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琪以手撫上額,昨天的聚會,自己醉灑還被艾倫送回來,可以想像這件事情會被同學們誤會多久,她沒法澄清了!
醉酒真是一件糟心事兒!還好今天是休息日沒課,不然就連續曠課了!
年輕女孩擡起臉,環顧四周,突然感覺屋子裏似乎多了奇怪的東西?視線打量過去,發現桌上玻璃杯裝着滿滿的牛奶,還有一張工整的紙條壓在下面。
她走到桌前,伸出手,移開牛奶,拿起出紙條一看:艾麗絲,桌上有杯牛奶,記得乖乖地把它喝了,等我回來,我有事對你說。這是一行漂亮的英文手寫連體字,挺符合某人清冷的風格。
她對着這條留言翻過來翻過去連續的看了幾眼,爲什麽總是覺得有點怪的感覺?忽然想起他以前出門是不會留紙條的,她每次都會猜少年跑到那裏去了?
但是,他們現在沒有住在一起啊?
記得他眼底一直是清冷的,語氣淡淡的,人酷酷的。天才在這個世界上,是很少找得到同伴的,他即使跟她說話,也會不時夾帶毒舌——倒是很少有這樣的語氣對她講話的時候,有時與他在一起的交流的結果是,會覺得自己智商沒下限到沒得救了!
她也因此學會了一項技能:裝傻。蘇曉琪會不時地安慰自己道,跟抽象思維與立體思維超出常人的人比腦子,去較真的話,除非腦子真的抽到沒救了!
他們幾年相處下來,兩人生活總體還是和諧的,除了一點小意外,她被綁架了,剛被救回來還沒松口氣,又被羅斯希爾家族的人“請”走了!總體上來說,少年回到羅斯希爾家族的過程是順利的,這是他的人生必經之路。
在此之後,他轉身,離她越來越遙遠,一路向着最高的雪峰行去,那是高山之颠,寒冷刺骨,有着無限的白雪、有曠古的寂莫。他會站在耗盡了她三生三世力氣攀登也到達不了的巅峰睨傲她。
在梧桐樹下與他分離的那一刻,他站立的挺拔姿勢,在腦海中閃過瞬間的影子令她的心莫名地疼痛起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看起來并不遙遠,可是,每一步,她卻要耗盡了三生三世的時光來與他相見。
他會站在世間巅峰,回首時,令芸芸衆生卑微、渺小。
也令她跌到了塵埃,化爲一粒沙。
其實在很早以前就明白,最終能夠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必然是同類的人,他屬于雪山之巅,不屬于她。
這就像自己養大了一隻鷹,不管怎樣依依不舍,終究是要把他放走的,深海魚和淺水魚怎麽可能生活在一起?隻是,她這條淺水魚,不小心又遊到了海裏,撞上了深海魚。他已經是艾格伯特不再是艾倫了,這樣的人爲什麽要來找她?對他來說,自己早就失去利用價值了吧?
蘇曉琪迷惑地皺眉将紙條捏在手裏,看上面的語氣,難道是昔日的少年長大開始變得體貼了?
不,是錯覺吧?
艾倫可不是什麽溫柔治愈系,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心情糟糕之極,在故事背景中寫下男主之後,他就一天天越來越黑化得厲害,原版的艾格伯特是貨真價實的犯罪天才,他沒有一路轟轟烈烈奔向黑化系天才,自己就應該去燒香酬神謝天謝地了!
雖然是她把他扭曲了,但是這樣回想起來,就像是她在寫這個人物時,他有了個人意志?
蘇曉琪把思緒抛到一邊,出了門,進了地鐵站,她準備去畫家奧倫茨那裏,來到新橋下,拐進一條小巷裏,在一幢房子前停下,她敲了敲了門,然後推開走了進去。
屋子裏亂糟糟的,畫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一旁,畫家蹲在一旁,正在給地上的畫上保護油,他煩惱地皺着眉頭。
她心中升出一絲不詳的預感,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奧倫茨先生?”
他轉過臉來看她,懊惱地說道:“昨晚,我放在這裏有三幅畫,被盜走了!”
蘇曉琪查看了一下現場,屋裏隻剩下破損的畫架,窗戶玻璃破了一個洞,她眼光巡視了一遍屋子問他道:“還有沒有丢失什麽重要的東西?”
“沒有了。”畫家搖着頭道。
看來是昨夜有人潛進屋子裏把三幢畫盜走了,她和奧倫茨先生不得不來到巴黎的地方警局報案。負責記錄的法國小夥歎息道:“每年都有藝術品的失蹤的案件發生,奧倫茨先生,您回記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麽可疑人員在這一帶徘徊?”
畫家搖了搖頭,自己最近很少出門,他也未有留意周圍的人。
“對不起,”他用沉重的口吻對蘇曉琪說道,“要是我能小心一點就好了。”
“這事不能完全怪你,”蘇曉琪思索道,“你的畫可能在什麽時候就被盯上了,挖空心思盜走它們。”
“奧倫茨先生,你最近接觸過什麽人?”
畫家回憶道,“除了一個送報紙的郵遞員,舊書攤老闆來找過我之外,沒有什麽人來我的工作室裏找過我了。這位卡特琳娜小姐是我的贊助人和合作方,在這個月今天才過來找我。”
蘇曉琪陪伴奧倫茨做完了筆錄,聽警方的口吻近年發生了很多起藝術品失蹤案件,有很多是珍貴的文物藏品,有專業的犯罪組織團夥從事藝術品偷竊行業,失蹤的藝術品大多流入黑市。
藝術品失蹤以後,警方想要通過一些渠道和線索尋回它們是很花費功夫的事,并不一定能夠找得回來。
看來巴黎地方警局是一時半會兒破不了這樁失竊案,她和奧倫茨先生倆人隻好遺憾地回來了。
蘇曉琪和奧倫茨先生道别後,回到自己的住處,走到了樓下,剛坐在沙發上,換了鞋,就聽到大門的傳來敲門聲——有人在外面?
蘇曉琪來到房門前,她小心地将鐵門上面的小窗打開,視線朝外望去。一位身形修長而優雅的年輕人,穿着一件英倫式灰色休閑風衣站在外面。
“艾麗絲,是我。”那一把清亮的熟悉聲音響道。
她打開門将年輕人迎了進來,他進來後,說道:“我昨天送你回來,你喝醉了,我怕你頭痛給你帶了加上蜂蜜水的牛奶。”
兩人走到客廳,年輕人看了看屋子裏四周,走到桌前,然後看了她一眼,道:“你沒喝?”
蜂蜜水?她回過神,看着桌上的杯子,“對不起,我剛起來後,就匆匆出門了。”
他淡淡地解釋道:“蜂蜜含有特殊的果糖,對減輕紅酒引起的頭痛症狀尤爲有效。”
蘇曉琪神情疑惑,這不是以前自己常對艾倫做的事情嗎?她還是點點頭道,“沒有關系,我今天好多了。”
艾倫不是羅斯希爾家族培養的繼承人嗎?應該有很多要事處理吧?他怎麽有時間過來?莫非艾倫處理起事情來效率不一樣?
“你先坐。”她對年輕人說道,轉身走到廚房操作咖啡機,泡好了一杯咖啡,端進屋子裏來。
穿着風衣的年輕人側過身看她,眼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從兩人重逢的時候開始,他擡頭看她的樣子,就讓她隐隐感到不安,話裏更像是一種預示,預示着某種即将來到的未來。
年輕人進來時,他投過來那一眼實在太微妙,她總覺得他在判斷什麽,放下了咖啡,問道:“艾倫,你怎麽過來了?”
蘇曉琪低下頭,“除了咖啡,沒有什麽招待你的。”她心不在焉地說道,準備起身離開。
忽然手腕被對方拉了過去,蓦地被一股力量牽引過去,身子一個趔趄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她望着艾倫,發現兩人靠近的姿勢變得極度暧昧——一道轟雷灌頂!終于清醒過來明白對方在做什麽了!
這種事又不是沒有做過,他昨天突然這樣與她靠近,心裏直覺莫名的讓她害怕,但當生物界的雌性意識到雄性追逐時會顯得軟弱,女性荷爾蒙使她軟弱。
昨晚的聚會上他這樣對自己時,雖然知道年輕人是在演戲,但是,他這樣看着她時,連臉孔旁邊都氤氲着一種磁力,這種吸引力不一定對什麽女人都有效,但對她有可能是緻命的。
對于一個人來說,他将會愛上什麽樣的人,其實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形成了。幼年的經曆、父親、母親……映入腦海裏的景象,這種選擇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了,甚至有一種說法,追溯到更遙遠古老的基因選擇。
無疑,他凝視她的時候,周身空氣都漂浮着一種磁力,這對于她來說,很危險。
蘇曉琪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依然漂亮,依然像個深深的旋渦,看着他臉龐上聰慧目光流轉的神情,她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越來越近……
陡然間清醒警覺到心跳已經失衡,看着自己快要與他貼在一起,臉距他隻有幾厘米時,一隻手腕利落掙脫了他的手,“夠了!”
她垂下眸,唇間吐出了一句話來:“我們倆個都沒有發燒!”用手掌推開艾倫道:“不用了!你又不喜歡我!”
她眼睛瞪了他一眼,開口道,“不要逗我了!”
他這樣對她,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既非聖賢亦非意志如鋼鐵,自然免不了受到影響。
見到她側過身機靈警惕地盯着他看,他的嘴角略微揚起,眼睛細細的眯起,“告訴我,你爲什麽會這麽想?”
他與她的接觸确是一種心理暗示,暗示讓她明白,讓她有心理準備接受他們即将到來的兩人關系。
但是艾麗絲的反應,她要麽不明白,要麽像掉進了滾水裏的青蛙,睜圓了眼睛氣鼓鼓地看着他。
蘇曉琪卻撩下眼睑,說道:“本來,你就不喜歡我。”
他昨天分秒樂在其中,她卻因顫栗而變得虛弱,思及此時,她心中暗暗惱火,“幹嘛這樣戲弄我?”
他認真地思考,望向她道:“艾麗絲,最真實的演戲也就是要代入最真實的感情,戲可以是假的,但是,我對你如何,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她不可置信般睜大了眼睛,這下子聽懂了——爲什麽男主會對她說這種話?太可怕了木有?
蘇曉琪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似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看起來沒有發燒,自己也沒發燒,挺正常呀!
他從小一向是清冷的個性怎會對她——這種事情,他不一定明白吧?她這樣想道。
上次,他也說過喜歡她什麽的,大概和喜歡一個拼盤差不多?所以他的話,絕非腦子裏想的那層意思?
“艾倫,我們可以算是一起長大,彼此看待對方不是很清楚嗎?你常說我腦子不好,不聰明……”她眼裏寫滿問号和驚歎号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短了,怎麽會——?”
“艾麗絲,如果像你說的,我們在心中彼此是朋友,昨晚你還會跟我接吻嗎?”年輕人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視着她的臉孔。
她以手捂住了嘴,接吻?昨天喝醉了,做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因爲他長得好,就對人家做了什麽?該不會這麽花癡吧?不該碰的人也碰。“我昨天喝醉了,所以……”
他的藍眸看過來,若有所思盯着她,開口道:“你真的忘了?”像是猜到什麽似的,勾起唇角,“所以你想一筆勾銷?”
“可是,我們已經發生了,怎麽辦?”
“不可能!”她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發生了什麽,不可能她不知道。
不知怎地身體一滞,腦中突然閃過昨晚的夢,夢見他什麽的太詭異了!
額頭上冒出黑線,這得有多欲求不滿啊?
難道是過去寫作時期的後遺症犯了!就算犯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艾麗絲,你昨天還在那輛車上和我熱情接吻。”他微笑地說道,把她拉到現實裏。
蘇曉琪呆滞了一下,然後臉刷地整個黑了!醉酒什麽的,太要命了!
看她滿臉黑線,緊張的樣子就像要炸毛,他也不打算把事情清清楚楚的抖落出來了,她自己會想起來的。就算一直想不起來,到時候,他也會讓她想起來。
蘇曉琪堅決地說,“昨天那個吻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是喝醉了,那些事情不可以當真!”
年輕人看了她一眼,昨天放過了她,沒把她從少女直接變成自己的女人。
結果是,女方醒來後,堅決不承認,也不打算負任何責任。
看來,他不該心軟的,是麽?
對于女人來說,身體淪陷也就距離心靈淪陷不遠。
不過,他既然決定了以正常的步驟和方式來和她交往,就不會改變決定。
他明澈目光注視着她的臉,仿佛要洞穿她的内心世界,“艾麗絲,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你爲什麽不敢面對你的心?”
不敢面對自己的心?與他面對面說喜歡什麽,太詭異了。
爲什麽她要就自己的内心世界,與他在這裏争辯?對上boss她可沒有帶系統開挂,誰叫自己作孽把男主角能力寫得過于厲害。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她揉了揉額頭上太陽穴位,覺得頭痛,對于男人來說,他們有時不費餘力的去追逐一樣東西,卻不一定因爲有多麽喜歡,有時是因爲需要,有時隻是不能接受失敗。
總之,他們的動機非常複雜。
還是先整理一下思路,然後把對方目的弄清楚。
蘇曉琪擡起頭,向艾倫提議道:“艾倫,我們去附近走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繁花的支持,抱抱~親,畫墨鞠躬緻謝了!還有一起與畫墨堅持到現在的妹子,謝謝了!
業餘時間寫文的作者,隻能在周末,晚上、清晨、夜間犧牲掉玩樂和睡眠的時間,死掉無數腦細胞去構思一段情節的細節,一段一段的排,一句一句的推調、一個字一個字的扣,爲了讓故事生動起來,反反複複改,犧牲掉無數休息的時間,盡力抽出時間來填坑,這樣也會有很多意外情況,如工作、加班、環境太嘈亂事情太多太亂而靈感斷掉,家人重病等事件而不能更新。
至于想看文就要求一定要當即兌現的dora妹子,對于這種無法精确做到的承諾,也無法精準實現的事情,作者隻能說對不起,這事我辦不到!至于親不理解,不是畫墨能夠決定的事。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就算親們認爲作者掉光了節操,依然是家人病情更爲重要。
dora妹子,我們人生中比生死還重要的事情不是更文和看文,而是親人,看文隻是你生活的調劑,不是人生中的大事。沒有一位作者願意長時間的斷更,因爲在123言情一篇新文很容易被淹沒,數據流量決定了一篇文是否能活下去……
畫墨隻能承諾不坑,再上家人的事情,更新隻能看情況了。
家人現在雖然已經出院,病情仍是需要人看護的。所以畫墨無法确定有沒有意外情況,而不能上線,畫墨也時常挂念着這篇文,如果不能更新,那實在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