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兵來的挺早的,進屋看到他倆剛起來,他笑着說,“子健,睡一宿了,感覺肩膀和後背好點沒?”
高子鍵活動活動身體說,“還行,感覺好了不少了。”
高子鍵的身體素質現在比較好,恢複的能力也就快一些,這都取決于他每天堅持晨練和經常打籃球的效果,要不是因爲身體有傷,他今天也會繼續晨練的。
大軍笑着說,“兵子你還不知道啊?這小子現在屬于牲口級别的,别說這點傷了,他就是胳膊掉了,第二天都能長出新的來。”
聽到這,高子鍵上去就給大軍一腳,笑罵道,“你他媽的開什麽國際玩笑,你才是牲口呢。”高子鍵這一腳,直接悶大軍屁股上了。
這時候高子鍵突然想起來,今天是要拿錢辦事兒的,可他根本就沒回過家,這手裏哪來的錢啊。
高子鍵厚着臉皮對大軍說,“大軍,你看,那個...我這也沒回家啊,手頭也沒錢啊,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
他真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畢竟是自己惹的事,最後讓别人拿錢,你說這叫什麽事?
高子鍵也覺得很難看,但他現在手裏确實沒那麽多錢,别說是上百塊錢了,他滿兜能有個十塊八塊就算不錯的了。
大軍嘿嘿一笑說,“錢我到是有,不過呢,剛才你踹的我屁股有點痛啊。”
大軍故意裝着很吃痛的表情,并且還用手指指後面,這明擺着是讓高子鍵給他揉屁股呢。
高子鍵一看,心想,‘你大爺的,擺明是看我沒錢嗎,得嘞,沒辦法,揉,誰叫咱現在兜比臉都幹淨啊。’時兵走過來說,“好了,你倆先别鬧了,辦正事兒要緊,大軍,你就先給墊上。”
大軍笑呵呵對高子鍵說,“沒事兒,錢我這裏有,上個月我媽剛給我打了五百塊錢生活費,隻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要去你們兩家混飯吃了。”
三百塊是大軍半個月左右的生活費,現在一下子全拿出來給他用了,高子鍵心裏一下就子酸了,爲了他惹的事兒,害的朋友都沒生活費了,感動之餘想,他這才是朋友是兄弟,在你最爲難的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來這兄弟的情義,其他的都是他媽的扯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他們三個就準備出發了,這時候,高子鍵bp機不安分的響了起來,大早上的會是誰找他呢?他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号碼。
先回個電話看看是誰,高子鍵用大軍家裏電話打了過去,“喂,誰打的傳呼?哪位啊?”
“請問是高子鍵嗎?”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是我,你是哪位。”高子鍵說“我是夏欣然。”其實夏欣然一說話,高子鍵就已經聽出來了,隻是他故意裝傻不知道,可能是有點以外。
“哦,是你啊,你怎麽知道我傳呼号的?找我什麽事兒?”高子鍵說話很平靜,應該說沒什麽感情的波動。
“二毛告訴我的,你今天爲什麽請假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她問他。
“沒事兒,就是不想去了。你要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挂了,我還要出去吃飯呢。”高子鍵決定跟她說個謊話,他不想告訴她爲什麽,雖然事情是因她而起,可畢竟她隻是個女孩子。
“你胡說,快告訴我,是不是因爲陸海的事兒,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這點破事兒,這麽快就傳開了,也難怪,學校附近那點事兒,幾乎天天都有人能看到,就算别人不說,二毛子也難免會說漏嘴,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他也沒必要隐瞞了。
高子鍵簡單的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她,隻是沒跟她說自己要去找錘子的事兒,他不想讓她擔心,或許她根本就不擔心,總之高子鍵就是不想說。
“那,那你傷的嚴重嗎?要不要緊啊,哎呀,這可怎麽辦啊,不行我們就報警,我怕他還會找你麻煩的。”
她似乎有些擔心他,也許隻是因爲他幫了她,出于心裏内疚。
“報警?我怎麽報啊?你讓我怎麽說?說我先把人打了,人家又來報複我?那警察要先抓也是抓我啊。”
高子鍵有點無奈的說道,他真服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虧她還是才女呢。
夏欣然有些着急的說,“那...那你說怎麽辦啊。”這也難怪,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碰到這種事而能怎麽辦。
高子鍵也不想跟她多說了,簡直lang費時間,先去找錘子才是正事兒。
他有些不耐煩的說,“行了,這事兒你就甭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兒要辦,挂了。”
沒等她說話,高子鍵直接挂斷,接着就把bp機也給關了。
他又歎口氣搖搖頭說,“這女人啊,有時候就是他媽麻煩。”
大軍和時兵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臉的無奈,也同時搖了搖頭。
出了門,他們三個沒有坐車。直接步行去,鮮中離大軍家不是很遠,在南二區跟南一區的交接處。
最多也就二十分鍾左右的路程,這會時間還早,他們也不着急。
一路上,大軍不停的問,“哎,你們說那錘子要是嫌錢少怎麽辦啊。”
一會又問,“你們倆誰見過錘子本人?”
高子鍵和時兵對看一眼,誰也沒說話,都懶得理他,問題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