王那叫帶新人,屬于業務公司裏的俏活了。
高子鍵是早就看明白了這些,他來公司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對于這裏的一切他都掌握的很熟悉,可他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覺得挺暢快的,能幹一天就幹一天,幹一天就賺一天錢,想那麽多沒用的幹嗎。
高子鍵這個‘搭檔’也是個年輕人,并且年紀比他還小一歲呢,公司裏的人都叫他泥鳅,具體叫什麽他也沒問鄭森,鄭森當時介紹的時候就說了句,“這個是泥鳅,以後跟你一起跑郊區的業務。”
估計這也是叫習慣了,忘記說真名了,剛見面的時候,他給高子鍵的印象還算不錯,可人見第一面的時候是看不出來好壞的,是需要接觸一段時間才能品出來的。
但高子鍵一直就認爲這小子人品肯定有問題,表面上他看着挺客氣,但仔細看眼神就知道不是那麽回事兒了,他也知道泥鳅這名的來意了,這小子人滑的很,比泥鳅還難抓,就是這個道理。
剛開始泥鳅這小子是一口一個高哥的叫着,那個熱情勁兒就别提了,就好像高子鍵真是他大哥一樣,可随着時間一長,業務技巧也學了不少後,慢慢就改口叫老高了。
即使這樣,高子鍵也沒怎麽在意,人家願意叫啥是人家的事兒,他沒有權利幹預,再說了,他們之間僅僅也隻是工作關系,沒有必要那麽認真計較,大家表面過得去,上班樂樂呵呵,下班一拍兩散的就行了。
泥鳅這小子有個特點,就是特别的愛吹牛逼,那吹起牛逼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幾乎沒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隻要你說個話題,他就能接過來,并且給你講的頭頭是道的,明白人知道這是在瞎胡嘞呢,不明白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博學多才的人才呢。
說難聽點的話,他甚至能都知道慈禧太後每個月幾号準時來例假,你說這得多玄乎,他就是一個這麽能吹的人,高子鍵到是無所謂,你願意怎麽吹就怎麽吹呗,我也不掘你,也不捧你,就當是免費聽笑話了,比看春節晚會還過瘾呢。
這跑業務一天也挺辛苦乏味的,要是聽他給你吹上這麽一段,反倒是多了不少樂趣,要是這泥鳅一天不跟他不吹牛逼,高子鍵還真就覺得少了點什麽,最起碼少了點笑料了。
這天中午,兩個人跑完業務後,本打算在開發區附近吃口飯的,可泥鳅非要去南城一區的一家快餐店吃午飯,他說那裏的菜做的好吃,高子鍵到是挺願意去的,他家本來就住南區,來這吃完飯,順路也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