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黃桌慶被打住院的事情,已經在附中快傳開了,甚至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廠礦技校人幹的,他們心裏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場戰鬥,絕對不會輕易的結束。
夏欣然雖然很想阻止他去廠礦技校,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說出口,高子鍵有他的想法,她也不想太幹涉他的自由,所以最後她隻好默認了,她唯一的擔心,就是怕高子鍵惹出大禍,每次看他出去打架,她的心裏總是懸着的,她真希望高子鍵能早點成熟起來,别再這麽義氣用事了。
十幾分鍾後,高子鍵他們一行人來到廠礦技校的正門處,廠礦技校在外面看過去,簡直就是破爛不堪的,那教學樓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蓋的了,少說也得有個二十幾年曆史了,大門口就一扇鐵門,甚至連個守衛的校工也沒有,這鐵門上面鑲着幾個子,‘廠礦技校’。
要不是有這幾個字,一般人還真想不到這裏是個學校,因爲實在是太破了,看着就好像是廢棄的辦公大樓一樣,就連高子鍵看到以後,都是一個勁的直搖頭,真不知道這裏面的學生是怎樣度過的。
幾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門口留下五個人,高子鍵和時兵,還有南佑三人進去踩點探道,一開始是打算讓大軍去的了,後來高子鍵說,大軍體格太明顯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這才改成讓南佑去的。
由于這會兒是中午放學的時間,廠礦技校的正門處也時不時的總有人往外走,大軍他們爲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并沒有在門口等着,而是全部都在對面的馬路牙子上蹲着抽煙呢,這樣就不容易被人注意了,因爲在廠礦技校的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勞務市場,不少等活幹的工人,也都坐在那裏抽煙。
高子鍵他們三人走進技校後,先是在操場上轉了一圈,熟悉一下環境,這廠礦技校的設施實在是不敢恭維啊,滿操場全是黃土道,或者沙子道,走起路來都能感覺到灰塵的存在,整個操場還沒有附中的操場一半大呢。
操場上就一個小型的足球場,這小球場看着跟小學生踢球的距離差不多,屬實很是别扭,球門也是破鐵架子焊的,真是有夠簡陋的,旁邊是打籃球的地方,但是算不上是籃球場了,因爲是沙子道,所以根本沒畫什麽場地,這籃球架子也是最早的那種,白色的木制籃闆都快變成黑色的了,可見年頭之長啊。
這個學校還真夠簡陋的了,屁大點地放不說,還就一個小教學樓,看着很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估計刮大風都能給窗戶刮下來,這真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最讓人感到無奈的就是,這他媽學校就一個正門,連個後門都沒有,正常來說,學校都是有兩到三個門的,可他這後門跟自家大門差不多大,還成天鎖着,那不就跟沒有一樣嗎。
南佑皺着眉頭罵道,“操,這他媽是什麽狗屁學校啊,這環境要能造就出好人就怪了。”
高子鍵笑了笑說,“管他呢,我們是來這找人的,你們看,那邊有幾個人在打球呢,咱們過去問問楊亞的事情。”
在高子鍵他們對面的破籃球場上,正有六個人在那打籃球呢,這大中午的不去睡個好覺,跑這來玩籃球,真是有夠清閑的,可能壓根這廠礦技校就沒有寝室,就一個破教學樓,哪裏能住校啊,八層都是走讀的。
高子鍵特别注意了一下,這六個人裏,其中有三個人,給人看着就好像是小混混的那種感覺,從說話的語氣,或者是舉手的姿态,這些都能看出來,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們這裏有一個人穿着跨欄背心,并且胳膊上還有個小紋身,高子鍵跟他的距離稍微有點遠,并沒有看清楚對方胳膊上紋的是什麽,反正看着不太舒服就是了。
三個人走過去後,高子鍵笑嘻嘻的沖他們說,“哎呦,幾位哥,打球呢啊?”
幾個人聽到有人說話後,全都停了下來,戴飛龍轉過身來問道,“你們是誰啊?”他就是剛才高子鍵注意到胳膊上帶有紋身的人,戴飛龍的胳膊上,紋的圖案是一箭穿心,而且還是用鋼筆水自己紋的,這紋身,要他媽多傻逼就有多傻逼,那心畫的跟個雞蛋差不多,箭還是歪的,屬實讓人受不了啊。
高子鍵當然也看清了他胳膊上的紋身,他差一點就笑出聲來,心想,‘這傻逼,要紋身你就好好紋,圖案好壞不說,起碼也要像那麽回事兒啊,這明明紋的是兩顆心,可看着卻跟兩個饅頭差不多,什麽逼玩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賣饅頭打廣告的呢,南佑跟時兵也注意到了,這兩人對視一眼,全都無奈的幹笑了一下。
高子鍵依然帶着笑臉說,“我們也是這個學校的啊,怎麽?不認識?”高子鍵說起謊話來,那真是一點也不含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戴飛龍愣頭愣腦的說,“你們也是這個學校的?你們是那個年紀的?我咋沒見過你們呢?”
高子鍵還是笑着說,“呵呵,那正常,因爲我們是新生,剛來這學校的,我們不也沒見過你嗎。”
戴飛龍也并沒有懷疑什麽,他跟楊亞都是二年級的,對于一年級的新生,他們也不全都認識,廠礦技校沒有三年級,兩年就直接畢業分配工作了,所以他們這二年級的才這麽嚣張,可以算是整個學校最大的了。
他看着高子鍵說,“操,原來是新來的啊,有啥事兒?”
高子鍵故意裝作讨好的樣子說,“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兒,我們就是想找一下亞哥,有點小事情想請他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