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征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密密麻麻的混亂生靈。
這些像蝼蟻一般的混亂生靈，忽然變得可怕起來……
“你的改動是針對所有混亂生靈？”羅征問。
“當然，”降格者回答道，似乎早就預料羅征有此一問，輕描淡寫道，“我隻是賦予它們超空極态，讓它們更加自由而已……”
羅征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很快得出一個數字，七百六十六億一千九百三十三萬四千四百八十一隻。
這是混亂生靈的數量。
“你可以賦予數百億混亂生靈極态能量？”羅征難以置信道。
“爲什麽不能？”降格者依舊平淡的回答道。
“不可能！沒有人能做到！”
羅征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他伸手一揮……
三千名羅征分身出現在自己周圍。
這些分身出現後立即施展大挪移迎向混亂生靈。
結果與前一次相差無幾。
分身們出現在混亂生靈周圍後，就像送入虎口的羊，瞬間被解體然後瓜分一空。
十個呼吸時間，三千分身全數隕落……
這些分身施展大挪移的方向完全是随機的，這意味着降格者并未撒謊，它真的賦予數百億混亂生靈超空極态！
“你怎麽做到的，這根本不可能……”羅征的聲音中有些苦澀的味道，再不願意相信人家都已經做到了。
深空中的極态能量消耗極其驚人，始生之地根本無法源源不斷的供給。
如邪神擁有所有的極态能量，可背靠母世界的他平素根本不敢激活這些極态能量，因爲母世界的能力那過供給邪神一人都夠嗆。
羅征擁有起源神血，要比邪神寬裕得多。
起源神血的能量無窮無盡，但同一時間大約隻能供給十來人動用極态能量。
這已經非常厲害！
可降格者直接供給幾百億混亂生靈動用極态能量。
比起源神血多出無數個數量級，相比之下起源神血的能量完全變成笑話。
降格者看着羅征的表情，複眼中依舊閃爍着嘲諷的情緒，“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爲起源神血的能量足夠讓你自豪，更讓你笑傲至今……”
“你以爲起源神血的‘無限’就如江河一般，能量滾滾而來永不停歇，長度無限，廣度卻有限，這不是無限的真正含義……”
“真正的無限，是這樣子的……”
降格者說着将不規則重劍舉起。
“嗡！”
不規則重劍的裂縫中閃爍出紫色能量。
毀滅極态……
與此同時所有混亂生靈的雙眼都變成紫色。
七百多億混亂生靈體内都灌注毀滅極态能量。
如果這些毀滅極态能量同時爆發，足以将巨大的絕葬之地毀滅幾百次！
“真正的無限就是無限長，無限寬，無窮小，無窮大，在這個詞彙中沒有任何限定，”降格者的聲音中仿佛有着某種魔力。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拳砸在羅征心髒上，讓羅征戰栗不已。
“爲什麽我不行？”羅征反問道。
“爲什麽？”降格者仿佛聽到一個笑話，“我已經說過了，你隻是工具，你不是使用工具的那個人，你根本理解不了無限本身的涵義，這是你生命的局限。”
“誠如你所說我是工具，那起源神血本身擁有意識，它爲何不行？”羅征又問。
勝券在握的情況下降格者很有耐心，他繼續解答道，“那是起源神血無意中獲得的意識罷了，它依舊是工具。”
羅征沉默着。
起源神血聽到這一番話也并未辯駁。
“我……不信！”
羅征的雙眼中驟然冒出火焰。
一個接着一個光圈從他頭頂不斷浮現。
七種極态能量輪番爆發，瘋狂強化着羅征的肉身。
爲了迎接這一戰，羅征不分晝夜嘗試極态能量強化自己，這七種極态能量最爲有效。
他的身體猛的膨脹，化爲丈許高，身體表面出現一塊塊晶格，看上去仿佛一個玻璃人，背後則深處一對蔚藍色的雙翼，手中多出一柄紫色長劍。
降格者看着羅征的變化，仍然沒有太多情緒波動，他隻是将不規則重劍微微橫起。
“概率極态！”
羅征的聲音從身體中迸發。
一大片概率雲将他與降格者籠罩。
一個羅征化爲一千個羅征，一個降格者變成一千個降格者。
“轟轟轟轟……”
毀滅極态所化的紫色長劍與不規則重劍相互交擊，每一次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呼吸之間兩者已完成上萬次交手，整個概率雲被強大的能量灌滿，一般的不朽境在這樣的環境中隻消眨眼時間就會化爲烏有。
“你不用惱羞成怒……”降格者輕松接下羅征全部攻擊，“我和‘從’使用過的工具何止千千萬，你算是最優秀的一件工具。”
“你才是工具！死！”羅征惱怒之下這一劍威力更甚。
“轟……”
毀滅極态能量爆開，形成一團巨大的紫焰将降格者包裹住。
等到紫焰散去，降格者從中完好無損走了出來，“我是在誇獎你……”
他話沒說完，羅征又是當頭一劍。
紫焰再一次吞沒降格者……
因爲概率雲的原因，翡翠台上的衆人看不見羅征與降格者的戰鬥，但他們看見迅速逼近的混亂生靈。
“這些混亂生靈的速度快的匪夷所思，非常奇怪……”苦樹最先察覺不對勁。
“它們……好像比此前要強大很多？”聞地支亦說道。
“羅征，這是爲什麽？”女娲盯着羅征留在翡翠台上的分身問道。
羅征的分身當然清楚其中緣由，他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告知大家殘酷的真相，思索再三後他還是說道，“所有的混亂生靈都被降格者賦予超空極态能量。”
“所有混亂生靈？”聞地支眼睛一瞪。
“你是說每一個混亂生靈都擁有超空極态能量？你是不是瘋了？”聞地支用懷疑的目光瞪着羅征。
“一共七百多億隻混亂生靈，每一個都被賦予超空極态，同時它們體内還被灌注毀滅極态能量……”羅征的分身用幹澀的聲音說道。
“騙，騙人的吧……”伏羲的聲音顫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