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上論輸赢,屬于最低級的了,想要真赢一個人,必須要赢他的心,這才是王道,自古以來,都講究收買人心,這就是一個例子,雖然高子鍵還沒達到這個标準,但這充分說明了他做人的根本。
郭雷霆滿意的點頭說,“好,都是爺們,哥幾個能這麽做就對了,來,在座的都共同舉杯,希望大家都快樂的度過這三年。”....
這頓酒喝了兩個多小時,散席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中間喝酒的氣氛還是不錯的,大家夥全都嚎叫着,酒杯也是砰的當當響。
高子鍵跟鄭偉倆是摟着脖子開喝啊,弄的就跟親兄弟差不多,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倆這關系得多鐵呢,時兵則是跟黃桌慶一頓猛喝,兩個人是各種聊啊,氣氛相當融洽啊,也不知道時兵是不是在跟黃桌慶套近乎,畢竟他跟文萱走的非常近。
大軍,二毛和陳冬郭雷霆他們也是喝的很開心,郭雷霆指着大軍還笑着說,“你小子是真能打啊,愣是給我手打骨裂了,我長這麽大,還沒受過如此待遇呢,你可是第一個啊。”....
高子鍵喝完酒,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了,他給夏欣然打了個電話,兩個人随便聊了幾句,他就打算睡覺了。
他剛躺下沒幾分鍾,電話就響了,他坐起身,随手拿起電話問道,“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平時很少有人這時候來電話的,所以他才這麽問。
“小鍵子,是我。”電話傳來一個低沉男人的聲音。
高子鍵一聽,當下就知道是誰了,“超哥?你現在在哪呢啊?”
陳超說,“恩,是我,我在府陽呢,你有空嗎現在?”
高子鍵說,“有,我就時間多,啥事兒啊?”他感覺陳超這次回來,好像是有什麽心事兒。
陳超說,“出來陪我喝一杯,我就在咱們初中畢業時,校門口的那家小店裏。”
高子鍵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行,我這就過去。”
陳超說,“那好,我等你,先挂了。”
陳超挂斷電話後,高子鍵急忙穿好衣服,悄悄的打開家們,到樓下打了一輛車,直奔信陽中學附近開去了。
幾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飯店的門口,高子鍵付完錢,走下車,沒等進飯店呢,他在窗戶外面就看到陳超一個人正坐在那裏獨飲呢,從他的表情和臉色來看,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兒,高子鍵猜到,他這突然回來,應該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兒了。
他歎口氣,快步的走進了小飯店,他在陳超的對面坐了下來,輕笑着問道,“啥時候回來的?”
陳超頭也不擡的回答道,“今天下午剛到家,來,喝點。”他邊說話,邊伸手給高子鍵倒了一杯白酒。
高子鍵也沒問他爲什麽回來,因爲他知道,陳超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他了,無需他多問,他端起酒杯,隻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因爲他之前已經喝了一頓了,現在要是在猛喝,就算是他的酒量,也會吃不消的,所以他隻是輕輕的敏了一下。
陳超拿出煙來,仍給他一根,自己又點然後猛吸了一口說,“最近怎麽樣?你們哥幾個過的還好嗎?”
高子鍵點頭說,“恩,還行,湊活混呗,你咋樣?在外地工作累不?”
陳超平靜的說,“哎~~就那麽回事兒被,累到不怎麽累,就是事兒多,要不是爲了生活,我才懶得去外地呢。”
高子鍵抽着煙說,“扯蛋,難道不去外地還生活不了了?你這完全就是借口。”
陳超看着他,很認真的說,“小健子,我說的是真的,你沒走進社會你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初中畢業生,找工作很難的,除了端盤子洗碗有人要,幹别的根本就不行,這個社會,沒有本事是很難混的。”
高子鍵并沒有接觸過社會,所以他還無法體會到陳超的難處,不過他也承認這一點,現在連大學生想找個合适的工作都不容易,更何況陳超他這種初中畢業生了,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啊,自己要再不努力,那就隻能是被淘汰了。
高子鍵沉思片刻後說,“超哥,你在外地到底幹什麽?聽傑少說,你是在做什麽保安啊?”
陳超看了他一眼,語氣很平淡的說,“保安?呵呵,那隻是我随口說的而已,當保安能賺幾個錢啊,要是真當保安的話,那我不如在府陽城幹了,何必大老遠的跑外地去呢。”
高子鍵一想也是,府陽城到處都是招保安的,他沒有理由舍家撇業的跑外地賺那兩個錢去,再說了,外地當保安,也不見得就比本地賺的多,這都是青春飯,在當時的府陽城,當保安還不需要高中畢業文憑,幾乎是個人報名就能上,也沒什麽待遇,交保險更是不可能了,每個月就拿個三四百塊錢的微薄薪水,後期随着時代的發展,保安這個行業才慢慢的轉化了,現在不光需要高中以上文憑,更要看身高和體格的。
高子鍵納悶的問道,“那..那你在那幹什麽?”他感覺到陳超的‘工作’肯定不會是什麽光明正大的,要不然他絕對不會敷衍傑少說是保安。
陳超喝了一口白酒,借着酒勁說,“小健,今兒我就跟你說個實話,這事兒我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包括大軍跟傑少都不知道。”
高子鍵點點頭,等待他的下文呢,陳超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困難的事一樣,他皺着眉頭說,“我在外地,是給一個老闆當刀手,當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