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是金姐那邊派來的照顧她生活起居的,當然,另一個作用是監視。
而英子這個小姑娘,就不用想了,這就是個白眼狼,隻需要找機會清除掉就可以了。
【行,我會注意,看平時有什麽人來找她,接觸她,到時看看能不能找到挾制住她的把柄或者要害。】
【對了,你平時可一定得注意着點,你現在可是個什麽也看不見的瞎子,除了能自己上廁所,自己脫和穿一下衣服,端着碗吃一下飯以外,其他可都不會幹,可千萬别露餡了。】
“放心,我還沒有那麽傻。”
一開始蘇喬确實不習慣,但是漸漸地,她也摸索出來幾條門道了。
聽到聲音,可以往那邊看,但沒有聲音,卻有人靠近時,不要太敏感。
還有就是,不要總是四處張望,跟人交談時,也不要直直地看着别人,随便找個虛空的點盯着就是。
其他的,就是能不幹就不幹,說話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
另一邊,被金姐回絕後,楚易寒并沒有多呆,帶着随從離開了仙樂府。
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道邊,他轉身望了一眼仍舊是歌舞升平、熱鬧非凡的歌舞廳内,彎腰上了車。
衛宏知道他心裏有些不甘,上前輕輕地詢問:“公子,要不要我去……“
楚易寒瞟了他一眼,神色傲慢,帶着幾絲桀骜不馴:“不用,本公子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可她也太不給少爺面子了一點,不就是一個舞女嗎?不陪人喝酒,也不陪人跳舞,那還叫什麽舞女?”
衛宏有點不爽。
覺得金姐,還有那個瞎子歌女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本來已經準備閉目養神的楚易寒‘涮’地睜開了眼,眼神陰鸷帶着幾絲戾氣:“誰跟說你她是舞女了?”
“你以前見她出來陪人喝過酒,陪人跳過舞?”
“再說了,本公子可不是那些沒品格,不講禮數的粗魯洋人。”
衛宏:“……”
說得好像您很紳士,很斯文有禮似的,整個海城,大概最不講禮數的,就數大少爺您了吧?
“開車,回去。”楚易寒冷哼了一聲,再度閉上了眼。
衛宏趕緊上了駕駛座,啓動車子的時候,他小心地詢問:“少爺,不去賭兩把了嗎?”
楚易寒連眼睛都沒睜:“不賭,今兒沒興趣。”
半個小時之後,黑色小車開進了一座大的歐式公館的大門。
大廳中富麗堂皇的裝飾,比仙樂府還要奢華。
歐式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着深色唐裝的男人,他手裏拿着報紙看着。
邊上,一個身着旗袍的貴婦人正在小心地削着蘋果,嘴裏正說着什麽。
楚易寒看了一眼,也沒打招呼,提着夾克,轉身就要往旋轉樓梯那邊走。
男人冷哼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你給我站住!又去哪裏鬼混了?最近是不是又沒有去學校?”
“沒去哪。”楚易寒将夾克甩在肩上,站在樓梯口,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
保養得像三十多歲的楚太太急忙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起身,走過去護着兒子.
“哎呀,他年紀還小,他想玩你就讓他去玩一下嘛,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愛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