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吻加深,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指節分明,輕撫上她的臉,仿佛奪走心智般,細密地吻着。
手臂緊緊摟住女孩腰身,加緊了手上力道,被撫摸過的地方生出麻癢,她隻覺得一陣窒息,“艾倫,去我的地方。”手指緊緊拽住他的衣領。
“到你那裏去?”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凝視着她的臉,抱着她感覺很好,像是把心愛的物什,牢牢抓在手裏。
他真的是在認真地看她,話裏指的是曼哈頓的那幢宅子。
蘇曉琪被這樣看着,隻覺得臉上皮膚發燙,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自己不是才十幾歲的少女,不會被年少無知的沖動和誘惑蒙蔽,卻也明白對他的感情和深層次的需要。
溫雅的聲音在耳畔道:“你在怕什麽?”
手指穿過他那頭觸感柔軟的金發,把臉貼在了他的臉頰旁邊,“在我的房子,我不會害怕。”
他修長的大手松開了她,看她一眼,唇貼在她耳邊輕笑,“在你的地盤就不怕了?”
她怔住了,這男人的分析能力真讓她無言以對,慢慢地從他懷裏退出來,輕聲道:“嗯。”
他的手指在她頭上摸了摸,唇邊優雅地淺笑,“我會小心。”
兩人一道出了門,來到曼哈頓大街,落日的餘輝貫穿曼哈頓東西向的街道。
冬至日出現懸日的景象十分罕見,太陽落到了克萊斯勒大廈背後時,鍍上了一層金色光澤。
曼哈頓每條東西向的街道都沐浴在落日餘晖之下,時間長達15分鍾,她擡起頭看着紐約天際線的勝景。
面前十分壯觀的自然景象,一般隻出現在曼哈頓一年對應夏至日内的二天,它被天體物理學家尼爾.德格拉斯.泰森命名“曼哈頓懸日”。
她正沉浸在這美麗的景色中,一名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男子走上前來,停在他們身前十步之遠遙遙道,“卡物琳娜小姐,您好!”
“我是您的國際私人管家納伯特。”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道,“您大概忘了,您在我們這裏申請了k-club的會員資格,現在是我們的初級會員,有一位委托人通過我找到了您。”
“委托人?”她的眼底有着迷惑,忽然想起了一年前到紐約,初下飛機時,一個男人前來通知她貝爾裏尼家族爲自己申報了會員。
納伯特伫立着恭敬道,“當然,作爲您的私人管家可以替你辦一些事兒,您可以決定是否接受這次委托?”
她問道:“那麽,委托所爲何事呢?”
他聲音低沉地道,“有人委托你鑒定一份七十年前東西,地址就在前方曼哈頓大街的一棟大樓。”
“這位委托人是從哪裏知道我的呢?”蘇曉琪不解地問他道,“他又爲什麽會找上我?”
男人緩緩地道:“不瞞您說,這位委托人您認識。”
“我認識?”
“她是唐娜女士,不過,現在應該叫王女士。這批七十年前的債券上面,有着中華民國的字樣,也有着美聯儲的字據,她想要找一位值得信賴的行家看看。”
唐娜?她側過頭,看了眼艾倫,想問我們可以去看看嗎?
金發年輕男子粲然一笑:“不用擔心,有我在,我們過去看看。”
紐約州lapis集團大廈的總部,金色的餘輝貫穿頂層大廈的落地玻璃。一個陳列的玻璃櫃中,姬周王朝的鼎在落日下熠熠生輝,上面雕紋與光澤度仍是那麽的完美,一個長發年輕女子端詳着眼前精緻的青銅器。
身穿一件黑色唐裝的男人從她身後走過來,看了一眼玻璃櫃裏的文物,神情淡然道,“藝術品真是人類最高調的炫富。”
唐娜眯起眼睛,淡淡地說:“也是最大的幻覺!”聲音寂寥落下:“自古以來,多少人,爲了它,不惜一切。”
“董事長,”一位西裝領革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匆匆道,“我們所聘請的三位專家二位因有有事來不了,還有一位說這件事隻有中國人能做。”
他說,“銀行的人将帶着那批抵押物于一個小時後抵達,另一條消息:卡特琳娜小姐會和羅斯希爾先生一起過來。”
身穿唐裝的男人開了口,“我們聘請的專家不是有事來不了,就是臨時有事。不知董事長您請過來的這位意大利的收藏家小姐,她真的有勇氣接受我們的委托?”
“我想,現在除了她,我們沒有第二個合适人選。”唐娜慢慢地道。
穿過對面的大街,他們在安保人員和lapis集團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進入鋪着黑色花鋼岩的大廳。
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的五十來歲華裔男子閑庭信步般踱了過來,他在她身前停下道,“卡特琳娜小姐,董事長在頂層會議室等您。”
王氏家族,與美國當地上流社會的大家族相比,他們同樣神秘和隐蔽,對于中國人來說,亦是如此。
gei,一個亞洲組織,也有人說,在幾百年前,他們就是一個高度秘密和非正式的組織,是一個獨立于中國政治體系的隐世家族。
那位唐裝男子帶着他們經由長廊走向電梯,在送他們上電梯時道:“小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曉琪擡頭向他望去,“請講。”
男人唇邊抿出一個淺淡微笑:“卡特琳娜小姐,以我三十年涉略收藏行業的感受來說,這個行業是非多!是非多成就也大。”
他伫立在門旁,對着電梯做了一個手勢,“請!”
電梯直上雲霄,停在頂層,金碧輝煌的大門在他們面前打開。
一位年輕的金發女秘書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将兩人領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他們在皮質沙發上坐下,女秘書過來奉上一杯香氣四溢的龍井。
“好久不見了,卡特琳卡娜。”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娉婷地走了過來。
“唐娜?”她擡起頭看向那張熟悉的笑臉。
唐娜五官依舊鮮明,但她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了,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這位是——?”唐娜眼角含笑道。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蘇曉琪對她介紹道。
“艾格伯特先生,久仰。”唐娜朝艾倫點點頭。
“近二年不見,看來你過得不錯,下次一起吃飯?”
“好。”蘇曉琪點點頭。
“王小姐,這次找我們隻是爲了一批債券?”艾格伯特神色淡淡地問。
“羅斯希爾先生希望我們在這裏詳談?”唐娜含笑反問道。
他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通過k-club來找到我們,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既然是如此麻煩,那你們打算用什麽回報呢?”
“讓羅斯希爾先生見笑了,這次找到卡特琳娜,實在是緊急,gei支付的報酬非常豐厚,不會虧待她,至于委托條款是我們和當事人之間的事情,不便告訴第三方,還請見諒。”
唐娜說道:“這件事情,我想和她私下談談,稍後還有個私人會議,希望羅斯希爾先生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他微笑。
金發年輕人轉頭對她道,“該怎麽做,由你自己決定。”蘇曉琪看了看艾倫,他今天帶她到這裏來,難道單純是爲了自己?
不過,他表示不幹涉她的事情,也讓蘇曉琪放松了下來,她随唐娜進了私人辦公室,“唐娜,我不知道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唐娜神色慎重,“卡特琳娜,這次邀請你前來,是爲了七十年前的一批債券和票據,由于這批銀行抵押物無人見過,難辯真僞,所以才請你出席。”
“七十年前的債券?”蘇曉琪驚訝地問。
從唐娜描述中,她知道了來胧去脈。這筆債券的來曆,跟上個世紀有關,源起于二戰。
在1927年-1938年期間,戰争持續激烈的爆發,這個大家族非常害怕一筆财富爲日本所控制,他們最初是想把這筆财富交由中華民國,但當時的中華民國已經被日本軍隊占領了大部分領土,南京淪陷,迫于形勢,轉移到了美國。
王氏家族在一位将軍的幫助下幾乎全族來到了美國,在此過程中,他們将一批黃金交由一家銀行保管。
誰知七十餘年過去,這筆資金去向成了一樁懸案。甚至,連他們手中的這批債劵,也被某個成員在五十年前偷拿去做了銀行的抵押品。
如今王氏家族僅剩唐娜一人,随着王澤先生過世,年長一輩無人見過這批債劵。
王氏要用手裏東西把這批債券換回,又因爲涉及金額太大,交易的雙方太有勢力,這段時間以來,受到他們聘請的收藏界名人不是出事,就是有事來不了。
無論于公于私,唐娜決定請自己出面,也是一件很冒險的事。
锃亮的會議廳大門打開,蘇曉琪跟随一行人走進入會議室,第一次參加如此高級的會議,她心裏難免有些緊張,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
會場椅子上坐着好些高層人士,這是一個内部會議,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名歐洲人,據說他們是從瑞士過來的。
蘇曉琪入場後,會上的人目光中滿是對唐娜請來的年輕女子懷疑和審視,蘇曉琪也不多話,坐下便直接進入工作程序。
戴上白手套,她輕輕地刮了一點紙上的墨迹,打開手提箱,放在儀器下檢驗,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開口道:“票據看起來沒有什麽,但是,上面的王氏簽的字迹不是出自民國時期。”
“你爲什麽這麽笃定?”其中一位五十來歲高層問道。
蘇曉琪拿起了一張票據道,“我承認它們做得很逼真,包括紙張的年代和質地,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王氏當時所有的書信簽章都出自于民國時期墨坊制作龍門墨。”
“龍門墨選用上等原料,其中還要添加麝香、冰片等優質原料,每道工序都是手工制作,原料裏面是不會添加美國進口油脂的。”
“民國時期,制墨的配料各家不同,包括雞蛋白、魚皮膠、牛皮交、香料、藥材等千餘種配料,皆來自祖傳秘書,常常秘而不宣。”
蘇曉琪驗完了這批票據道,“你們看,這上面的墨迹,已經暈開了。”
她講道,“龍門墨的特點是,書寫的字烏黑铮亮,時間越久越亮,且書寫絕對不會暈開,其味還幽香淡淡。”
說完,她打了一個手勢,一旁的工作人員走上前來,“您有什麽需要?”
“請給我一瓶2l酒精。”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拿來了她要的道具。在場的與會者們翹首以待,看她準備要做什麽。
蘇曉琪把酒精澆了上去,用打火機點上火,轟!火苗竄起來,那一箱票據迅速燃燒起來。
火光照亮了她的臉,站在一旁,她想起了艾倫的話——不用擔心,有我在!
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會護着她嗎?不會覺得她惹了麻煩?若是和他的事業和目标有了沖突,她是不是最先被放棄的哪一個?答案如何,也隻有試了才知道。
在場的幾名歐洲男子立即傻眼了,他們中一人開口道:“這是銀行抵押物。”
她面色沉靜,淡淡地說,“隻可惜……這批債劵和票據都是僞造文件!沒有價值。”
在場一方臉色發青,他們終于坐不住了,從會場上起身走了。
唐娜派人将蘇曉琪請到自己的休息室,她從側門進來,眼底終于浮現了一絲笑意,“艾麗絲,不得不說,你做得很好,爲我們回避了損失,解決了麻煩。”
唐娜微笑,“我知道你目前經濟條件還不錯,可能不需要一筆股份,但是人之在世,總要有一點安身立命的本錢,即使你和那位感情不錯,也不能因此全都依靠他。”
“唐娜,你現在過得好嗎?”蘇曉琪看着唐娜倦怠的雙眸,二年時間在她們之間造成的隔閡與距離感,似煙消雲散。
“你是說有了錢之後的事嗎?”唐娜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說話輕松了下來,甚至是随意的調笑。
她笑道:“覺得特沒勁兒!那都是些什麽人呀?一群幸運兒,全都沒有真才實學,當然,包括我。”
不知道唐娜爲什麽要這樣說?她有些詫異,倘若沒有足夠的才華,唐娜不可能走到今天。
唐娜垂眸道:“站在這裏我才知道,真正的上層世界,都是最有錢的世襲金融家族,以及最有勢力的權貴……英王室成員、各大财團家族,他們皆出自名門貴族,政要及企業财閥。”
她輕歎:“還記得我們在巴黎的時候嗎?當時我是多麽天真,以爲費安會我和在一起,想要成名的那個時候又是多麽瘋狂,不顧一切。”
唐娜暗含諷刺:“你看,這就是上流世界,他們靠血脈和婚姻相連,這血統根源,甚至還可以追溯到好幾千年以前……”
“令人驚訝的是,你一生中所有的機遇,不僅僅可以通過父母的社會地位來預測,還可以通過曾曾曾祖父母的社會地位來預測。”
她知道唐娜說的是什麽,按照哈佛大學的統計,一個人一生中收入變化的10%可以通過父母的收入水平來預測,整體社會地位的50%到60%由家族來決定。在任何一代人中,幸運事件包括超凡脫俗的天才,産生新的貴族和上流家庭。
對于這個大家族,唐娜本身并沒有什麽感情,她對gei所有的感情都出自于叔叔王澤,所以才會這麽滿不在乎談論上流社會家族譜系,俨然以旁觀者角度。
唐娜說完,對她淺淺一笑,“現在,你已經是lapis的董事一員了!從我宣布起,你就有了進入董事會的資格。”
蘇曉琪聽了搖頭,“唐娜,我想我會拒絕在一份莫名其妙的任命書上簽字,我不認爲這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艾麗絲,聽我把話說完。”唐娜正色道。
“你看看,這裏是美國。她看起來是一個多元化的、活躍的、充滿機遇和平等的社會,社會流動性沒有降低這的确是事實,但是流動性一直以來就不高。”
她頗有深意,“事實上,長久以來,一個社會成員或社會群體從一個社會階級或階層轉到另一個社會階級或階層,從一種社會地位向另一種社會地位,從未發生大的變化。”
“不僅僅是收入和财富,還包括職業、教育和壽命——社會流動性要比我們所認爲的,或者試圖說服自己相信的程度要低得很多。”
“卡特琳娜,很少女人有這樣的機會,”唐娜平時很少稱呼她的意大利名字,“幸運的時機,就好比市場上的機會,一旦你猶豫,它就錯過了……”
“從來沒有人能像你一樣進入lapis集團董事會,盡管你還不了解lapis的股份構成——5%是ceo持有的份額。”
蘇曉琪不禁沉吟,“唐娜,你讓我進入董事會,能做些什麽呢?對你又有什麽幫助呢?”
唐娜看她一眼淡然道:“你是k-club的成員,僅這一條就可以讓董事會的老家夥們閉嘴!”
“我的确需要一個人來平衡董事會的權利,不需要你能做什麽,隻需要你在關鍵的時候站在我身邊就行了!”
她環抱雙手,“這個人選,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
“你今天敢燒了銀行的抵押物,換任何人也不見得有這份底氣和能耐,就算是僞造的票據,在銀行的價值也是上千億美元。”
“我沒有忘記,在我最絕望困難的時候,是你停下來,拉我一把,所以我也不想便宜了外人。”
她說道:“你将lapis集團董事中擁有一席之地,這也是對你幫助過我的回報。當然,責任和權利對等,風險與收益呈正比。”
唐娜一開始對那位羅斯希爾家族管理人有幾分顧忌:商界不講情義,趁火打劫的事常有不少,所以她最開始并不打算對他們全盤托出。
但是蘇曉琪一把火燒掉票據的行爲,讓唐娜對蘇曉琪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覺得她是個非常适合的人選。
似乎艾麗絲還沒有意識到,她手裏正掌握着什麽,作爲平衡各種勢力的人選來說,她可以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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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lapis集團大廈出來天色已晚,她轉過頭,看着他俊美的側臉道,“他們讓我鑒定七十年前的一批債券。”
“然後呢?”他問道。
“我發現是僞造的,燒了它們。”
她沒想到唐娜的回報是lapis集團5%股份。換成錢估算一下,足以讓她在美國上流圈過着富足的生活了。
“隻要你高興。”他的手指拂過她長長的發絲。
他們牽手走到大街上,她聽到艾倫的話安心了很多。
乘上那輛黑色的賓利,艾倫的司機認識那幢房子。轎車滑過曼哈頓大的街。她身處在豪華的賓利車裏,所見的景物竟與平時大不一樣,漫天星鬥,璀璨燈光,花影搖曳,月色妩媚。
賓利在那幢大宅子前停下,他們下了車。
蘇曉琪拿鑰匙打開門,艾倫跟随在她身後上樓。
樓下大廳裏放滿了各種畫作、雕像和陶瓷,他們很少來這裏住,但是房間被管理人員打掃得很幹淨。
年輕人和她上了樓,艾倫把壁爐裏的火點燃,她進入了卧室裏,洗了個澡,換上了睡衣出來,等到出來的時候,看見金發的年輕人也穿着睡袍站在壁爐旁邊。
他眼底映着一片溫柔的火光,她走過來的時候,他擡頭看她,睡袍下面的鎖骨的線條優美迷人,幾絲金發垂落,露出胸前一片雪白肌膚。
“你怕什麽?”他問。
“我怕疼。”她輕聲地道。
“我會小心。”他說道。
她低垂睫毛正胡思亂想,突然一雙大手攬着自己的腰翻轉過去,落進了對方的懷抱。她臉蛋貼在對方的胸前,嗅到他身上男性幽邃的體息,心跳霎間就亂了。
緊貼在他胸前,心撲通撲通直跳。他身上的每一寸氣息,都有一種誘惑,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蠱惑她。
“艾麗絲,看着我。”他聲音裏帶了絲命令,手臂緊緊摟住女孩腰身,加緊了手上力道,她隻覺得一陣窒息,重心不穩,挂在了對方身上。
手指透過柔軟的衣料,能感受到下面溫熱的皮膚,甚至能感受到衣料下面血脈的流動……抱着她感覺很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他的,已經是——這種感覺很好,而且兩人關系本來就親密。
額前垂落幾绺金色發絲飄過她眼前,兩人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怎麽不說話?”他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上輕笑。
手臂緊緊摟住女孩腰身,陷入這個柔軟又緊實的擁抱,她愈發覺得身體柔若無骨,動不了。
修長有力的手指劃過她的唇,脖子,鎖骨,胸前的衣料,腰腹,被撫摸過的地方生出麻癢。她卻被抽走了力氣似的,雙手無力地搭在他胸前,勉力支撐。
他手掌在她腰上輕輕摩挲,“你好柔軟。”磁性的聲音帶了絲/誘/惑,抱着她,感覺很好,她本來就是他的,而且兩人關系本來就親密。
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指節分明。
下一刻,他便吻上蘇曉琪的唇,這是暗示性極強的親吻,預示着某種即将到來的旖旎時刻。
手一路往上,捏住了她柔軟的腰,緩緩地拉開她身上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