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軒懶洋洋的靠在一旁的雕塑上,雖然是疑問句卻是一種肯定的語氣。
他又不是傻子,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絕對是長井伢子的母親。
雖然好奇現年已經五十的長井彙川居然有這麽一個美豔的妻子,還有那麽大的一個女兒,但是轉念一想,這其實也不算什麽。
人家霓虹女子法定結婚年齡16,甚至某些畢竟偏遠地區14也給登記!這東西能比麽?
這裏還需要科普一點,那就是霓虹的女人在嫁人的時候,是會像中國古代一樣改随夫家姓的,所以長井彙川可不是取了一個同姓的美女,而是女方後改姓的長井。
對于霓虹的夫妻來說,這種傳統可謂也是一件非常重要而且嚴肅的事情。
按照習俗,也隻有那些倒插門的所謂贅婿,才不會讓妻子改姓氏,而這對男方來說則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當然,現代因爲各種情況不改的也漸漸多了,畢竟各國的傳統基本上都沒有以前那麽嚴格了)
正是因爲習俗的原因,雖然海倫瞬間調出了對方原本的姓名和信息,董軒依舊還得用”長井夫人“這樣來稱呼對方,而非婚前的本名——“清源香子”。
畢竟按照傳統,一個陌生人故意再叫人一名已婚女子未嫁人前的名字,(類似古代叫已婚婦女的閨名)可就等于赤裸裸的調戲了!
也許現代的年輕人不會在乎,但是對于那些名門望族出身的人來說,這是卻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要是能把對方搞定了那就算了,畢竟西門慶類高手一般人也隻能跪服,但是一旦沒個手腕手段,這種侮辱足以讓那些小心眼的女人記恨一輩子
董軒此時雖然同時接觸好幾個女人,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
哪怕身處美利堅的花花世界,酒吧、夜店、各種趴體也都從來都不去,更不要說調戲這種有着完整家庭的女人了。
哪怕再美麗,他也絕對會理智的保持距離的,這畢竟算是他内心一種道德的底線。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之前在美國企業混的不好最後鬧到被開除,也算是自己活該
此時蓮步輕移的長井夫人,已經跟福井左衛郎這個現場公認的最強者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得到一個不可力敵的暗示,她的臉上頓時挂起溫婉的笑容。
“家夫正是長井彙川,這位先生,家夫外出未歸,不如,請到客廳一叙?”
來者不善,魅惑無效,又确認無法正面抵抗,她現在的唯有想辦法将對方拖住。
雖然不知道對方以什麽樣的手段徹底隔絕了信号,而且隻要離開房屋範圍就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死去,但是隻要再有一段時間接收不到例行的報告,長井彙川必然會發現異常。
畢竟在這個組織剛剛獨立的特殊時間點,新成立的山口組本就是處于一種風聲鶴唳的警戒狀态,反應無疑要比比正常和平狀态下要迅速的多。
也許對方很強,哪怕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那又怎麽樣?
個體的力量終究有其極限所在,人類那足以毀滅地球的強大熱武器如果不考慮波及無辜的影響,足以輕易鎮壓一切!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家夥把伢子拉去做人質”
作爲一名黑幫成員的妻子,她早已經在心裏做好有一天突然面對死亡的覺悟。
但是作爲一位母親,她卻不想将自己無辜的寶貝女兒拖累進去。
畢竟多年以來,她就隻有這麽一個孩子,那種心疼與寵溺完全超出了自身的一切!
“爲什麽,正好趕在這個伢子跟福田學習劍道的時候?!而且這個丫頭還這麽不聽話,居然自己從樓上的練功房裏跑了出來!”
甚至爲了保護寶貝女兒,長井夫妻很早就将伢子送到别的地方寄養,一年隻能偷偷見幾次,讓本就渴望孩子的她簡直想女兒想到不行。
也就是因爲伢子前一段時間突然覺醒了特殊力量,之後又展現出極強的劍道天賦,兩項配合威力極其驚人讓井上彙川動了類似望女成鳳的念頭,這才會将她帶來常住,順便讓左衛郎這個劍術高手對她進行指導。
哪想到,才來了第二天,她還沉浸于這種能夠與孩子長期相處的喜悅裏,居然就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
“怎麽辦?”
看着一點都不知道危險,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董軒這個殺人如麻的闖入者,她頓時感覺自己腦仁都在隐隐作痛,連反應似乎都沒有尋常時刻的機敏了
不管這個美婦人心中如何考慮,董軒倒是很配合的跟着對方妖娆的身姿走向一旁的一個小門。
這處深褐色風格的寬敞房間是一處小型的會客廳,不過不同于預想中西式的沙發、壁爐,這居然是非常典型的日式風格。
木質的家居,偏向淡雅的風格,透過半開的拉門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門外載種的一片櫻花林。
如果是早春時節,櫻花盛開,漫天粉紅飛舞,這裏必然是一處美輪美奂的絕美風景。
“以後倒是可以在莊園裏來上這麽一個地方,到時候櫻花盛開絕對浪漫指數爆表”
心中的念頭一閃即逝,踩着腳下的榻榻米,董軒大大咧咧的直接做到了長井夫人的對面。
而此時依舊戰戰兢兢的幾名漂亮侍女則在護衛的催促下,開始小心翼翼的擺上一些果盤和糕點。
期間,明顯動作有些不利索的少女好幾次差點打翻東西,等好不容易弄完這些糕點,幾個侍女接下來猶如逃命一樣躲的遠遠的。
顯然,之前某人的殺戮給她們脆弱的心靈裏留下了巨大而又恐怖的陰影
此時的場景如果在外人看來,無疑非常的怪異,一身和服的女子居然跪坐在主位上,身後站着好幾排一臉戒備的保镖。
而另一頭,一個年輕男子就那樣大大咧咧的盤坐在對面,相比對面人多勢衆的場面不但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是對面人多的一方各個如臨大敵,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