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他知道,這個系統的升級有多難,因爲這個難度就是他自己設定的,防止玩家升級太快,想不到如今卻成了自誤。這要是能抽出幾樣精品兵甲,對于現在的他是十分有利的。
“先抽兵器!”他說道。
“叮咚!已爲您選出5件兵器,分别在五個兵器盒之中,請選擇任意一個兵器盒,祝您好運!”
“2是我的吉利數字,選2吧!”公孫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然道。
“我擦!”公孫白激動得差點從被子裏蹦了起來。
鉻鋼啊,什麽渣渣方天畫戟、青龍偃月刀,直接一劍削斷!
“請問您是要存放在兵器系統空間倉庫,還是要取出來?每個系統都隻有一頁倉庫,一百個格子,一個格子隻能放一樣兵器哦,而且隻要是兵甲系統制造的兵甲,都可以随時收回系統倉庫。”系統精靈繼續問道。
“先放空間倉庫裏吧,繼續給老子抽。”公孫白強抑着心頭的激動說道。
“請問您要給這柄寶劍取個名字嗎?可以在劍身上镂上劍名。”
“這個,就叫破天吧。”
接下來的兩件物品相比鉻鋼寶劍就要遜色的多了,一副灌鋼所制的魚鱗铠甲,一把百煉鋼所制的五石鐵胎弓。尤其是那鐵胎弓簡直就是蛋疼啊,居然是五石弓,他這小胳膊小腿的用二石弓都未必能拉開。
“接下來,要想升級系統,必須增加熟練度和獲得兵甲币,熟練度可通過制造對應兵甲來提升,而兵甲币需要做任務獲得,或者在系統賭場赢取,或者通過殺敵獲得。系統任務一月一次,每月有簡單、較難和困難三種難度的任務,任務所得的兵甲币和宿主等級有關,您現在的等級是兵者,三種難度的任務分别能獲得10、20、30個兵甲币,請問您要現在開始接取任務嗎?”
“暫時不接,請幫查下我的屬性。”
“系統查到宿主的屬性如下:武力值55,智力值未知,統率未知,政治未知,健康值90。”
武力55,好像很低,而智力、統率和政治這幾項值居然是未知,難道因爲我是宿主,抑或因爲我是穿越者?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想起了雜亂和急劇的腳步聲,擾亂了公孫白的思緒,接着他就聽到了小薇和兩個家丁的驚呼聲。
掀開棉被一看,公孫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門外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手執明晃晃的兵器的家丁家将,将整個廂房的門口都堵塞了起來,一股肅殺的氣息彌漫開來。
接着隻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家将昂然走了進來,對着公孫白彎腰一拜:“末将公孫清,奉大夫人之命,特來相請五公子和小薇姑娘到前廳議事。”
他将公孫兩個字說的很重,很顯然此人在太守府中地位極高,被授爲公孫之姓。
小薇吓得花容失色,怯生生的問道:“清将軍,可知夫人五公子和奴婢何事?”
公孫清望了一眼公孫白,無奈的歎道:“五公子把二公子打成重傷,如今卧床不起,二夫人在大夫人面前哭訴,大夫人故命末将前來相請。五公子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也是逼急了眼才爲之,隻是上命難違,還請不要爲難在下。”
言辭之中頗有同情公孫白之意,令公孫白不覺心增好感,起身道:“清将軍不必爲難,我這就去見大夫人。”
公孫白掀被而起,整理好衣裳之後,便帶着滿臉驚恐的小薇跟在衆人身後,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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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很寬敞,處處彰顯着威嚴肅穆。
廳中人數也不少,公孫家的幾個兒子均都在場。
公孫家諸子都跪坐于左側,右側則陪坐着各房妾室。
正面主位跪坐那中年男人,錦衣華服,風華正茂,面相俊美,雙目似合非合,給人一種掌握了無窮力量的感覺。
這個人一坐在哪裏,哪裏就有懾人威嚴,叫人無法正視,隻能乖乖的低頭。
他就是這太守府的真正主人,廣陽的統治者,名滿天下,威震北地的公孫瓒。
坐在公孫瓒身旁的是一名氣質高貴的婦人,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刻上了少許魚尾紋,卻顯得更加雍容華貴。
她,就是公孫瓒的結發妻子劉氏,廣陽太守府的女主人。
在公孫家諸子的最前列,跪坐着一個華服少年,面容俊俏,氣宇軒昂,在其他六個兄弟之中顯得鶴立雞群,與衆不同。
很顯然,這就是公孫瓒的嫡子,劉氏唯一的兒子公孫續了。
而在右側的最前列,一個年紀三十出頭的婦人,正在哭哭啼啼,淚流滿臉,如喪考妣,此人正是公孫邈的母親,公孫瓒的第一房小妾羊綠。
腳步聲動,公孫白和小薇在衆家将家丁的簇擁之下,進入大廳。
大廳之内的所有視線立即集中到兩人身上,準确的說是集中在公孫白身上,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怯懦軟弱的五公子,居然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公孫白迅速查看了一下廳内的形勢,立即明白正中兩人就是公孫瓒和劉氏了,立即向前見禮。
“孩兒拜見父親和母親。”
公孫瓒的雙眼突然微睜了一下,一縷精光爆射而出,朝他望了一眼,又微微閉了起來。
“公孫白,你可知罪?”劉氏粉面含霜,沉聲喝道。
公孫白立即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呆呆的說道:“孩兒一向規矩,不知何罪?”
劉氏望着他那滿臉迷惘的神情,心思稍稍動搖了,畢竟公孫白一向是被欺負的對象,何曾欺負過人,更别說動手打那麽狠了,不覺緩下語氣道:“你二娘說你目無兄長,将二兄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旁邊的羊綠停止了哭泣,一雙能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公孫白,咬牙切齒的喝道:“那麽多人看着,你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公孫白淡淡一笑,迎向劉氏的視線,朗聲道:“确有此事!”
劉氏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麽爽快,楞了一下,問道:“白兒一向柔弱,爲何突然如此魯莽?”
公孫白依舊淡淡的笑道:“啓禀母親,是二兄求孩兒打的,孩兒恭敬不如從命。”
“放肆,你胡說八道!”一旁的羊綠氣得臉都青了。
不獨羊綠,大廳之内其他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天下哪有這麽荒唐的事情,這公孫白也太不着調了,連說謊都不會。
劉氏則是一臉苦笑的搖着頭,就連一旁不語的公孫瓒也微微睜開了眼睛,斜視了公孫白一眼。
公孫白面不改色的說道:“如果母親不信,可傳二兄長身邊的下人前來對質。”
劉氏神色微楞,當即道:“好,就傳那幾名在場的下人前來問話。”
不一會,幾名家丁便被帶進了大廳,其中一名家丁額頭上還頂着一個紅腫的大包。
“白兒,可是這幾人?”劉氏問道。
“正是。”
公孫白答道,不等劉氏繼續問話,搶先朝那頭上長包的家丁厲聲喝問道:“本公子問你,今日可是二兄連續三次求我打他的?你隻需回答是與不是即可,不得多言,若有虛言一旦查實,立即剝你皮,抽你筋,剜你眼,割你舌,去你勢!是還是不是?”
他聲音中氣十足,又充滿森寒之意,說到剝皮抽筋割舌去勢時,更是輔以動作,尤其是說到去勢的時候,以掌爲刀,做出猛然砍下的動作,令那名家丁不覺心中一寒,竟然吓得不敢做聲。
“公孫白,你放肆!大夫人還沒問,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羊綠勃然大怒。
公孫白沒理他,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眼露兇光,厲聲喝問道:“是與不是,速速回答,你想說謊嗎?”
那名家丁望着滿臉猙獰的公孫白,不覺心中大懼,嗫嚅道:“是,不過……”
“不過什麽?!”公孫白厲聲打斷他的半截話,又問道,“我再問你,可是二兄昨夜趁我不備,指使你們幾個将我踢下荷花池,是不是,速速回答?是不是?!”
最後“是不是”三個字,他幾乎是咆哮一般問了出來,如同一隻發怒的兇獸一般,那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刹那間震住了全場,刹那間竟然無一人出聲。
公孫瓒蓦然再次睜開眼睛,雙眼神光炯炯,望着公孫白出神。
那名家丁被公孫白氣勢所懾,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公孫白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露出森森的白齒,竭盡全力的咆哮問道:“是——不——是?!說!!!”
那名家丁被他歇斯底裏的氣勢徹底震住了,驚恐的說道:“是,是……”
公孫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把将那如同洩了氣般的家丁推倒在地,然後大步走到劉氏和公孫瓒跟前,啪的跪倒在地,朗聲道:“一切無須孩兒多言,全憑父親和母親做主!”
劉氏與公孫瓒對視了一眼,正要開口。
“他胡說,邈兒不過與他戲耍,他竟然如此狠毒,不顧手足之情,對邈兒下此毒手,還請老爺和夫人爲妾身和邈兒做主啊!”
終于,羊綠如夢初醒,大哭着撲了過來,趴在地上對着公孫瓒和劉氏連連磕頭。
公孫白淡淡一笑:“如此春寒料峭之際,孩兒被浸在污水之中,險些丢掉性命,如果這也算戲耍的話,那麽孩兒也是與二兄戲耍。”
劉氏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兒,縱然如此,你也不應該對二兄下那麽狠的手。也罷,念你自幼喪母,老身就……”
一旁的羊綠眼見劉氏明顯有意偏袒公孫白,不禁急紅了眼,高聲喊道:“夫人,邈兒是見小薇那賤婢在膳房中偷吃庖丁專爲夫人制作的鹿肉,欲抓那賤婢問罪,才遭毒手的,夫人一定要給邈兒做主啊。”
“什麽?”劉氏不禁臉色大變,雙眼如刀,狠狠的望着公孫白,厲聲問道:“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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