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饒命,大将軍饒命啊……”呼廚泉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祈求着公孫白的原諒。????
公孫白卻無動于衷,冷眼盯着他,寒聲道:“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如果你們匈奴人一直老老實實的守着水草豐美的河套地區,不在數年前舉兵南下劫掠,或許匈奴人還能在河套地區逍遙很多年;如果你們不在北地殘殺那麽多漢人百姓,或許匈奴王庭還能保留下來;如果你在一月前接受無條件投降,或許還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果這次你不在九原城用漢人百姓當擋箭牌,或許會死的舒服一點……隻是這一切都晚了,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大步出帳,策馬來到了九原城外囚營,在那裏,呼廚泉将在他的部衆面前,被公開處決。????
公孫白就要要用呼廚泉的死,來震怖那些匈奴人,讓他們不敢有反抗,隻能乖乖的去給當屯田兵,當他的奴隸。????
高台之下,成千上萬的匈奴人,戰戰兢兢的伏跪在那裏,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此刻,這數萬匈奴人,已是驚弓之鳥,再無半點反抗的膽量。????
千萬雙驚慌的眼神注視下,他們往昔威風凜凜的大單于,被漢軍如拖死豬一般,無情的拖上了高台。????
緊接着,呼廚泉便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條條的綁在了柱子上。???
?匈奴人多已料到呼廚泉的下場,皆是心中發毛,畏懼的顫栗不休。????
而在此時,公孫白則坐胯着汗血寶馬,腰懸破天劍,白袍銀甲,豐神如玉,巍巍如天神,出現在匈奴人的視野中。????
這個二十出頭的俊美少年,就是大漢史上最年輕的大将軍,橫掃北地,戰無不勝的公孫白!????
此刻,公孫白在匈奴人眼中,幾如魔神一般的存在,公孫白的出現,瞬間便令成千上萬的匈奴人,陷入了恐怖畏懼的極點。
這個少年大将軍連連令烏桓、高句麗、夫餘等遊牧民族臣服,連遊牧民族中的巨無霸鮮卑人也被其毀了王庭、斬殺了單于,而後陷入四分五裂,如今這一次,卻輪到他們匈奴人幾乎要滅族了,這是何等的一個兇神!????
一片畏懼中,公孫白馬鞭一揚,冷傲的下達了處決的命令。????
高台上,劊子手看到天子的手勢,當即拔出了那明晃晃的刀子,狠狠的噴了一口酒水在上面。????
一個劊子手舉着刀子,緩緩的走近呼廚泉,每上前一步,呼廚泉的神經都如被割斷一根,原本雄健的身體,跟着劇烈的一顫。
這個劊子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領着上萬甯死不屈的漢人百姓奔逃的白馬義從将領燕雲。
想到當初,他們幾乎被匈奴人逼到絕境,若非恰好遇到公孫白,當日的漢人百姓和漢軍士兵?幾乎就要全軍覆沒,而他也早已橫屍荒野,那時的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天,他有機會親自處決兇殘的匈奴人的單于。
燕雲的眼中一陣通紅,熊熊的燃燒着仇恨和快意,終于,那高高的屠刀????隻聽“啊”一聲慘叫,呼廚泉的鼻子已被削下,瞬間血流如注。????
台下,漢軍将士們拍手叫好,一片喝彩。????
那些跪伏的匈奴人,卻皆是吓得肝膽欲裂,仿佛感同身受一身,無不駭然變色。????
燕雲毫不手軟,緊接着第二刀,第三刀接連而下,将呼廚泉的雙耳,下巴統統都削了下去。????
那呼廚泉很快血污了臉龐,五官盡損,不誠仁形,痛得是如殺豬一般,嗷嗷直嚎。???
?剮刑在繼續,燕雲的刀子,從呼廚泉的臉上移至了身體,一刀刀的将呼廚泉身上的皮肉割下,卻又不會置其于死地。????
這千刀萬剮,可謂最爲慘烈的刑罰,即使是對待異族侵略者殘暴如公孫白,也僅僅隻給呼廚泉動用過。????
眼前這酋首呼廚泉,很幸運的成爲了第一人,更将因此而載入史冊。
那是因爲公孫白對匈奴人的恨,遠遠超出了其他異族!
萬裏長城爲匈奴人而建,五胡之亂自匈奴人而始,而如今的匈奴人更是短短的數月時間内屠殺了數萬的漢人百姓,蹂躏漢民女人無數,叫他如何不恨?????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大營上空,台上那些跪伏的匈奴人,一個個都吓得臉色慘白,不敢擡頭正眼相看。????
這些原本兇殘,以燒殺搶掠爲樂的胡虜,這個時候完全被吓破了膽,彼此相擁哭泣,一個個可憐如蝼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呼廚泉已被割到體無無膚,整個已變成了一個血人,痛到甚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燕雲這才夠盡興,換上一柄大刀,猛的長嘯一聲,一刀便将呼廚泉的人頭斬下。????
台下,大漢将士們興奮的歡呼叫喊,熱血激蕩又達到了另一個頂峰。????
而那成千上萬的匈奴人,則紛紛伏地叩首,用最最卑微的醜态,來博取大漢大将軍的寬恕。????
公孫白環視衆将士,提一口氣,高聲道:“敢殺我漢民者,敢辱我漢民者,雖遠必誅!雖強必誅!”????
獵獵的豪情,铿锵的誓言,如驚雷一般,回蕩在所有人的耳中。???????
?熱淚盈眶的大漢将士和百姓們,放聲高呼,此刻,他們心中燃燒着從未有過的感動,尤其是那些剛剛擺脫奴役的漢人百姓,更是一個個高呼着大将軍,痛哭流涕。???
?而那些匈奴胡人,則一個個縮頭畏尾,膽戰心寒,卑微的伏跪在漢人的面前。???
?他們的膽量和兇殘,早已被擊碎,此刻,他們所想的,隻有乖乖的充當大漢的奴隸,聽從發落。
當日,公孫白令郭嘉草拟奏折,連同呼廚泉的頭顱,一起由使者報往朝廷。
此時的他,尚不知道,有一路朝廷派出的天使,前來宣旨令他撤兵接受匈奴人的投降,然後被他的部将高覽先殺後毀屍滅迹。
随後,公孫白命高覽派周倉率三千馬步軍盡快趕來九原城鎮守,他将率領大軍,對雁門郡的劉豹,發動最後的緻命的一擊。
左賢王劉豹,既是擄走大漢才女蔡文姬,令漢人蒙羞的胡虜,又是前趙皇帝劉淵的父親,而劉淵正是五胡亂華的禍首,所以劉豹是必須死的,比呼廚泉還該死。
……
冬去春來,雖然北面草原仍舊積雪未化,朔風獵獵,但是許都的天氣卻有逐漸變暖的趨勢。
數騎精銳的騎兵自并州北部而來,昂然馳入許都城,疾奔驿站而去。當天下午,一封言辭慷慨的報捷奏折和裝着匈奴單于呼廚泉的人頭的錦匣已被送往衛将軍董承的府上,接着又被送到了皇宮之内。
“臣聞天下大義,當混爲一……匈奴單于呼廚泉叛逆,以爲強漢不能臣也,其禍亂并州,荼毒漢人……其大惡通于天,臣公孫白将義軍,行天誅……斬呼廚泉及名王以下,斷匈奴之六百年禍患……蓋敢殺漢民者,敢辱漢民者,敢犯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雖強必誅!”
禦書房内,小皇帝劉協捧着郭嘉爲公孫白寫的這封奏折,看得眉飛色舞,連連稱好,心中更是豪情萬丈,不覺又将近來在曹操那裏受的窩囊氣一掃而空,暢快至極。
“果然不愧爲朕之冠軍侯,錯……大将軍之功績,已甚于冠軍侯,當重重有賞,來人,拟旨……朕要爲大将軍晉爵,拜爲魏國公!”
“陛下,萬萬不可!”一旁的董承大驚失色,急聲阻止。
國公,擁有完整的封國,可置公國百官,在大漢數百年裏,異姓臣子中從未誰有過這樣的待遇。
劉協怒道:“有何不可?大将軍橫掃北地異族,壯我大漢國威,又對朕忠心耿耿,就算是封王,也未嘗不可!”
“大漢數百年,從未有異姓王公,陛下此舉,無異于将大将軍推上風口浪尖,落下口實,反而對大将軍有損,還請陛下三思啊!”
劉協沉默了半響,終于默然不語。
……
丞相府,密室之内。
曹操端坐端坐密室正中,眉頭緊蹙,身旁圍着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一幹夏侯氏和曹氏将領,以及典韋、許褚、程昱、滿寵等心腹将領。
九原城被破,呼廚泉被斬,而派去傳旨的侄子曹安民卻一去不回,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聰明如曹操,豈會不知其中緣由。
狠啊,那個和長子曹昂同年的少年,簡直太狠了,冒着千裏風雪,窮追不舍的,硬生生的舉起屠刀将匈奴單于的頭顱砍下不說,連他的親侄子曹安民都慘遭了毒手,屍體都找不回來了。
“豈有此理,公孫白小兒如此嚣張,丞相豈能容他?某家願率五萬精兵,奔赴北地,親斬公孫白之頭,獻于丞相!”
曹營猛将夏侯惇惡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案幾,怒發沖冠,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公孫白拼命,将其撕成碎片。或許這位敢于拔矢啖睛的猛将不知道,若非公孫白的橫空出世改變了曆史軌迹,此刻他已成了盲眼夏侯。
“若是五萬步兵,恐怕根本不夠公孫白看的,若是騎兵……我等哪來的五萬騎兵?”曹操微微蹙起眉頭,語氣中充滿無奈。
“難道,我等就坐視公孫白小兒三番五次欺辱,坐視安民的血仇不報,如此天下人又如何看我等?”夏侯惇一向對曹操忠心耿耿,也是曹操最信任的将領,說起話來也是直言直語,恐怕也是曹營之中唯一敢頂撞曹操而不用擔心有後遺症的将領。
“如今步兵根本不足與配備馬镫的騎兵爲敵,而虎豹騎尚未訓練成,其他騎兵更是尚在組建之中,我等憑什麽與公孫白一戰?我等又爲何急着與公孫白一戰?安民之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此刻不應是我等主動與公孫白一戰,應盡力避免與公孫白一戰才是。”
曹操不緊不慢的一席話說得衆将目瞪口呆,不知就裏。
一直沉吟不語的程昱,出言解釋道:“聖旨原本就是假诏,如今公孫白既然已将呼廚泉之頭和奏折遞入皇宮,若是真追究其殺天使之事,其一并無證據,其二反會暴露假诏之事。假诏原本算不得什麽,但是若公孫白硬以此做文章,反而讓我等被動。”
程昱頓了頓,繼續說道:“安民公子之仇,當然要報,卻不是今日。如今我等占盡便宜,應當盡量閉其鋒芒,蓄精養銳,一旦羽翼豐滿,何愁公孫氏不滅?諸位細想一下:如今公孫白據幽州、占冀州、圖并州,不過三州之地,其中兩州爲北面苦寒之地,隻有冀州爲中原之地尚且偏北;而丞相占關中和司隸全境,還有兖州、青州、豫州之地,此皆膏腴之地也,若假以時日予以休養生息、鼓勵農耕,豈是北面苦寒之地可比?
“如今我軍宜須休養生息,且東面徐州呂布未平,而公孫白橫掃北地,又經營幽州和冀州多年,正是如日中天,丞相若在此時去與公孫白相戰,實爲不智!再反觀公孫白,其如今已占據北面三州之地(在曹營諸将眼裏,平州終究隻是幽州的一部分),接下來除了與北面的鮮卑人糾纏不休,恐怕再難有建樹,因爲主公已将關中及司隸全境、兖州、青州連成一線,如同鐵鎖橫江,将公孫白鎖于北地,無法南下,故其已無法再擴張。他既不開戰,我等爲何要開啓戰端?
“待得主公取了東面的徐州呂布,則中原膏腴之地,盡入丞相之手,再加上西面涼州之道已通,戰馬之供應已無虞,隻需厲兵秣馬,休養生息兩三年,屆時兵多将廣,糧草充足,何愁公孫氏不滅?故還請諸公稍安勿躁,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程昱的一席話,自然說道曹操的心窩子裏去了,而夏侯惇等人,雖然心中不甘,卻也覺得十分有理,故不再言語,拜别而去。
密室之内,隻剩下曹操和程昱兩人,曹操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突然歎道:“就算我等一昧忍讓,不起戰端,而以公孫白之狠絕,會安分的守在北地三州嗎?”
程昱微微笑道:“主公何必擔心,據某所探知,北面的鮮卑,橫空出世了一位少年王者轲比能,兵鋒所指,所向無敵,各部落盡皆敗北而臣服,恐怕一統鮮卑,舉兵南下之日,大概也不久了。”
曹操眼中神色大亮,和程昱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昨晚母親剛做完手術一直在陪同,故未能更新,今夜挑燈夜戰補上四千字,請大家見諒,争取今天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