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問道,“是我,你誰啊?”
時兵雙手插在褲兜裏,目光盯着他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忘了今天中午的事兒?我那兩個兄弟,可讓你們幾個給打壞了,人到現在還住醫院呢?”
桑良一聽他這麽說,當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他嘲諷的笑了笑說,“我操,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媽高子鍵的人啊,怎麽着?在這等你桑爺,是打算賠個不是,還是打算請客吃飯啊?”
桑良一看他就自己一個人,也沒把他當回事兒,今兒他這威風是耍的挺大的,中午痛打了對方一頓不說,晚上還有‘美女’主動來約會,這心情固然是很好了,現在的他,底氣也十足了,高子鍵不在學校,打他的二毛跟亮子也被他反打住院了,再他看來,高子鍵他們這個圈子,算是徹底瓦解了,根本沒有實力了。
時兵輕笑了兩下說,“呵呵,你說話的語氣還挺硬呢,挺牛逼啊,不過我很生氣,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時兵依然不僅不慢的說着,完全沒有發火的迹象。
桑良握住嘴,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說,“哎呀,哎呀我去,吓死我了,還‘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他媽的在這跟我說書呢?還是拍電影呢啊?**大爺的,高一的小逼崽子跟我在這裝什麽逼,沒事兒趕緊給老子滾蛋,今天老子沒時間跟你們廢話,有正事兒要辦呢,你要想挨打,咱就定個時間,我他媽成全你。”
這會兒桑良還在幻想這和美女約會的場景呢,他可不想被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給攪和了,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啊,簡直就是千載難逢啊。
時兵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指着他說,“你也甭等了,跟你說實話,今兒是我約你來了,你就别幻想還能有什麽美女了,傻逼。”
桑良一聽時兵這話,還有點不相信呢,他愣頭楞腦的問了一句,“你他媽逼說什麽?”
時兵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句,“聽清楚了,我說,今天是我約你來這的,還他媽的想美女呢,我看你長滴像黴女,傻逼一個。”
桑良這下總算聽明白了,他心裏‘噌’的一下就竄出一股火來,他瞪着時兵,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說,“***孫子,你他媽敢糊弄老子,我看你是活夠了?我他媽打死你。”
桑良就是個裝逼販子,屬嘴的,就是能白話,嘴皮子到是挺能說,那牛逼吹起來更是厲害,沒有的事兒都敢往自己身上攬,要真論打架的實力,他可比時兵差遠去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他也就能放放狠話,仗着自己是跟鄭偉混的,才敢如此裝逼,要是就靠他自己,他毛都不是。
這會兒他正一步步的向着時兵走過去,看樣子他是氣壞了,本以爲是個美女約的自己呢,可到頭來卻是被眼前這個小兔崽子給騙來的,你說他能不生氣嗎,這事兒換了是誰,誰都接受不了啊,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桑良,你他媽去哪啊?”他剛走兩步,身後就又有人說話了。
他驚的急忙一轉身,這時周圍已經站出來四個人了,大軍他們幾個手拿家夥,一臉陰冷的盯着他呢,剛才說話的正是大軍,時兵剛才讓這幾個人去後面包抄他,省的他們一起出去,容易被桑良看出來,到時候他在掉頭跑了,那就麻煩了,以後想找機會就難了。
所以剛才時兵是在故意lang費時間跟他廢話,要換了往常,時兵早就沖上去揍他了,還能給他時間得瑟啊。
桑良一看不好,知道自己今天是被人給算計了,可他想跑都跑不了了,時兵他們幾個人,把桑良前後左右的路全都給封的死死的。
除非他長了翅膀,能飛出去,要不就打到一個人沖出去,可這幾個人哪一個是白給的啊,随便拉出來一個跟他單挑,他都不是對手,就算是何洋,收拾他都是搓搓有餘的了。
這會兒他表情馬上變了,嚣張的氣焰也下去了,左右看了看說,“我說哥幾個,你們這做法可不太好啊,太卑鄙了?有種咱們約個時間,光明正大的打一場,這才是個爺們該幹的事兒,可别讓我瞧不起你們。”
他還挺有頭腦的,關鍵時刻還想起用激将法了,他自己卑鄙的時候就不說了,這會兒到說上人家了。
可時兵他們能上這個當嗎,這哥幾個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大軍瞪着眼睛罵道,“去你媽個逼的,你打我兄弟的時候怎麽不說卑鄙了呢?還想跟我們玩這套,你這種混蛋老子見多了,少他媽廢話,今兒的目的就是要廢了你。”
大軍話音剛放,他一鐵管子,奔着他腦袋就就論了過來,桑良根本來不及躲閃,這速度太快了,他本能的用胳膊一擋,‘嗙’的一聲響,桑良的右胳膊頓時就被打骨折了,這空心的鐵管子都被大軍給打彎了,大軍那是什麽體格子啊,要是仍部隊訓練兩年,回地方就是個殺手級别的人物了。
這棍子論下去他是用了八成的力量啊,這要是真打在桑良的腦袋上,這一棍子非把他腦漿子打出來不可。
桑良一吃痛,急忙往後退了四五步,頓時大喊一聲,“啊~~~我***。”他的胳膊瞬間,耷拉了下來,已經不能動了,額頭上的汗水嘩的就下來了,疼的他是臉色煞白啊。
這時候,時兵又沖過去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腳刹車,這一腳給他直接悶到在地了,五給人圍上去,四個拿家夥的,時兵則是什麽都沒拿,就開始了一頓暴揍。
桑良一個手抱着頭,身體卷縮成蝦米的形狀,膝蓋跟小腹連接在一起,像個胚胎嬰兒一樣,還别說,在被對方群毆的時候,這種造型是最能減少身體傷害的,是非常有效的,這也是根據許多被打人的經驗而提供而來的,屬于實踐中得出的結論,比較靠譜了。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感覺渾身上下被打的哪都疼,這會兒都快失去知覺了,時兵他們這回是真下了狠手了,一點情面都不留。
時兵用穿着球鞋的腳,對着他的臉就是一頓猛卷啊,桑良被他踢的是鼻口竄血的,牙都被踢掉了好幾個,嘴巴都快踢爛了,鼻梁骨也斷了。
大軍他們拿家夥的更是厲害了,拿鐵管子,棒球棍子,照着他的後背和大小腿就是可勁兒的狠抽啊,足足打了能有幾分鍾時間,這哥幾個才停下手,而桑良早就被打迷糊了,卷縮的躺在地上,像狗一樣的抽搐,不知道是死是活。
時兵蹲下身子,樂呵呵的對桑良說,“桑良,你記着,爺我叫時兵,随時随地等你來報複,這次是個警告,再敢得瑟一次,我就敲碎你的膝蓋。”
這是時兵第一次放下狠話,所有人都認爲,像時兵這麽低調的人,哪會說這種話,可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時兵也是挺可怕的嗎。
時兵站起身來,把頭一甩說,“走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