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一看他們這樣,憑她當老師多年的經驗,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她端起酒杯說,“高子鍵,周亮,你們幾個這是幹嗎呢?怎麽也不喝酒呢?”
高子鍵裝模作樣的說,“不是,那個,蔣老師...咱們不..不會...不怎麽會喝,呵呵。”
周亮也說,“是是是,子鍵說的對,咱們都是好孩子,不會,确實不會。”這倆小子,說這話也不怕被雷劈死,那都是誰啊,成天抱着酒瓶子猛吹啊,這人啊,有時候還真能裝,他倆說起瞎話來,眼睛都不眨。
老蔣笑了笑說,“你們幾個啊,少在我面前裝了,全校師生,有幾個不知道你們的,在我面前還裝呢,行了,今天我讓你們喝酒,高子鍵,你給我帶個頭,把氣氛弄好點。”老蔣今天很是開心啊,要不然她身爲人民教師,也不會鼓舞自己的學生去喝酒啊。
高子鍵一聽老蔣都放話了,那還有啥可裝的啊,他當下倒滿酒說,“沒問題蔣老師,今兒我全給他們弄明白了,來來來哥幾個,咱們集體敬蔣老師一杯。”
二毛他們其他人也端起酒杯,挨個跟老蔣碰了下杯,接着一口悶掉了杯裏的白酒,這白酒一下肚,那就來,這哥幾個可上勁兒了,啤酒是這頓猛喝啊,竄着桌子喝,一會兒去這桌,一會兒去那桌的。
最搞笑的是,二毛可能也喝多了點,他居然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去找剛才那個大個子喝酒去了,這倆孫子倒好,還沒過一個小時呢,就摟着脖子哥倆好上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這頓猛喝啊,看的高子鍵跟夏欣然他們都哈哈大笑的,這二毛啊,到哪都是個活寶,有這個活寶在,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全班的這次聚餐,在兩個小時後,算是完美的結束了,老蔣臨走的時候,多少有點頭暈了,看來她也喝了不少酒,這都是拜高子鍵等人所賜啊,敬酒的太多了,也多虧他們哥幾個沒輪着來,每次都是一起敬,這要是打車輪戰,非把老蔣喝桌子底下不可。
今天的高子鍵,也是非常的開心,他喝了不少酒,但卻沒多,最近麻煩事兒讓他感到很疲憊,今天難得放松一下,他也想到了,李剛的事情還沒結束,這後面,指不定還有什麽大事兒等着他們呢.....
兩天後的下午,高子鍵跟大軍兩人去醫院照顧何洋,籃球賽也結束了,他們兄弟幾個是輪流照看他,何洋這人不矯情,總是說不用,可這次他比往常,甚至比大軍跟南佑兩人住院的時候傷勢都嚴重,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傷到要害和臉部,前胸後背的刀傷,休養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會痊愈了。
可就在高子鍵和大軍都不在學校的時候,李剛又帶人來找麻煩了,而這一次,他直接把老虎給喊來了,事情,也開始變的辣手了,最終導緻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嚴重到很多人都無法承受....
這天下午放學後,時兵跟南佑他們正在‘蘭薔網’打半死玩呢,兄弟幾個正玩的興起的時候,大甩跟王子豪兩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倆進屋後,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高子鍵,還好時兵在這,他倆知道,有啥事兒找他也一樣,大甩走到時兵的旁邊問道,“兵哥,鍵哥他人呢?”
時兵轉頭一看是他,随口說,“是大甩啊,子鍵今天有事兒,沒來學校,咋了?”
大甩着急的說,“出事兒了,李剛又他媽帶人來了。”
時兵一聽這個,連遊戲都不打了,他問道,“怎麽地?李剛又來了?媽的這傻逼是挨打沒夠啊?”
大甩輕聲的說,“這次不一樣了,他...他帶人來了,壞菜了,這次麻煩大了。”
南佑在時兵旁邊的機器,他邊打遊戲邊說,“操,他哪次不帶人來了,這傻逼人在哪呢啊?咱們幾個過去看看。”他話說完,直接電腦一關,起身去台結賬了。
時兵他們随後也都跟着下機了,幾個人走出網後,大甩喊住時兵說,“兵哥,就咱們幾個能行嗎?不用打電話通知鍵哥一聲嗎?哎~~軍哥人呢?”大甩知道,大軍打架最勇猛,有他在的時候,心裏的底氣也比較足,所以他很期待他的出現。
時兵很不耐煩的說,“通知個蛋啊,子鍵跟大軍在醫院照顧何洋的,哪有時間過來啊,怎麽?這次李剛帶的人很多?”
大甩額頭有點冒汗的說,“不是..不是人多,是..是這次來的人,跟以往不同。”
南佑着急的說,“我操,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利索點啊,啥時候變的這麽費勁了呢?麻溜的,到底怎麽回事兒。”
王子豪急忙插話說,“兵哥,李剛找來一個人,聽說是咱們這一帶的大混子,好像叫什麽老虎的,反正挺牛逼。”
“老虎?”時兵一腦袋的問号,他轉頭問問其他人,“你們誰知道這人的來路?”
其他人統一的撇嘴搖頭,南佑笑着說,“連你這坐地戶的都不知道,咱們幾個哪能知道啊。”
二毛開着玩笑說,“這傻逼又從哪弄來這麽一号人物啊?我看啊,八成又是你媽吹牛逼吹出來的,沒什麽jb實力的。”
大甩很認真的說,“不是,這次真不一樣,剛才是我一個同學告訴我的,這老虎在這一帶确實是個人物,大混子,牛逼的不得了,手下小弟就十幾号,全都是敢玩命的主。”
這話其實有點吹牛逼,要都敢玩命的話,那不成亡命徒了嗎,那他老虎别大混子了,手底下要有幾個這号人物,興許早成江湖大哥了,這些事情,多半也都是越傳越邪乎,尤其是學生之間,那更是邪乎的不得了啊。
時兵聽他說完後,帶着疑問的口吻說,“我操,真的假的啊?有你說的那麽邪乎嗎?”
王子豪也配合着說,“真的兵哥,這事兒咱倆能瞎說嗎,李剛他們就在學校正們的拐角處呢,你說這事兒咋弄啊?”
時兵也有點頭痛了,要真是像他倆說的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高子鍵跟大軍還都不在,這老虎要真是個大混子,即使現在就打電話把他倆給叫來,也不一定就能解決什麽問題,大軍性格還直,搞不好再弄大發了,更費勁兒了。
他随口看了看其他人問道,“大家夥有什麽意見沒?咱們是躲着他們,還是直接去找他們?”
南佑拿出煙來,發了一圈後,點着抽了一口說,“兵子,你認爲咱們能躲到什麽時候呢?就算今天躲過去了,那明天呢?後天呢?這孫子要真想抓咱們,怎麽躲都沒用,咱們總不至于連校門都不出?”
周亮也說,“佑哥說的在理,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咱們都在這上學,他李剛要是天天來堵咱們,那也是個事兒。”
二毛在旁邊說,“還有一點啊,就算咱們不出校門,可就這麽一直躲着了,那豈不是被其他人給笑話了,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時兵一聽這話,就知道的大家夥的意思了,他當下點頭做決定說,“那行,既然哥幾個都這麽說,那咱們就去會會這個老虎,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大甩接話說,“兵哥,用準備點家夥事兒不?就這麽空手去能行嗎?”
時兵琢磨了一下說,“還是先别帶家夥了,這老虎是什麽人還不清楚呢,别到時候再給人惹毛了,萬一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咱們可就要吃大虧了,走,咱們幾個悄悄的過去。”
八個人一路往正門走去,當快走到正門的時候,時兵突然說,“哥幾個等會兒,我先過去看看情況,然後再回來通知你們。”
時兵是想偷摸的去看看對方有多少人,也順便看看他們帶家夥沒,要是沒帶的話,那還好說,這要是他們也拿家夥了,自己這邊空手去了,那真是找死了,他還不至于那麽魯莽。
南佑明白他的想法,他拍拍他胳膊說,“那行,咱們幾個就在這等你,你先去。”
時兵點點頭,快步的向着前面跑了過去,當距離正門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他就看到校門口停了一輛白色面包車,面包車裏具體有多少人,他看不清楚,隻看到李剛站在面包車外,跟幾個人正抽煙聊天呢。
雖然這幾個人都是空手,但時兵也有點顧慮,這面包車裏,搞不好就有現成的家夥,這裏面随便放他個十幾把片兒刀,那不跟玩似地,看來李剛真是有備而來啊,而且他還注意到,跟李剛聊天的這幾個人,全都是生面孔,不是前兩次李剛帶來的小弟了,而是年紀都跟他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從外表和穿着打扮,時兵也能分析出來,這幫人,全是混子,搞不好就是那個什麽老虎的人,事情有點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