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襄平城中的百姓一覺醒來時,隻見一隊隊的高句麗人,中間夾雜着夫餘人,正被漢軍押着在大街上緩緩而行,往城内軍營而去。
而此時,此戰的總籌劃郭嘉,卻因昨夜酒色過度,尚在廂房之内摟着一個妙齡少女呼呼大睡。
這一戰,由于敵軍的炸營,雖然敵軍兵力數倍于己,但是卻是最輕松的一場戰鬥,除了夫餘王簡位居見勢不妙,提前率衆奔逃,逃得一萬多部衆。其餘近六萬異族人被斬殺了七八千人,俘虜五萬,再加上之前攻襲所殺的敵軍,公孫白又賺了八萬兵甲币,兵甲币增加到了22萬多。
除了數萬俘虜以外,漢軍還繳獲了大量的糧草辎重,牛羊牲畜,而最令公孫白興奮的是,繳獲了足足七萬多匹戰馬,這可是高句麗人和夫餘人舉族最優良的戰馬。
七萬匹戰馬之中,精選出了上萬匹七尺五高的戰馬,兩萬匹七尺高的戰馬,還有兩千多匹八尺高的戰馬,對于公孫白來說,簡直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财富。
如此一來,幾乎所有的白馬義從都換上了八尺高或者接近八尺的駿馬,而且是一人雙馬,主騎爲八尺馬,副騎爲七尺五以上的駿馬,這在遼東之地已算是足夠驚豔。若是在中原之地,恐怕整個袁紹軍中或者曹操軍中,都找不出五十匹八尺高的駿馬。就算是日後号稱無敵的虎豹騎,也不過是全部騎的七尺五高的駿馬。
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公孫白依舊堅持了三千白馬義從之數,而且從墨雲騎中又精選出了上百人,補充白馬義從近來大戰之中折損的兵馬。
而由于突然之間獲得了大量的駿馬,墨雲騎進一步擴充到了八千之數,都是從太平軍中精選的悍卒組成。
這樣,公孫白的部曲就形成了一條晉升通道,太平軍中悍勇者可入墨雲騎,墨雲騎中悍勇者可入白馬義從。
除了白馬義從和墨雲騎,眼見公孫度已日薄西山,公孫白如日中天照耀着遼東大地,許多原公孫度部降卒,紛紛加入太平軍,如此一來,經過一番精選之後,太平軍也激增到了三萬人,其中騎兵就達到了一萬二千人。
在襄平城中整頓了幾日之後,城中的六七萬俘虜,便被公孫白下令強行遷往玄菟郡和遼東北部各縣,将之編爲屯田民。
在那裏,邴原、管甯和李敏等人,早已爲這些俘虜選定了開荒之地,隻等明年春暖花開,便仿效曹操的屯田制度,令這些俘虜開耕荒地,種植麥子和棉花。
遼東之地,地廣人稀,而且都是肥沃的黑土地,用來養草喂馬實在太可惜了,一畝草地還不足以養一匹馬,而這種肥沃的黑土地,而且臨近海洋,海洋氣候使遼東半島上冬暖夏涼,氣候溫暖濕潤,若是用來種麥,即便在那個時代,産出個一百五十斤也不是問題。
所以公孫白缺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
雖然說依靠三郡的糧食産量,再加上将鐵器賣給中原各地的商人,再和他們換糧草,支撐三四萬兵馬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公孫白要的不是稱霸遼東和遼西,也不隻是幽州,他要的是整個天下。
公孫度觸怒他隻是一個借口,就算公孫度乖乖的守在遼東悶聲發财,他也會找個借口打過來,這北大荒之地,他要将其變爲他的北大倉,支撐他席卷天下的後盾。
不過,要将遼東之地的土著百姓強行轉變爲他的屯田兵的話,便會令他在遼東的聲望一落千丈,甚至引起他們強烈的反抗,而且邴原等人也未必會再支持他。
而這些俘虜,原本就是帶罪之身,而且大部分是異族,用他們來當屯田兵是最好不過了,而且時間一長,或許他們還會愛上這種生活,因爲雖然過得艱苦一點,但他們至少衣食無憂,有衣穿,有飯吃,在這個亂世也算是一種滿足了。
由公孫白提供農具、土地、麥種和棉種,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再加上大量繳獲的畜力,那些牛和七尺左右的戰馬,都可用來耕田。這樣一人種十畝麥和三畝棉花完全不是問題,則到秋收的時候便可産一千五百斤糧食和三百斤棉花,平均每人每日消耗一斤半糧,一年也至少可餘一千餘斤糧食。屆時公孫白再以市場三成的價格收購他們的糧食和棉花,讓他們手中有錢可以買其他生活所需用品。
當然,公孫白也不會讓這些屯田兵長期成爲他的苦力,隻要他們耕種滿三年以上,而且上交的糧食和棉花達到規定的數量,則他們便會由屯田兵轉爲佃農,每年隻要上交三成的糧食和棉花給公孫白即可,這樣一來又讓這些俘虜看到了翻身的希望,将更加刺激他們的積極性。
就在接到高句麗人和夫餘人大敗,高句麗王伯固戰死的消息之後,困守在新昌城的公孫度長歎一聲,不敢在新昌城逗留,而是趁着風雪之際,率着一萬多殘部逃往了樂浪郡。
如此一來,整個遼東之地都落到了公孫白手中,遼東南部的新昌、汶縣、安市、西安平、沓平、遼隊等縣的縣令紛紛傳書到襄平城,向公孫白示好,表示願意效力于幽州牧劉虞的麾下。
有了邴原、管甯、李敏和王烈等人,公孫白基本不用擔心遼東之地的治理問題,放手而爲。
與此同時,公孫白又傳書到右北平郡,一面禀報遼東之戰果,一面請劉虞支援糧草、麥種、棉種和農具。
而遼東的疆域和管理者也發生了變化,公孫白将遼水以北之地全部劃爲玄菟郡,以便于管理,請劉虞任命邴原爲玄菟郡長史(已任命李敏爲太守),任命王烈爲遼東太守,管甯爲遼東長史。
就這樣,在公元194年最後的一月時間内,紛亂的遼東戰局終于暫時的安定了下來,隻等着開春以後的經濟大開發。
不久,遼東之地便揚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整個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
公孫白站在襄平城頭,望着那漫天飛舞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哈哈笑道:“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的遼東,将是一個豐收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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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5連,陽春三月,百花齊放,草長鸢飛。
襄平城,原遼東侯府後花園内,百花齊放,芬芳的花香四處飄蕩,令人聞之心曠神怡。尤其是那粉紅色的桃花,燦爛得禦花園内到處一片粉色的春光。
不時還傳來幾聲鳥叫聲,脆脆的傳來,讓公孫白不禁想起了前世的童年,恍然如夢。
此刻的他端坐在涼亭亭中,背靠着一張椅子(公孫白創制)閉目養神。燕八和幾個侍衛悄立在身後不遠處。兩個侍女在背後給他揉捏頸部和肩部。
正中一石桌,桌上擺着一張棋盤和黑白兩個棋罐,石桌旁邊則放着一小桌,桌上四色精心燒制的珍馐,一壺三十年陳的禦酒放在一個盛滿半盆熱水的銅盆中燙着。。
端坐在對面的則是公孫白的軍師祭酒郭嘉,兩人對弈一上午,公孫白已然連輸了三盤,這一局眼看也夠嗆了,正望着棋盤出神。
“冬去春來,南面公孫度未平,東面高句麗和北面夫餘人未定,該先攻何處?”公孫白眼中神色閃爍,突然向郭嘉發問。
郭嘉眼見公孫白被他幾招狠手難住,正得意洋洋的一手摟着身旁的侍女的細腰,一手端着一樽溫熱的美酒慢慢的品飲着,顯得十分惬意,聽到公孫白突然發問,不禁啊的叫了一聲。
良久,郭嘉才道:“高句麗和夫餘乃夷狄,成不了氣候,先放一放吧。”
公孫白順手從棋盤上拿掉一顆黑棋,扔到棋罐裏,冷聲笑道:“夷狄如豺狼,不可不殺!”
郭嘉神色一愣:“然而公孫度雄才大略,任其發展,便是養虎爲患,若是養成氣候再殺,恐怕就難了。”
公孫白又扔掉一顆黑棋,沉聲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先殺異族,再清****!”
郭嘉仍舊不死心的說道:“異族元氣大傷,倉促之間成不了氣候,不如先征公孫度,再回頭掃異族。”
公孫白緩緩的從自己的棋罐中掏出一顆白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決然道:“異族不平,本侯不安,殺!”
噗!
郭嘉口中一口老酒噴的身旁的侍女滿身都是,眼中的眼淚差點奔湧而出:“主公,你不厚道啊,你殺異族怎麽将我的黑子無端拿掉兩顆,好端端的一條大龍就這樣被你困死了。你這那是要殺異族,你這是要坑郭嘉啊!”
這次輪到公孫白臉色變了,怒道:“你赢了本侯一上午,坑你一把不行啊?記住,老子是坑你郭奉孝,不是坑郭嘉,這要是讓人聽成了坑‘國家’,豈不成了謀反罪?”
郭嘉的臉都苦了,卻哭不出來。
瞧主公這話說的,好像你真心要保大漢朝似的。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急匆匆而來,遞過一封急書給公孫白。
公孫白緩緩的拆開來,匆匆一閱之後,神色變得肅然,将書信扔給了郭嘉。
“樂浪郡韓濊人見公孫度兵少,公然造反,郡縣不能約束,公孫度請求停戰三月,待其平定韓濊人再戰,奉孝以爲如何?”公孫白問道。
郭嘉哭着臉道:“全憑主公做主。”
公孫白嘿嘿一笑,轉身對身後的侍衛統領燕八喝道:“傳令下去,從庫中取大黃弩兩千,弩箭五萬枝,送與公孫度殲滅韓濊人。”
“妙,妙……”郭嘉拍手笑道,“主公此計大妙,韓濊人在樂浪郡叛亂,就是叛主公,借公孫度之手破韓濊,又可折損公孫度實力,待交戰之時再收回弩箭,如此公孫度必敗也。”
公孫白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這坑貨知道什麽啊,連孔子和李白都能成爲X國人,老子這威震遼東和遼西的雄主,和樂浪郡隻是一水之隔,若是讓韓濊人成了氣候,千百年後鬧不好我這純血的漢人也将會被說成X國人,想想就背脊發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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