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躲在背後的公孫白,全副武裝的端坐在路旁的一個土坷垃上,正在興緻勃勃的看着兵甲币的飙升,嘴裏念念有詞。
擡起頭來時,隻見兩隊兵士之間的距離已不過五步之遙,即将發出激情四射的碰撞。
“張禹,武力值68,智力值60,統率值62,政治值60,健康值88。”腦海裏傳來系統的回應。
我勒個去,這家夥絕逼是信了春哥啊,除了健康值都在及格線上,沒有一門挂科的。
哈!
吳明馬去如風,手中的長刀如同閃電一般劈向張禹。
當!
雙刀相交,火星四濺。
兩人武藝旗鼓相當,但是張禹的膂力明顯強于吳明,吳明的身子連連晃動了幾下,差點跌落下來,然而騎兵巨大的沖勢卻令張禹被撞得連連後退了六七步。
砰!
健馬撞入黃巾軍叢中,千鈞的沖勢撞得幾名黃巾軍直接飛了起來,摔落在背後的人群之中,接着刀勢如風,一名黃巾軍被長刀借着馬勢劈飛了腦袋。
下一刻,百名北平軍已經殺入黃巾軍叢中。
這不是一場同檔次的厮殺,隊形散亂、衣不蔽體、兵器落後且渾身傷痕累累的黃巾軍根本不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北平軍的對手。
嚓!
一名北平軍手起刀落,一刀将一名黃巾軍的頭顱削飛,接着又舉刀劈飛了一名黃巾軍手中的長刀。
噗!
就在此時,一名黃巾軍瞅準機會,手中的長槍刺中了這名北平軍的腹部,粗劣的的槍頭竟然未刺穿北平軍士身上的皮甲。
下一刻,那名北平軍哈哈一笑,手中長刀已經轟然砍落,劈在偷襲的黃巾軍頭上,那名黃巾軍帶着不甘的神情慘叫着倒了下去。
喀!
一名拿着柴刀的黃巾軍,柴刀剛剛劈出,便已被面前的黃巾軍一刀劈中刀柄,隻聽一聲脆響,那一尺長的木制刀柄便被鋒利的刀鋒砍斷,拿着手中半截木柄在發呆,接着被一刀劈中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黃巾軍便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殺!
吳明縱馬在敵群之中橫劈亂砍,所向披靡,眼見賊軍頭目楊鑫舉刀劈傷了一名北平軍,不禁勃然大怒,一提缰繩,對着楊鑫疾沖而去,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劃出一道奪目的光芒狠狠的劈向楊鑫。
當!
躲閃不及的楊鑫手中的長刀被擊得飛了起來,接着又被吳明的馬頭撞倒在地,急忙就地一個打滾,翻身就要躍起。
就在此時,頭上傳來一陣駿馬的嘶鳴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等到他驚恐的擡起頭來時,兩隻高高揚起的馬蹄已轟然踩落,狠狠的蹬踏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一陣胸骨碎裂的聲音,楊鑫便像死狗一般癱倒在地。
嗷~
在人群之中左沖右殺的張禹眼看自己的部曲在精銳的北平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心中不禁大急,猛然擡頭看見坐在後面數十步遠的公孫白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一個土堆上念叨着什麽,仰天怒嚎一聲,手中的長刀傾力揮出,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直奔公孫白而去。
“不是這鳥術士,老子今日何至如此大敗,先殺了這鳥術士再說!”
張禹望着悠閑自得的公孫白,忍不住怒發欲狂,如同一隻怒獅一般瘋狂的迎着公孫白沖了過去。
武力68的壯漢發起瘋來,根本無人可擋,眼看張禹便已殺出重圍,惡狠狠的撲向了尚在數兵甲币的公孫白。
“公子,小心!”馬背上的吳明驚駭至極,嘶聲大叫起來,刹那間魂飛魄散,鞭馬如飛,連連撞倒了幾名己方的士兵,瘋狂的追向張禹。
“快救公子,快!”那些北平軍士們也驚恐的發現了危急情形,紛紛調轉身來,一窩蜂的撲了過去。
“哈哈哈……居然是公孫瓒的兒子,老子這把夠本了!”狂奔中的張禹聽到背後的聲音,瞬間明白了這麽回事,忍不住瘋狂的大笑,滿臉的猙獰之色。
終于,公孫白離他已經隻有十步之遙,拿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手足無措的指着他。
“去死吧!”
張禹聽到背後的馬蹄聲如風而來,拼盡全力疾奔幾步,然後一個虎躍而起,提起長刀對着公孫白惡狠狠的一個撲擊,當頭劈落。
就在刀光即将劈落那一刻,公孫白手中的長劍終于迎了上來,張禹嘴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神色,就面前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還想擋住他的傾力一擊?即便是吳明也擋不住這一刀!
他仿佛已看到公孫白手中的長劍被擊飛,頭顱被砍落的一幕。
喀!
刀劍相交,劍光突破了刀光繼續前行,直奔空中的張禹的身軀。
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破天劍像削豆腐一般将張禹手中的大鐵刀劈成兩截,劍勢絲毫未受到阻礙,繼續前行,從張禹的肩頭劃過,突破了骨肉的阻擋,掠向長空。
張禹臉上的獰笑尚未消散,便絕肩膀處一疼,接着便感覺自己突然飄了起來,就在快要落地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自己摔落在地的那一大截身軀,然後便被無邊的黑暗所淹沒。
嘩啦啦!
血雨漫天,灑得公孫白滿頭滿臉都是,那紅豔豔的血光迷亂了公孫白的雙眼,那撲面而來的死亡的氣息震撼了他的心靈。
那一刹那,蜂擁而來的北平軍們驚呆了,紛紛停住了腳步。
我勒個去,老子殺人了!
公孫白也呆住了,帶着滿頭滿臉的血珠,望着地上張禹的大半截屍體出神。
希聿聿!
吳明急忙勒住馬腳,健馬的嘶鳴聲将公孫白驚醒了過來。
這貨猛的擦了一把眼簾附近的血珠,然後惡狠狠的踢了一腳張禹的屍首,怒聲罵道:“草你老母的,居然想殺本公子,老子殺不死你!”
嗬嗬嗬!
反應過來的北平軍将士紛紛歡呼起來。
“賊首張禹被公子殺了!”
随着如雷的歡呼聲,原本還想一拼的黃巾軍徹底崩潰了。
當啷啷!
随着黃巾軍頭目陳晶率先扔下兵器,背後殘餘的四五十名黃巾軍手中的兵器扔落了一地,紛紛跪倒了下來。
“我等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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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城,廣陽太守府衙内。
公孫瓒端坐在大堂正中;左邊一人,方臉大耳,五十歲左右,神色顯得比較穩重和嚴肅,姓田名楷,現任廣陽郡郡丞;右邊一人,四十歲上下,全身精鐵甲胄,膀闊腰圓,顯得孔武有力,威風凜凜,正是白馬義從的統領,騎都尉嚴綱;再往後一人,年齡和田楷相仿,一臉的精明之相,是薊城令單經。
這三人一向被公孫瓒視爲心腹大将,日後更是任命此三人爲三州刺史,足見信任。
四人正在商議軍政之事,突然見一人匆匆而入,招呼也不打,就直奔公孫瓒而來。
“範方,你有何事?”公孫瓒不悅的問道。
此人正是公孫瓒的從事範方。
範方輕輕的走到公孫瓒,輕聲的說了幾句話,公孫瓒立即騰身而起,沉聲喝問道:“此事可屬實?”
範方急聲道:“句句屬實,屬下豈敢欺騙将軍?”
“這兩個小孽畜!”公孫瓒滿怒罵一聲,緊皺眉頭細細思索了一陣,立即對嚴綱喝道:“嚴将軍,速點白馬義從一百,随我疾往望牛山!”
“喏!”嚴綱見公孫瓒語氣焦急,不敢多問,立即應諾而去。
公孫瓒又對田楷和單經兩人道:“今日之事就到此爲止,來日再議。”
說完便已大步疾奔出廳堂,高聲對廳堂門口的侍衛喝道:“速速取我的白龍馬和兵器來!”
跟在身後的田楷和單經見公孫瓒如此焦急,忍不住輕聲問範方:“範從事,何事令薊侯如此慌張?”
範方無奈的苦笑道:“唉,手足相殘啊,薊侯這下有的頭疼了。”
說話間,公孫瓒已然接過那杆重達四十斤的馬槊,翻身躍上神駿的白龍馬,一提缰繩便催動着白龍馬疾奔而出,直奔大門而去。
太守府大門外,馬蹄如雷,隻見上百名雪衣白馬的健騎在嚴綱的率領之下如同一片雪白的雲彩一般飄然而來。
白馬,白色的衣甲,手執銀槍,左腰挎銀刀,右腰挎彎弓利箭,雖疾卻井然有序的隊列,撲面而來的殺氣,一切昭示着這隻騎兵的不凡。
雖隻百人,隐然如同千萬人一般,令人敬畏。
希聿聿!
随着一片整齊的駿馬嘶鳴聲,衆騎整齊的勒馬停在公孫瓒面前,動作如出一轍。
“拜見薊侯!”
馬背上的健騎在嚴綱的率領之下,對着公孫瓒齊齊彎腰一拜。
公孫瓒滿意的擺了擺手,手中長槊一揚:“走,随我殺往望牛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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