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陌璃心疼地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婉妃,緊鎖着眉頭,阻止了太後。
太後氣得差點沒有撅過去,臉色鐵青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婉妃:“事到如今,皇上難道還要護着這個罔顧朝綱,不知禮儀羞恥的賤人嗎?”
“你可知明日谏官的折子上會如何說你嗎?”
“你知道朝臣們會如何看待你嗎?”
“你又如何對得起靳家列祖列宗,又如何對得起你父皇臨終前的重托?你還記得你父皇的遺訓嗎?”
“黑曜國的百姓要是知道了,你因爲一個女人而延誤了早朝,他們又會如何看待你?又如何能心甘情願地臣服于你?”
靳陌璃揉了揉一跳一跳,脹痛不已的額角:“母後,朕早晨起來,确實身有不适,而且事情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
太後冷哼:“好,你要清楚是不是?那哀家現在就給你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喬見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慌張,不緊不慢地道:“太後娘娘,皇上,有什麽你們就直說吧!”
“臣妾的爲人,想必太後娘娘和皇上也知道,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在這宮中,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太後歉意地看着她:“喬兒,事關重大,哀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太後娘娘盡管問。”蘇喬一臉坦然。
太後指了指忍冬的方向。
“喬兒,婉妃說,皇上之所以早上昏睡不醒,起床後身體不适,是因爲你的貼身宮女忍冬昨日在禦花園撞到她時,在她身上下了藥,以至于連累了皇上。”
“而我們也确實在她腰間的荷包裏找到了一些藥草,這件事情,你能解釋一下嗎?”
蘇喬看向了忍冬的方向。
自取滅亡,她也不好再攔着了。
被點了名的忍冬不敢看她,避開了她的視線。
蘇喬絲毫未有慌亂,不緊不慢地點頭:“忍冬确實是臣妾從府中帶過來的婢女,不過……”
“太後娘娘,皇上,臣妾帶了些人過來,你們還是親自審問他們吧!”
說着,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嬷嬷:“嬷嬷,讓他們進來吧!”
“是。”
白嬷嬷冷冷地看了一眼忍冬,轉身快速出了殿,很快就領了兩個宮女兩個太監進來了。
“請太後娘娘安,請皇上安,請貴妃娘娘安!”
幾個宮女太監雖然有些拘謹和害怕,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行了禮。
忍冬看到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有些着急地看向了蘇喬:“小姐……”
蘇喬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進宮已經兩月有了,無論是本宮,還是嬷嬷和春雨她們,都教導過你無數遍,不能喚本宮小姐,要按照宮中規矩喚娘娘,可你仍是屢教不改。”
“唉,本宮真是後悔帶你入宮,更後悔當初從人販子手上救你一命。”
歎完氣,蘇喬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兩個太監兩個小宮女:“你們無需顧忌本宮,太後和皇上問你們話,你們隻需如實回答。”
“還有,不能說一句謊言,否則就是欺君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