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可以守着鋪子,輕輕松松地賺錢,還能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可現在這些全都沒了。
難道她真的要去工廠裏當普工,做那些又髒又苦的活嗎?
吳母冷聲附和:“你妹妹說得對,那女人的心可真狠。”
“我們她不管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不管,難怪沒男人要她,哪個男人會娶這麽惡毒的女人?”
“我詛咒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當一輩子的老姑婆。”
吳春蓮活像是她自己的鋪子無緣無故被人給搶了一般,面目猙獰,恨不得立刻在對方身上生生咬下一塊肉來的感覺。
444監控到這一幕,簡單要數據混亂了。
連它都懷疑,是它家宿主搶了他們吳家的房子鋪子,而他們吳家的人都是受害者了。
蘇喬知道這事後,隻不過微微笑了笑,并沒什麽氣憤的表情。
有的人,他就是能這麽理所當然地把别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比如借錢不還的,‘你那麽有錢,還會在乎這點錢嗎?’。
又比如,需要幫忙了,就會說‘大家都是親戚,自己人,用得着分得這麽細嗎?’。
接下來,蘇亞妮在這個家裏應該會更難過的。
她等着看好戲。
果然,就如蘇喬所預測的,吳家人對蘇亞妮,那是連掩飾都不再掩飾一下了,說話惡聲惡氣的,滿臉的嫌棄。
她急匆匆地進廠随便找了個前台的工作,白天工作累得要死,晚上回去還得幹活。
就連吳海山也開始對她漸漸冷淡了,以往她一生氣或者哭就會跑過去好聲好氣地哄她,現在隻會覺得她爲了一點小事就哭喪着個臉,很煩。
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吳海山就開始晚歸,大多數的時候身上還帶着酒味兒。
白天他們各自在各自的工廠上班,沒法交流,晚上也沒有時間好好地聊聊天。
蘇亞妮報怨過,但吳海山當時敷衍答應,次日卻仍舊我行我素。
這讓蘇亞妮心裏十分難受,偷偷地躲在被窩裏哭了很多次。
這天晚上,她趴在桌邊,堅持等到了十二點半,終于等到了帶着滿身酒氣,腳步踉跄的吳海山進門。
“海山,你怎麽喝這麽多的酒?”
蘇亞妮一邊攙扶着他躺到床上,給他脫衣脫鞋,一邊有些擔憂地詢問。
然而,吳海山卻根本感受不到她的難過和擔憂,在她脫鞋的時候,直接用力踢了一腳:“走開。”
猝不及防之下,蘇亞妮被踢倒在地。
鼻頭一酸,眼淚一下子就上來了。
可惜,橫趴在床上的人卻閉着眼睛,渾然不覺。
蘇亞妮聳了聳鼻子,安慰自己,他不是故意的,隻是喝醉了而已。
自己爬起來,走過去再次輕輕勸說:“海山,不能這麽睡,會受涼的。”
“我說讓你走開,耳朵聾了嗎?你煩不煩啊?”
吳海山像趕蒼蠅一般,揮舞着手。
蘇亞妮擦了擦眼淚,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起一邊的毯子給他蓋上。
“海山,我明天去辭職,然後去你的工廠當普工吧,雖然工資低了四十塊錢,但我們能天天在一起。”
“我以後盡量少用一點,我們一起存錢買房子,一起孝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