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門門口,無數的百姓夾道相迎,翹首而待。
看到得勝歸來的軍隊,城門口歡呼聲雷動,尤其是公孫白率着白馬義從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時,百姓們更是激動異常。
公孫白緩緩的策馬入城,一路揮着馬鞭杆向兩邊的百姓示意,兩邊“大将軍威武”的聲音不絕于耳。
沮授和田豐兩人也率着一幹冀州府的官員,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門口迎接,見到公孫白過來,立即紛紛迎了上來。
公孫白心頭一熱,急忙下馬,緊緊的抓住兩位爲冀州的穩定和繁榮嘔心瀝血的官員的雙手。
告别衆官員和百姓,公孫白立即調轉馬頭,在燕八等親兵護衛的簇擁之下,朝大将軍府疾奔而去。
這一别,就是将近一年多,叫他如何不歸心似箭?
很快,那塊鑲嵌着“大将軍府”四個鎏金大字的牌匾映入了他的眼簾,将軍府門口,一隊親兵侍衛筆直的挺立着,沒有絲毫的懈怠,如同後世練過軍姿的哨兵一般。
喧嚣的蹄聲和馬鳴聲驚動了那些侍衛,等到他們愠怒的擡起頭來,欲要呵斥敢在大将軍府門口喧嘩的來訪者時,他們便看到了一張豐神如玉的臉龐,不覺露出驚喜至極的神色。
公孫白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衆侍衛免禮,也不讓衆侍衛傳報,翻身下馬,自行牽着汗血寶馬朝府内走去。
曲廊一轉,走到中院,一個端着水盆的侍女恰恰走了過來,瞧見公孫白迎面走來,她驚喜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咣啷一聲丢了銅盆,轉身就跑,一串“大将軍回府啦”地尖叫瞬間傳遍了整座将軍府大院。
公孫白怔了一怔,瞧這女婢驚喜忘形地模樣,不禁搖頭苦笑,可是自已府上的下人能對自已有親人般地感覺,也真是很窩心地感覺。
公孫白才堪堪走出幾步,一道翠衫倩影就疾掠過來:“夫君,夫君.......”
公孫白張開雙臂,一個柔軟的身子和着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進了他的懷抱。
公孫白心中翻騰起一股喜浪,雖然離府半年多,但是這聲音還是那麽熟悉,來者自然是他的正妻張墨。
人面若桃花,眉黛如畫,這位武力值已然過80的英姿煞爽而又妩媚到了骨子裏的少女,此刻臉上早已褪盡了主婦的威嚴以及女将的霸氣,隻剩下無限的嬌羞和柔情,如同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雙笑得微微眯起如同新月般的秀目,目不轉睛的望着公孫白那張俊美到了極緻的臉龐,似乎怎麽也看不夠,眼中已然微微淌淚。
公孫白貪婪地看着她的俏顔,輕輕撫摩着她光滑的頰:“雅昕.......”。
那人兒的聲音已然變得如同乳燕般的昵喃:“夫君.......”。
語聲未盡,公孫白已擁緊了她的纖腰,向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下去。
“咿呀”的輕喘,聲音是那般甜膩,毫不做作地溫柔。
“夫君!”嬌呼中,兩個宛若雲中仙子的美人兒提着潔白的裙裾輕盈地跑來,瞧見擁吻的兩人,頓時停住了急奔的身子,輕輕地走近來,輕輕地拭着頰上喜悅的淚水。
一個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兒,也是曾經與他患難與共的人兒;一個是他輕騎奔襲千裏,用最浪漫的手段搶親和定情的人兒。
縱是一向霸氣而潑辣的張墨,被夫君一通狂吻,稚嫩鮮嫩的嘴唇又微微地腫了起來,杏眼迷離,滿臉紅暈,身子都酥軟了。常言說‘小别勝新婚’,所有的相思和依戀在這長長的一吻中都得到了回報。
小薇和甄宓豔羨地望着張墨姐姐那幸福、美麗到極點的神情,剛剛聽聞夫君回府的狂喜已漸漸受到了控制,兩人克制着想被公孫白緊緊擁抱的渴望,向前施禮,柔聲說道:“妾身見過夫君。”。
公孫白微微一笑,大步走過去,李薇那驚愕的明眸剛剛揚起,公孫白已攬着她的纖腰,在她花瓣似的紅唇上“啵”地一吻,然後一把将甄宓也擁在懷裏,結結實實地香了個嘴兒。
一個揚着宜喜宜嗔的面孔,豐盈地翹起的小嘴兒,一雙烏黑動人地彎眉下,那雙星辰般動人的眸子裏漾着盈盈的淚珠兒。
一個笑靥如花,那傾國傾城的面容,上寫滿是無盡地喜悅和滿足,雖然隻是爲妾,能得此一吻,也足以終身無憾。
這一年來,公孫白率着他的大軍在崇山峻嶺中穿越,在懸崖峭壁間攀爬,在千裏無人煙中的草原上跋涉,在朔風如刀的雪原上馳行,在烈火中搏殺,在雄關要塞上血戰,一路曆經千辛萬苦,愈加珍惜自已的一切。
如今回到了家裏,見到自已錦榻纏綿、朝夕相處的家人,心中愈發感動不已。
值此亂世,他不得不屢屢離府,離開三個千嬌百媚的佳人,躍馬持槍投身無休止的征戰,快則三五個月,慢則長達一年,着實苦了三位美人。
多年以來,由于時局動亂,使得他不敢留下子嗣,每次都耍點滑頭,巧妙的選擇在三位妻妾的安全期親熱,使得三名妻妾的肚子一直沒有迹象,隐隐對他存着内疚之心,這反而加深了他的内疚。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下定決心要徹底對三名妻妾負責,要讓她們獲得應有的爲人妻,爲人母的喜悅。
當天夜裏,公孫白公孫白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隻覺一身輕松。自來到古代,他也習慣了那一頭長發,随意地将烏黑地長發挽了挽披在肩後,穿上搭在架上的潔白小衣,穿上一件嶄新的紫色長袍,蹬上一對軟底薄靴,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房間。
張墨正坐在外間等候,見夫君出來,忙迎了上來,見他額頭又滾落幾顆水珠,忙掏出手帕輕輕爲他拭去,滿眼迷離的望着他媚笑:“夫君餓了麽?要不叫膳房裏送點酒菜來?”
公孫白望着面前的嬌妻,隻見她窄袖青衣、外邊套了淡粉色的小比甲,兩束烏亮的秀發垂在肩後,額前淡梳劉海兒,雖然不着脂粉,卻依然倩麗俏巧,俨然天姿國色。
那窈窕的身材、嬌俏的模樣、春水般動人的眸子、妩媚天成的妖娆神态,令他食指大動,無名之火熊熊而起。
公孫白臉上露出春暖花開般的笑容,魅惑的說道:“爲夫豈止是餓了,而是餓了大半年,都快成餓鬼了。”
公孫白原本就皮膚白晰,俊朗不凡,剛剛沐浴更衣,微紅的面皮上,鼻挺眸清、唇紅齒白,俨然一個翩翩佳公子,再加上那邪邪的笑容,更加增加了幾分對女人的殺傷力。
張墨癡迷地望着夫君英俊的模樣,眼中如同盈溢着兩汪春水,嘴裏卻憤然怒罵:“不知羞恥的家夥!”
說罷,轉身就跑,留下一路銀鈴般的嬌笑,身後傳來公孫白氣焰嚣張的聲音:“師太,你今晚是逃不出老衲的手心的,就從了吧!”
此後數日,公孫白夜夜春宵,征戰不休,更甚半年來的無數場血與火的征戰(具體過程省略十萬字)。
……
邺城西門。
一輛華麗的馬車在數十名盔甲鮮明的侍衛的護送下,帶起一溜的煙塵直奔城門而來,經過城門守衛盤查之後,又緩緩的進入城門,往城内的驿站駛去。
“這幾日,平州、幽州、并州和本州的各郡縣太守、長史、縣令等長官像趕集似的往咱邺城來,連并州、平州的刺史和别駕都來了,這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門口的一名守衛望着那遠遠而去的馬車,疑惑的問道。
“大将軍凱旋而歸,各州、郡、縣的當官的少不得要拜見一番,有什麽奇怪的?”另一名守衛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對,這不是大将軍第一次征戰凱旋歸來了,隻有這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而且大将軍一向……我的天,那是誰來了!”
那名守衛說到一半突然驚叫了一聲,望着城外的緩緩奔來的一隊人馬,滿臉的驚愕之色。
那緩緩而來的一隊人馬,約有上百人,其中一杆大旗顯得特别引人注目,上面書着幾個大字“大漢太傅劉”。
就在此時,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從城内響起,上百匹駿馬疾奔而來,馬蹄鐵踐踏在青石地闆上濺起一溜的火星。
城門口的守衛臉色大變,急忙紛紛退避道城門甬道口兩旁,躬身見禮。
一匹高達一丈的汗血寶馬從他們身旁一閃而過,緊接着又是一片雪白的幻影呼嘯掠過。
……
大将軍府内,燈火通明,絲竹聲聲,莺歌燕舞,十分熱鬧。
公孫白和劉虞并排而坐在大堂正中的位置,兩旁分列着各州、郡、縣府的官員。
除了酒菜肉食,在他們的案幾上還有一碟衆人從未見過的菜食。
這道菜赫然就是土豆燒肉!
公孫白将各州官員召集過來,便是爲了推廣土豆的種植。
漢末期間多災荒,旱災、水災、蝗災時有發生,疑似和明末一般,爲小冰河時代。實際的曆史上,山東大旱時,曹操的部曲的确出現過吃人肉、曬人肉幹當幹糧的現象,百姓易子而食也時有發生。
而土豆既抗旱,産量又高,還能種兩到三季,又和傳統糧食作物不沖突,災荒時期,那可是千萬生靈的救命之物。
公孫白前世自幼在農村長大,自是對土豆的種植并不陌生,他根據記憶,将馬鈴薯的種植方法和注意事項細細的寫在紙上交給各州、郡、縣官員,要求各官員全力推廣種植馬鈴薯。
經過公孫白精心烹制的土豆燒肉,得到了在座的官員的一緻好評,當他們聽說這種農作物居然能夠畝産一千多斤,而且還能種植兩到三季,全場都齊齊發出了驚呼和贊歎。
大将軍公孫白,給過這些官員們太多的驚喜,當年大将軍力推種植棉花,如今那曾經隻是作爲觀賞用的白疊子,已然成爲北方漢民的主要禦寒之物。所以衆官員對公孫白自然是深信不疑。
衆官員激動不已,尤其是太傅劉虞,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因爲他們都知道,這個被大将軍稱爲土豆的農作物,給天下百姓會帶來怎樣的意義。
民以食爲天,對于百姓來說,沒有什麽比填飽肚子更爲重要的事情了,擺在他們那一堆堆的土豆種,就是一堆堆的死生而肉白骨的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