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蘇喬也不再客氣了。
“媽,如果爸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癱子,你願意嫁嗎?”
“你……你個死丫頭片子,你說啥呢?你怎麽這麽咒你爸?”
肖愛珍沒想到女兒竟然會說出這種惡毒的話,一股怒氣直沖腦門。
蘇喬嘲諷地勾起了唇:“看,你也不願意是吧?”
“我想,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吧?”
“有時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蘇家的種,到底是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
也許,我是你們從哪個垃圾堆裏撿回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她這心裏估計會舒服許多。
可惜,還真不是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
肖愛珍徹底惱怒了,‘蹭’地站起來:
“死丫頭,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屁話?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如果說兩句話,就能把一個人氣死,也許這些年,我早氣死不知幾萬遍了。”
蘇喬聲音裏都透着股涼意。
一張瘦骨伶仃的臉上,唯有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在燭光下特别地顯眼。
“我懶得跟你廢話,反正你奶已經說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提前跟你說一聲,隻是讓你有點心理準備。”
說完,肖愛珍端着碗,滿身怒氣地出了門。
蘇國強也陰沉着臉,看了一眼房裏,背着手離開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蘇喬勾唇冷笑:“哼,那你們就等着吧。”
本來想給這對父母最後一個機會,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那她也不必再念着那點子生恩了。
蘇喬關了門後,環顧了一下周圍。
一個破舊的看不出顔色的櫃子,一個斷了條腿,用幾塊磚頭支撐的木桌子。
再加上兩條灰撲撲的木闆凳,一張用兩塊門闆搭起來的木闆床。
蘇喬嘴角抽搐,再次爬上了又硬又冷,還透着黴味兒的床。
“小四兒,咱們得準備挪地方了,這柴房裏頭陰冷陰冷的,不是常呆之地。”
長年累月下去,肯定得風濕之類的病。
而且邊上就是豬圈,臭得很。
【現在才最賺錢的行當,就是淘金,這周圍除了政府的大礦以外,零零散散有上百個個人或合夥開采的礦洞。】
“那些要辦開采許可證,還要好多機器,還要有經驗的人,而且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得到礦脈。
别到時候花了人力物力,浪費了時間,什麽也沒得到。”
蘇喬從小在這村子裏長大,對于這些,就算沒有刻意打聽,但也知道不少。
因爲村子裏不少人都在山上挖礦,她爸現在就在礦上。
至于她那個二叔,讀了個初中,被供銷社開除之後,就一直遊手好閑,高不成,低不就的。
還偏一副自己是知識分子,不能跟鄉下泥腿子一樣幹粗活的模樣。
哈哈,該小爺上了。
444很是得意地揚起了下巴:【這個你不必擔心,地下三百米以内有沒有金子,小爺我一掃描就知道了。】
所以小爺是很有用的。
别老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看小爺。
蘇喬眼睛一亮:意外之喜啊!
賺錢有了門路,蘇喬徹底放松了,也有心情逗小四了。
“原來你就是台金屬探測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