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清天台……
霧城。
白色的霧,是最可怕的怪物。
極少數奇人異事通過獨門手段,将極小部分的白霧訓話,帶走……
更多的白霧化爲這座城市,變成街道,塔樓,牆壁,地面。
從外面看上去十分平凡,可這街道,塔樓,牆壁甚至地面随時都會化爲擇人而噬的怪物!
寬闊的街道上。
一道雪白色的蛇影瘋狂扭動着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狂奔着。
而在街道的另外一邊,三隻鳥兒則展翅飛翔。
“闊那細,闊……”
蛇在唱歌。
那歌曲仿佛是悲鳴一般召喚着自己的同伴。
“嗖嗖嗖!”
三隻鳥兒翅膀輕輕一振,以精确的方位來到白蛇的後背上。
它們的雙眼便是一片瞳孔,随後揚起腦袋猛的朝白蛇身體内紮進去,這三隻小鳥竟鑽入白蛇體内。
随後三隻小鳥體内釋放出越來越劇烈的能量,身體變得一片通紅。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形成可怕的沖擊波朝四面八方擴散出去,在霧城的中央綻放出一個巨大的蘑菇雲。
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由白霧形成。
可怕的沖擊波擴散時,周圍臨近的房屋,牆壁都瞬間扭曲,化爲一片白霧……
不過這白霧形态僅僅持續了眨眼時間,随即又瞬間恢複原來的形狀。
那條體型龐大的白蛇被小鳥炸斷了身體,身爲詭谲之體本就能化爲各種形狀,可三隻小鳥在自爆時亦釋放出相當數量的破滅之光。
破滅之光能夠給仇級詭谲毀滅性打擊。
面對怨級以及怨級以上的詭谲時,怎能産生非常特殊的變化。
怨級詭谲們将會失去随意塑形的能力,本體也會變得十分脆弱,從而能夠被擊殺。
隻有半截身體的白蛇無法恢複原狀,它變得很虛弱,靠在牆壁的一個角落中。
在霧城内隻有不斷地行走才能夠避免被吞噬。
白蛇已經走不動了,眼睜睜看着背後的牆壁軟化,變成滾滾白霧将它完全吞噬掉。
不過它沒有太大的恐懼……
在次級世界中詭谲是死不掉的。
它的坐标已經被固定,很快就會在玉清天的某一處複活。
這種不斷複活,不斷死亡的戰争持續了多久,玉清天上的詭谲們已經記不得了。
幾乎每一隻覺醒的詭谲,都經曆了成敗上千次從死亡到複生的循環。
最初的時候,它們還非常狂熱。
可一件事情不斷地上演,不斷重複時,無論是誰都感到膩味。
就如這座霧城……
它們反複奪取的次數就有數百次。
爲了鞏固,它們奪取霧城後第一時間将坐标修改在這裏,可最終還是被屠滅一空,連坐标都被清除了。
奪取,被奪取,奪取,又被奪取……
這種行爲在不斷重複中變得極其可笑而無聊。
不就是一座蘊藏虛塵的城麽?
得到一部分可控制的虛塵又如何?
就能夠決定這場戰争的勝利?
可惜這些覺醒者雖然擁有自己的智慧,但它們也就是四靈門的人,隻能聽命于高層的命令行事。
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在霧城其他地方,類似的情形不斷上演着。
原本這些白蛇們隻能個龜縮在霧城北面,但凡越過霧城中軸線,就會被那些鳥兒們清理的幹幹淨淨。
現在湧入霧城的蛇越來越多,蛇們反而占據了上風!
霧城南面的一座城樓上,幾隻黑色的鷹屹立在上。
城樓也是白霧所化。
凡是靠近城樓的生靈都會被白霧吞噬,幾隻黑鷹也不例外。
不過每當城樓開始“扭曲”還原成白霧時,黑鷹就會扇動翅膀短暫的脫離城樓,這城樓便又恢複原狀。
如此不斷地重複這個動作,黑鷹們才能一直屹立在城樓上。
“這場戰鬥快到尾聲了……”最右側的黑鷹問道。
鳥靈門曾設有四大閣,這些黑鷹來自古月閣。
“放棄霧城也不是什麽事,大不了過段時間奪回來,”爲首一隻黑鷹冷冷說道。
這隻黑鷹頭頂有三根紫羽,它便是古月閣閣主純狐。
“可如果放棄霧城,我們在酒池一役占到了便宜就要全部吐出來,”側面的一隻黑影說道。
純狐一雙鷹目中流露出森冷之色,“它們在酒池敗過一次,卷土重來依舊是敗,放心……”
就在純狐說話之際,一隻小鳥飄飛而來。
這小鳥來到這些黑鷹面前念誦着什麽……
黑鷹們側耳傾聽。
少頃,它們眼中同時射出精光,臉上露出喜色。
“什麽?”
“它們退走了?”
“全部撤出霧城?”
黑鷹們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些蛇主們差不多已經将霧城攻打下來,古月閣率隊在這裏苦苦支撐,已經是強弩之末。
就在純狐打算棄守霧城時,蛇主們竟然退兵……
“會不會有什麽詐?”純狐狐疑道。
“這霧城可将遺留在内的一切都吞噬掉,它們斷然不可能在霧城内布置什麽,一旦退出去,就隻能重新來過,能有什麽詐?”一名黑鷹搖頭道。
“說得對!不管他們有什麽詐,讓出霧城是闆上釘釘的事!”另一名黑影贊同道。
“那就讓鳥兒們巡視整個霧城!”純狐下達了命令。
“啾啾啾……”
很快成百上千隻小鳥展開翅膀在霧城中的街道中飛梭,巡視,結果一條蛇的影子都不曾捕捉到。
消息彙報上來後,确定蛇主們已退走。
其他黑鷹們已想不通此節,都望着正中央的純狐。
純狐的眼中更是充斥着狐疑與不安。
如果蛇主們占據霧城,純狐心中反而安定一下。
現在退走,意味着有什麽事情比霧城更加重要……
要知道得霧城就能奪回酒池,比此事更重要的東西……
“我去找泣鳥,它應該能給出答案!”
純狐說完便扇動翅膀飛馳而去。
母世界。
湖鳴州内。
幾艘黑船在鏡面一般的湖泊中飄動着。
黎山一役,黑船的元氣也大有損傷,但不像有熊,神農氏族那般慘重。
大部分船員還是活了下來。
可當邪神被任免爲新一任船長後,在船員們心中已埋下憤怒的種子。
此後這段時間,船員們以各種理由借機逃離黑船!
如果按照黑船曾經的規矩,這些逃離的船員都将被視之爲叛徒,會一直遭受黑船的追殺。
但曾經的老船長并未如此對待他們,而是任由船員們離開,現在的黑船已是名存實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