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桃園三基

公孫府,前廳大堂,燈火輝煌,絲竹聲聲,顯得極爲熱鬧。

大廳主位上,公孫瓒頭戴和田白玉蟠龍紋發冠,一身白衣如雪,顯得十分大氣。那俊美的面容,宏亮而帶磁性的聲音,再加上隐隐散發出的威嚴,令人見之而心折,尤其是那侍立在衆賓客背後的丫鬟們,一個個的眼珠都有意無意的随着男主人轉。

在他的左下第一張案幾,坐着田楷,右邊一張案幾前,卻坐着一個面相十分奇異的官員。

隻見此人面相端正,皮膚白皙,耳大如輪,說是垂肩有點誇張,卻比在場的很多人的兩個耳朵還大,雙手修長,如同猿臂一般。

而站在他背後的兩人,更是相貌不凡:一個身高八尺有五,膚色黝黑,滿臉的絡腮胡子根根如針一般豎起,雙眼大得如銅鈴一般,站在那裏就像一尊黑煞神,令人望而生畏,站在大街上瞪人一眼,絕對沒人敢回瞪一眼;另一個身高九尺,卧蠶眉,丹鳳眼,滿臉通紅之色,尤其是下巴上那長達二尺,垂到腹部的胡須,與那黑臉人環眼圓睜不同,此人站在大耳官員背後一直眯縫着細眼,但決計不會有人認爲他在打瞌睡,因爲那眯縫的眼睛綻射出的精光令人不敢對視。

此三人自然就是桃園三兄弟,此時的劉備原本是青州高唐令,但因青州黃巾勢力發展迅猛,高唐也被波及,上十萬人席卷而來,而高唐守軍不過五百,如何能敵,三人隻得率着部曲殺出一條血路,棄高唐而投奔公孫瓒。

若論資排輩,劉備不過棄城而逃的高唐令,入仕時間也不長,而現在不過暫任公孫瓒的别部司馬,自然還排不上右首的位置。但是因爲他遠來是客,又是名聞四海的盧植盧尚書的弟子,公孫瓒的師兄,所以才能與廣陽郡郡丞田楷平起平坐。而他的兩個兄弟,雖然說因虎牢關一戰而成名,但是依舊地位低下,連座位都沒有,隻能侍立在劉備身後。

即便是如此,堂上依舊許多官員不服,隻是礙于公孫瓒的面子,不便表露出來,但是那鄙夷的神色卻絲毫遮掩不住。

除了公孫瓒和嚴綱,基本沒人向劉備敬酒,以劉備之心智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隻是如今寄人籬下,也隻能憋着一口氣了。

劉備的後面坐着的是白馬義從騎都尉嚴綱,嚴綱的後面坐着的則是公孫續。嚴綱之所以會敬劉備,其一是因爲他離劉備最近,拉不開面子,其二則是因爲他參加過虎牢關之戰,見識過三人的武勇,所以對三人多了幾分敬意。

嚴綱敬完劉備,又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公孫續,低聲道:“大公子,劉縣令乃薊侯的師弟,又曾在虎牢關救過薊侯,你當敬劉公三杯。”

公孫續神色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面帶厭惡的看了劉備三人一眼,滿是不屑的說道:“織席販履之輩,連黃巾寇賊都對付不了,惶惶然若喪家之犬,棄城來投,也敢居上座,讓本公子來敬酒?”

他的音量控制的很好,既能确保不傳入高坐堂上的公孫瓒的耳朵之中,又能清晰的傳入劉備和下首幾人的耳中。

下首的廣陽令鄒丹、軍司馬王門等人聽到耳裏,大爲開懷,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劉備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滿臉尴尬之色,發作不是,不發作也不是,身後的關羽臉色變得血紅起來,雙拳攥得緊緊的,随時就要爆發沖過去。

張飛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張嘴就要怒喝,然後打出去。

“五公子到!”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張飛尚未來得及發作,門口突然傳來公孫清宏亮的聲音。

衆人的視線紛紛轉向門口,隻見公孫白頭戴白玉冠,一身白衣如雪,面帶微笑飄然而來,因爲剛剛洗過澡,顯得十分精神,全身也是一塵不染,再加上那遺傳公孫瓒而來的俊美面目,緩身踏入大廳之中,顯得翩然若仙,看得堂内的衆人一亮,就連公孫瓒也忍不住露出欣賞之色。

張飛和關羽兩人雖然想發怒,卻被公孫白的到來一打岔,一肚子火發不出來,不覺也多看了公孫白幾眼。

公孫白施施然的從衆人的注目禮中,走到公孫瓒面前,迎着公孫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孩兒拜見父親!”

公孫瓒微微點了點頭。

公孫白又回轉身來,朝衆人施禮道:“拜見各位叔叔,各位嘉賓,白來遲了!”

衆人眼見公孫白如此彬彬有禮,忍不住暗贊,紛紛道:“公子客氣了。”

公孫瓒見衆人眼中都露出贊許之色,心中十分欣慰,哈哈笑道:“此乃犬子白,來,初次見面,我給你引見各位叔叔。”

侍女端上酒壺和酒樽,給公孫白倒滿了一樽酒。

先是引見了田楷,公孫白端着酒迎着田楷一拜,又敬了田楷一樽酒。

田楷知道公孫白不過是一個得寵的庶子,倒也不是十分熱心,隻是禮節性的還了禮,飲了一杯酒,就率先坐了下來,令公孫白不覺心頭一陣不爽。

接着公孫白轉過身來,公孫瓒介紹道右首的位置的貴客:“此乃高唐令劉玄德叔叔,爲父的師弟,今暫居别部司馬一職。”

公孫瓒話音剛落,劉備已急忙站了起來,不敢怠慢。

公孫白卻突然似乎失心瘋一般,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三人,呆若木雞,心中隻覺一萬隻羊駝深受奔騰而過。

我勒個去,桃園三基啊!

一個三分天下的枭雄,一個單槍匹馬退曹軍百萬的絕世猛将,一個名揚千古、萬千帝王膜拜的武帝。

就這麽活生生的呈現在他眼前,還帶着一副謙卑的神情,我特麽不是做夢吧。

眼見公孫白一動不動,劉備不覺尴尬起來,畢竟他是長輩總不能主動行禮,這小公子又半天不動,背後的張飛和關羽兩人也忍不住又露出了怒色。

“白兒,還不快快拜見玄德叔叔?”公孫瓒的語氣變得威嚴起來。

公孫白終于反應了過來,滿眼的激動之色,激聲道:“此莫非就是帝室之胄、中山靖王之後,威震黃巾軍,名揚虎牢關的玄德叔叔?”

這小孽畜,說話怎麽就那麽繞呢?

公孫瓒一陣無語,隻好笑道:“正是!”

公孫白已彎腰下去,深深一拜:“小侄拜見玄德叔叔!”

這一堆高帽子下去,變成劉備發呆了,等到公孫白拜下去,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賢侄免禮!免禮!”

公孫白擡起身子,轉身高聲道:“拿酒來,玄德叔叔乃帝室之胄,當世英雄,我當敬三樽,以示敬意!”

宏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廳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公孫白的身上,隻見公孫白雙手托着酒樽,對着劉備恭恭敬敬的說道:“玄德叔叔請!”

受了一晚上憋屈的劉備,托住酒樽的雙手竟然微微有點顫抖,激聲道:“賢侄請!”

一連飲了三樽,劉備這才道謝坐下。

公孫瓒籲了一口氣,正要向公孫白介紹左二的單經時,不禁臉色又變了,原來公孫白站在劉備案前絲毫沒有走開的意思,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關羽和張飛兩人。

“此莫非是溫酒斬華雄的雲長叔叔,和威震虎牢關的翼德叔叔?兩位叔叔乃絕世虎将,武勇天下少有,豈能無座?”

公孫白邊說邊回頭喊道:“來人!給兩位叔叔上座!”

公孫瓒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小孽畜到底鬧的哪一出?不隻是公孫瓒,整個大堂上的賓客都齊齊露出驚訝之色。

關、張兩人,此刻雖不是傳說中的馬弓手,但在劉備手下也不過兩個百人将而已,根本就沒資格入席,隻是公孫瓒知道三人親如兄弟,所以才特讓兩人陪席。

幾個下人呆呆的望着公孫瓒,等待他的命令,卻見公孫瓒微微點了點頭,急忙搬來兩個軟榻放到關羽和張飛兩人面前。

這時公孫白已經咆哮了起來:“白癡,叫你上座,你們就隻會上座,不知道上案幾和酒菜啊?”

那兩名下人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擡頭看了一下公孫瓒,急忙又端來一張長條形案幾,端放在關、張兩人面前,又有人端來酒菜。

公孫白這才點了點頭,端起滿滿一樽酒,迎向關、張兩人,恭聲道:“兩位叔叔請!”

關張兩人已然滿面激動之色,齊齊朗聲道:“賢侄請!”

三人對飲而盡,公孫白心懷激蕩,哈哈大笑道:“能與兩位英雄叔叔對飲,實乃小侄之幸!”

關張兩人也豪邁大笑:“賢侄乃人中龍鳳,他日必不可限量也!”

笑聲之中,公孫瓒眼中也微微露出笑意,暗道:“小孽畜挺會收買人心的,吾心甚慰。”

而劉備卻是露出豔羨之色,心道:“公孫伯珪有子如此,可敬可歎啊!”

而公孫續和幾個幽州官員和将領,卻齊齊露出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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