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一看這架勢,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了,幹脆到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來,悠哉的看着他們三打得了。
半分鍾過後,高子鍵他們三個算是打完了,這小子被打的已經趴地下起不來了,高子鍵挺起腰闆,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
他低頭看了這小子一眼說,“回去告訴鄭偉,再敢來打擾欣然一次,我就讓他在這個學校徹底消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他媽聽到沒有?”
這小子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臉上全是血迹不說,一個眼睛腫的都看不到眼球了,這是被高子鍵第一拳打傷的,這個造型,俗稱叫封閉眼。
他哆嗦着身體,咬牙輕輕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隻不過眼神卻依然帶着不服,也難怪,三個人打他一個,他能服嗎。
高子鍵接着左手一把抓住他頭發,用右手指着他鼻子,瞪着眼睛說,“再有,下回别讓我在高一部再看到你,要不然,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小子哪敢還口啊,這會兒就剩下一個勁兒的點頭了,剛才那股嚣張勁兒早就沒了,再說了,現在更不是裝逼的時候,他要再敢多說一句話,高子鍵絕對能讓他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高子鍵這時松開他,輕聲的說,“滾,把我的話給鄭偉帶到。”
二毛跟周亮兩人把路也給讓開了,這小子連爬帶滾的就跑出了教室,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看,深怕這幾個人在追出來揍他。
大軍這時候笑着說,“我操,你不是說讓我們等你嗎?這咋還打起來了呢?這小子是誰啊?鄭偉呢?”
高子鍵歎口氣說,“他是替鄭偉送花的,鄭偉那孫子沒出面,還等啥啊,收拾個小喽啰用不着那麽多人,他媽的鄭偉,算他運氣好,今兒要是抓住他,我非把他嘴裏的牙全打掉不可。”
時兵站起身來,走過去拍拍高子鍵的肩膀說,“行了,機會有的是,等下次,這事兒估計還沒完,鄭偉肯定還會找咱們的,走子建,咱們先去吃飯,我們哥幾個可都餓着呢。”爲了幫高子鍵解決這事兒,他們這群人誰都沒吃中午飯呢,現在事情暫時解決完了,也是該填飽肚子的時候了。
高子鍵擺手說,“也對,你這一說我也餓了,走了哥幾個,去外面吃點,我安排了,這會食堂估計都沒飯了。”
二毛一聽高子鍵說安排吃飯,這家夥樂的,“我操,就等你這句話呢,今天改善改善夥食。”
周亮白了他一眼,随口罵道,“操,就他媽知道吃。”
他們一群人晃晃悠悠的向着校外走去,離遠一看,這群人也是挺牛逼的,走起路來都是雙手插兜,要麽歪着腦袋,耷拉個肩膀子,一臉的不屑跟嚣張。
在高一屆的走廊裏,凡是看到高子鍵他們的人,都離的遠遠的,走對面的,趕緊給他們讓出路,高子鍵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他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不過既然已經‘上道’了,那就沒必要下來了....
另一邊,鄭偉這時候正在寝室裏呼呼的睡着午覺呢,反正他安排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幫他去辦,他也不用操什麽心,自己該幹嗎還幹嗎。
這段時間,其實他也挺郁悶的,這玫瑰花送出去了不少,可就是一點成效也不見,人家夏欣然别說約他出來見面了,壓根連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完全當他不存在一樣。
看來這些日子的投資算是白費了,這玫瑰花也不便宜,雖然不多,一天才十一朵,要是這麽長久堅持下去,一個月下來也不少錢,最讓他無奈的是,他連一句謝謝的話都沒聽到。
可他就是不死心,他還就不信邪了,這鮮花砸不倒你,我在換别的方法,鄭偉這人不光身材像個狗熊,長滴也像,反正是怎麽看怎麽都不屬于人類的範圍。
說難聽點話,真不知道是哪個墳圈(juan)子爆炸,把他給砰出來了,就他這樣的人,還不知羞恥的追人家夏欣然這種美女。
不過人鄭偉可不這麽想,他一直認爲自己是那種比較有男人味的男人,屬于有成熟魅力的那種,要不說嗎,這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真是臉天下無敵啊,他鄭偉就是那種完全不要臉的類型。
這會他睡覺的樣子更是難看,張個大嘴,那呼噜聲都能當鬧鍾了,哈喇子流了一枕頭,看着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當當當’這時候,寝室門口不斷的傳出來敲門聲和呼喊聲,“偉哥,偉哥開門啊,是我..”
鄭偉這會兒睡的正香着呢,就被這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他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下床穿着拖鞋就準備過去開門了。
可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偉哥偉哥,開門啊。”
鄭偉随口罵道,“他媽的誰啊?大中午的敲個沒完,等着,來了。”
說着話的功夫,他把寝室門打開了,随意的看了一眼,門口這人是一臉的傷痕,還頂着一個熊貓眼,鼻子下面也全是血,臉也腫了,嘴也破了的,他根本就不認識啊?是不是走錯寝室了?
他心裏有點郁悶,這正做美夢呢,就讓人給打擾了,換了是誰,誰都來氣,他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媽誰啊?找錯地方了?媽的我正睡覺呢,瞎敲門。”
來人帶着哭腔說,“偉哥,是我啊,良子,你中午不是讓我替你送花去了嗎?”
良子就是這幾天一直替鄭偉給夏欣然送花的人,全名叫桑良,最早剛上高一的時候,是個認人欺負的角色,後來下學期跟了鄭偉混,開始慢慢的‘起來’了,也打過幾場小架,屬于跟鄭偉跑腿的,沒什麽太大的能力,不過這人組織能力比較強,适合打群架,要是論單挑,那他隻是初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