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将自己面前的糖水遞給了老太太:“姥姥,您喝口水緩緩。”
“人在做,天在看,事情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的,她們就是說開了花,那也是沒有人相信她們的,畢竟那官府也不是我家開的,我們難道還能支使官府去把他們店給封了?”
老太太喝了兩口水,這才算緩過氣兒來。
大舅媽連連點頭:“就是啊,這不是有擺着的事嗎?”
二舅媽靈光一閃:“小姑子,這劉月紅該不會還在因爲當初你定親那事,跟你較真吧?”
周梨花冷哼:“哼,較真就較真,當初那事沒臉的又不是我,是她劉月紅。”
“就是,當初……”
老太太剛要說,老爺子手上的煙稈子敲了敲桌子:“好了,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荞兒,你那牙粉的方子,确定保險嗎?”
之前已經出過事了,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姥爺您放心,我這方子,已經有買去用的大戶人家,還有從南方來的商販拿去請厲害的老郎中驗過了,沒有問題。”
那些大戶人家的人,用東西是很謹慎的,特别是入嘴的東西。
有問題的話,是絕計不會再回來買第二瓶的。
周梨花大大咧咧地道:“爹,您就放心吧!如果有問題,那些用過的人也不會又跑回來買好幾瓶,聽說都是用來送人的。”
“那就好。”老爺子放下了心。
蘇喬掃一眼屋内,周家人人口多,老老少少加起來現在就有十七個了,再加上三舅媽和四舅媽肚子裏還懷着。
這麽多人,雖然地也不少,勞力也不少,但這麽多張嘴要吃飯,幾個表哥表姐都要議親了,彩禮嫁妝都是不一筆不小的數目。
“姥爺,這方子,我寫給您吧!您也可以試着配配。”
周老爺子堅定地搖頭:“那不行,這方子是屬于老蘇家的秘方,絕對不能亂給出來。”
“是啊,荞兒,這方子既然是你想的,那肯定就是老蘇家的,我們周家,那就是再窮,也不能辦這種事。”
在這件事情上,周老太太倒也是明事理的人,并沒有因爲一點利益就忘了規矩。
周梨花的想法卻不同。
“爹,娘,這牙粉方子根本不算啥,我閨女還弄出來一種紙,白白的,就跟那書鋪裏賣的一個樣,能寫字,能在上面畫畫,我家大郎和他爹,還有二郎,現在都不去鎮上書鋪裏買紙了,用的都是荞兒弄出來的紙。”
似想起什麽,周梨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團土黃色的皺巴巴的紙:
“對了,除了那個寫字的紙,荞兒還弄出了這個草紙,是如廁用的,荞兒說了,等大量制作了之後,就拿到鎮上去賣。”
大家看了一眼那草紙,倒是并沒有在意這個。
畢竟這種紙鎮上也有賣的,不過一般都是那些鋪子裏拿來包一些吃食的。
他們的注意力都是在能寫字畫畫的宣紙上。
老爺子本來還歪着身子的,蹭地就坐直了:“這是真的?”
“嗯,确實是我琢磨出來的。”
蘇喬點了點頭,秀麗的小臉上沒什麽得意或自豪的表情,反倒是很平靜,仿佛這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