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十公裏越野,也就是後背背着背包,布鞋,胸前挂着裝着磚頭的挎包,滿水水壺,彈夾,還有五顆手榴彈,肩上扛一把八一式全自動步槍,頭上帶着鋼盔,這些東西加起來起碼也有三十斤重,可想而知背着這些東西跑十公裏那會是什麽感覺,還要進行,徒手格鬥,移動射擊,就連水下閉氣都有,等等項目。
尖兵連是偵察兵的後備軍,篩選一些軍事素質較高的人進行鍛煉,這還隻是偵察兵的一部分,畢竟他們不是偵察兵,即使這樣許多新兵都已經放棄了,大部分老兵也沒有幾個能全部完成這些項目的。
新兵連六個班,一個班裏抽出來兩個人進行考試,陸海和馬輝都被抽上了,時兵要的就是這樣,第一個項目四百米障礙結束後,就有兩人被刷下來了,等到十公裏越野結束後,又有三個人被刷下來了,這樣一來,剩下的項目,就隻剩下七個人了。
到最後一項徒手格鬥的時候,就隻剩下時兵,馬輝,陸海,還有另外一個新兵了,四個人都已經是一身汗水,一身泥土,這些項目都是在規定的時間内必須完成,完不成就要被淘汰出局的。
四個人抽簽決定對手,原本時兵抽到對手是馬輝,但時兵做了點手腳,他跟另一個新兵換了,這樣一來,他直接面對的就是陸海了,他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借着這個項目,給陸海來個徹底的解決。
第一輪的對決,是馬輝與另一個新兵,沒有什麽懸念,馬輝獲勝了,其實那個新兵并不想去尖兵連,做作樣子故意輸掉而已,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想去尖兵連受苦的,即使去了,也不見得就能在部隊混出個樣來。
第二輪,就是時兵對陸海了,其實陸海也在等這一天,他也想借着這個比試的這個機會痛打時兵一頓,可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時兵現在的身體狀态已經遠遠的超出上高中時期的體質了。
渾身上下肌肉明顯,爆發力也比以前增加了數倍,兩個人站在比武中間,新兵連長互相看了看說,“規則很簡單,不許擊打要害,頭部,頸部,下體,記住,這是比試,不是鬥毆,我們來裁定勝負,或者有一方認輸,就算結束,明白了嗎?”這場比試,是由新兵連長和指導員來裁決的。
兩個**聲喊着,“明白。”
連長伸出手,放在兩個人中間說,“很好,格鬥準備。”兩人各自準備好格鬥是姿态等待着,隻不過眼神全是殺氣罷了。
“開始”開始聲一想起,兩個人并沒有馬上動手,陸海盯着時兵看了看,微笑着伸出右手豎起大拇指,轉臉變成鄙視的目光,緊接着手一反,大拇指往下一指。
時兵歪個腦袋看了看說,“我操,我還以爲你要幹嘛呢?搞了半天原來是耍猴呢啊?”他話剛放下,一擊右擺拳奔着陸海的臉就過去了,這一擊速度非常快,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時兵就是要速戰速決,以最快的攻擊方式來擊倒對方。
陸海還沒來得急反應,時兵已經動手了,條件反射的他往旁邊一閃,但還是慢了一拍,這一拳擦着臉頰就過去了,正好打在了嘴角上,時兵的拳頭的力量很大,非常大,已經可以媲美大軍了,陸海挨這一下側退了四五步,嘴角也破了,血液瞬間就流了下來。
新兵連長在旁邊示意陸海,“陸海,怎麽樣?還可以繼續嗎?”
陸海看了連長一眼,點點頭,勉強露出笑容說,“沒事兒的連長,我可以。”
時兵并沒有馬上追擊,而是甩甩手笑看着陸海說,“怎麽樣?舒服嗎?今天我還就告訴你了,不是你倒在這,就是我倒在這,你我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站着出去。”時兵真是鐵了心了,要麽他倒下,要麽就是自己倒下,原本隻是一件小事兒,現在卻鬧的這麽不可開交。
陸海怒視着時兵,一言不發,他知道,這次是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時兵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多了,可現在也隻能硬打了,陸海咬咬牙,猛的向着時兵沖了過去,時兵一看他沖向自己,也握緊拳頭沖向他。
真正的格鬥,并不向武俠電影那樣一打就是多少個會合,格鬥隻是幾十秒的事情,甚至有時侯幾十秒都用不上,兩個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加,都拼勁了全力。這哪裏還是什麽比試,明顯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激鬥,許多老兵都看出來了,私底下都在紛紛讨論着。
時兵看好一個空擋的時間,他一腳鞭腿過去,直接踢在了陸海的小腿上,這小腿是他當年受傷的地方,陸海吃痛的大叫了起來,人已經失去重心開始倒下。
時兵抓住機會,對着陸海的肋骨處就是連着三拳,這一下,陸海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人直接摔倒了下去,這三拳直接造成了陸海肋骨四處骨折,也算是比較嚴重的内傷了。
時兵到沒什麽,隻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并不礙事兒,因爲這件事情,部隊的領導都很氣憤,明明隻是一件小小的比試,結果卻變成了個人恩怨的戰鬥場。再加上陸海是關系兵,他的一個親戚是他們團的參謀長,上面的領導一再要求要嚴懲。
因爲此事,時兵不但沒有進入尖兵連隊,反而是被關了五天的禁閉,還背了一個警告的處分,這還是新兵連長和班長求的情,要不然弄不好就要記大過了,再部隊,記大過可是很嚴厲的處分。
五天後,時兵從禁閉室出來了,關禁閉最痛苦的就是吃飯和睡覺,一天兩頓飯,一頓飯隻有一個饅頭和一碗涼水,想想就知道那是什麽滋味了,睡覺更是連床都沒有,一個破草席上面鋪個褥子就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